江洋在安嵊森的墓前呆了很久。直到太陽高高升起方才下山。景區門外的出租車已經離開了,隻有一輛黑色的克爾維特轎車和一輛陸巡停在外麵。
四個穿著特戰服的年輕人站在克爾維特周邊,四下觀望著。當江洋走近時,方才後退讓開一條通路。
江洋聳了聳大衣,走到車窗前。皮鞋堅硬,踩在雪地裡發出沙沙的,夾雜著咯吱咯吱的聲音。
車窗玻璃上映出江洋的影子。抬起手,是一隻黑色的膠皮手套,寒冷的冬天裡顯得很有質感。
擋住光亮,江洋的臉貼在車窗朝裡麵看去。陳嵐靠在副駕駛上睡著了。
睡的很香甜。簡單安排了幾個保全人員幾句,隨後便駕車回了安槐景。
華洲市不比從前,竟也有些堵車了。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才折騰到家。那時候陳嵐剛好醒來。
江洋拉開車門的時候,陳嵐有些猶豫。但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霸道。隻是將她攔腰橫著抱在懷裡,便徑直朝著南園大步走去。
一路不顧二丫和安娜等人驚訝的目光。眾人都沒反應過來。而安娜則指著江洋的背影怔怔:“他們,什麼時候又和好了?”二丫撓了撓頭,開口道:“他們好像從一開始就沒分開過。”
“七小姐,老板的性格您應該清楚的。”
“隻要是他沒說過的話,彆人說了是不管用的。”二丫指著南園的拱門處:“就像是嵐姐和他分手這件事,他從一開始就沒給出過任何態度。”
“在我看來,那隻不過是嵐姐單方麵的情緒宣泄罷了。”安娜聽後似乎是被
“氣”笑了:“見過霸道不講理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
“都什麼社會了,早就男女平等了,還搞老爺丫鬟那一套。”
“什麼都要由他說了算,女人在他身邊連基本的話語權都沒有。”
“一點都不尊重女性。”
“我甚至現在會覺得嵐姐很可憐。”安娜看著南園咬牙切齒:“簡直太過分了。”
“噓……!!”二丫大驚,急忙道:“七小姐,您小點聲,要是讓老板聽到您在背後這麼說他,回頭又要罵你了!”安娜不以為然:“他罵的我還少啊,我才不怕。”整個安槐景內,恐怕今天議論最多的就是關於老板江洋和陳嵐之間的事情了。
而陳嵐這個人的名字,不僅僅流傳於江洋第一任夫人的傳說中,更多的是她在華洲當地的影響力,以及全國的知名度。
五年前,陳嵐憑借一首《櫻花草》算是小有名氣。直到一部叫做《人間盛世如你所願》的電影上線以後,那首叫做《如願》的歌曲更是響徹大街小巷,火遍大江南北。
旋律優雅,歌詞動人,尤其是陳嵐那擁有穿透力的聲音,更是讓大多數男人們聽的如癡如醉。
男人愛,女人也愛。後來,華洲市副市長方文洲曾向瓊華山景區提出過,把《人間盛世如你所願》這部電影跟瓊華山景區緊密的結合在一起,並賦予了相應的文化能量進行推廣。
而《如願》這首歌曲,更是會經常在很多重要的場合進行播放。那段時間裡,所有的歌迷和老百姓們都會以為陳嵐以後一定會大紅大紫。
說不定會像《還珠格格》裡的紫薇或者小燕子那般紅火。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要歌聲有歌聲。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陳嵐都具備了成為當紅明星的潛力。隻是讓人想不通的是,在《如願》之後,陳嵐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過熒幕上。
娛樂媒體是個大沙盤。很多藝人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陳嵐如同曇花一現,給人驚豔後淡淡的退出了這個舞台。
而接下來的日子裡,很快也就被世人淡忘了。除了那些曾經特彆狂熱追隨過這些歌曲和陳嵐的歌迷們,絕大多數都是隻聽說過陳嵐的名字,甚至都快忘記了這個女歌手的長相,又或者直接把這個藝人給忘記了。
但不管如此,陳嵐的名字還是被太多人記住了。尤其是華洲。唐人集團內部又或者是安槐景裡,年輕人們有的並不會因為有一個多麼優秀的老板而自豪,更不會因為自己的老板多麼厲害而成為一件讓他們自豪的事情。
朋友間聊天的時候,當說起歌手陳嵐,也就是唱《如願》那個人曾經是他們老板的女人,甚至他們以前還經常見的時候,言語和表情間那股興高采烈和自豪是遮擋不住的。
比起見過一個多麼牛的老板,顯然見過明星的自豪感在這個時代要更加強烈一些。
而反觀今天,江大老板直接一個公主抱,就那麼當著所有人的麵抱著那個傳說中的女歌手進了南園,那背後的故事顯然就有趣的多了。
南園是江老板的私人領域。他的臥室就在裡麵。這大白天的豔陽高照,抱著一個女人進臥室,用屁股猜也能知道那是乾什麼去了。
南園的拱門處有不少人偷看。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二丫和安娜。直到江洋拉上了窗簾,眾人這才唏噓作罷,逐漸的散了。
南園內的積雪有人清掃,除了沙沙的掃雪聲以外,就聽不到半點多餘的聲音了。
還是那個熟悉的臥室。陳嵐被江洋推倒在床上,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
男人脫下了大衣,眼睛是看著陳嵐的。他脫衣服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有條不紊。
襯衫,腰帶,褲子。女人的手從鬆弛直到緊緊的抓住床單,眉頭輕輕蹙起,似乎在忍受著什麼。
或者是跟分隔開來的這段時間有關,或許是因為熱烈而期盼,又或者是帶著某種情緒。
這種情緒讓這個男人的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的粗魯。他像是在發泄著什麼。
但是從陳嵐的角度來看,他發泄的不僅僅是身體。與曾經的每一次都不一樣。
“是變了。”
“他們說的沒錯。”過程中,陳嵐承受著那個人的激烈,淡淡的道:“你確實變了。”喘息聲低沉。
江洋沒有說話,而是繼續他沒有完成的
“任務”。這場激烈,陳嵐是流著眼淚進行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