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5章回家(1 / 1)

重返1998 筆舞春秋 6076 字 7個月前

當陸濤的辯護律師說出那些的時候,於欣當庭笑了。

他似乎早就已經猜到了那個律師會用這種方式進行反訴。

所以當那個律師的話音剛落,於欣就把兩份準備好的材料遞交了上去。

一份是錄像帶,另一份是某種檢測報告。

餘娜的脖子上,胳膊上有傷。

似乎是剛從某種被控製的地方回來,又像是受到了某種虐待。

目光無神,愣愣的看著地麵。

好像,她對這個世界已經放棄了。

甚至,也想對自己的生命放棄了。

就在剛才的三個小時以前,有十幾個穿著黑色製服以及一個醫生進入了看押她的派出所。

這個醫生和那些穿著製服的男人在「所裡」可以隨心所欲的出入。

甚至他們的「所長」都在陪著笑臉。

就那樣,幾個穿著黑衣服壯碩的男人,強行控製住餘娜的雙手,掰開了她的雙腿。

而那個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則拿出了一支試管一樣的東西,不顧餘娜的尖叫,把那支試管伸進了……

想到這裡,餘娜整個人的精神似乎都要崩潰了。

整個過程,所裡的那些人似乎好像什麼都沒看到一般。

任由這群黑衣人和醫生進入,任由他們對她做著各種「屈辱」到極點的事情,隨後又任由他們離開。.

那一刻,餘娜明白了。

她突然想起那個夜晚,那個男人找她談的一次話。

「如果等我插手這件事,後果你們所有人都承擔不了。」

那個聲音如同惡魔一般,在她的腦海中盤旋。

小房間內。

餘娜的裙子掙紮的裂開了一條口子,她的雙腿通紅,尤其是大腿根部。

頭發淩亂,胳膊上的刀傷還沒有好。

而肘臂之間,卻有一個針口隱約可見。

那個醫生不僅在「那裡」取了樣本,還抽了她的血,並強迫她驗了尿。

所以當於欣提供出這些材料的時候,餘娜已經猜到了那是什麼東西。

法庭之上,雙方的親屬、朋友全都在場。

尤其是當餘娜看到自己的父母也在台下之時,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這是我們準備的兩樣材料。」

於欣推了推金絲眼鏡,開口道:「其中一個,是富林彆墅區6棟,7棟和8棟之間的監控畫麵,時間是從2003年9月至2003年11月期間,以及事發當晚的監控畫麵,下麵有請工作人員幫我播放一段畫麵。」

畫麵很短,隻有數秒,並且被做了加速處理。

裡麵雖然模糊,但是仍然看到餘娜穿著高跟鞋和長裙在夜晚走在彆墅區的路上,走到6棟彆墅門口。

門口有個男人站起來,是陸濤。

經過一段簡單的對話,陸濤把餘娜攔腰抱起,朝著彆墅內走去。

途中,餘娜雙手勾著陸濤的脖子。

當板寸看到這裡的時候,呼吸明顯沉重了起來,雙臂的血管高高漲起,眼睛通紅似乎能滴出血來。

祖勝東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輕聲道:「實在不行,你就玩會手機。這裡的事情,交給於欣來處理就好。」

「忍忍。」

祖勝東看著板寸,繼續道:「很快,我就帶你離開這。」

大廳裡的屏幕畫麵戛然而止。

「工作。」

於欣笑了笑,淡淡的道:「餘娜小姐和陸濤先生工作的方式屬實讓我感到有些意外。」

「這能說明什麼?」

陸濤的律師仍然在辯護:「這隻能說明陸濤先生和餘娜小姐的關係比較好而已,說明不了任何問題。並且,那天晚上餘娜小姐喝醉了,從她淩亂的步伐不難看出。陸濤先生隻是擔心她而已,這才把她抱回房間內。我詢問過陸濤先生,陸濤先生表示餘娜小姐那晚太罪了,需要人照顧,並且說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故而離開的有些晚罷了。」

聽到這的時候,於欣看向那名律師:「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但你的邏輯方式不太適合做一名律師。」

麵對於欣的眼神,那個律師似乎有些心虛,故作鎮定,眼神避開了些許。

「你聽說過我嗎?」

於欣看著那個律師問。

那名律師道:「當然,於欣,銀川律師事務所的於主任。」

於欣點頭:「那就好。」

簡單幾句話,那名律師似乎便不敢再說什麼了。

於欣把目光從那個律師身上移開,再次提高聲音:「如果這個還說明不了問題,我想請大家看看這個。」

說到這,有助理把一些東西送到於欣手裡。

一個透明的密封袋,一份檢測證書樣的紙張,上麵蓋著紅色的印章。

「這個袋子裡,裝的是從餘娜小姐身體裡提取出的分泌物樣本。」

此言一出,滿堂喧嘩。

於欣不以為然,繼續道:「在這個試管裡,我們發現了陸濤先生的體液。」

「這是檢測報告。」

於欣把文件交給助理,助理拿起來送向法官。

「檢測證明,餘娜小姐身體裡的東西,跟陸濤先生的dna是一致的。」

「這足以說明,餘娜小姐和陸濤先生在那個晚上有了過於親密的行為。」

於欣看向法官:「如果按照陸濤先生辯護律師的說法,餘娜小姐喝醉了。那麼在餘娜小姐喝醉不知情的情況下而發生了這種行為,是不是可以定性為強.女乾呢。」

「我方經過考證,顯然不是。」

於欣立刻推翻了自己的說法,再次抬高聲音:「我們在陸濤的車子裡,發現了餘娜小姐和陸濤先生的親密照片。」

助理立刻提交證物。

於欣又道:「並且在一部修複好的手機裡,提取到了已經被餘娜小姐刪除掉的,與陸濤先生之前互相發送親密短信的內容。」

法官驚訝:「刪除的短信可以修複?」

於欣微微一笑:「您不可以,但我們公司的鵝蛋可以。」

法官伸手接過資料,幾人對視一眼。

「這些證據足以說明,餘娜小姐跟陸濤先生的關係並不僅僅是工作關係。」

「而是餘娜小姐紅杏出牆。」

至此,餘娜的父母大聲哭了出來,整個大廳鬼哭狼嚎。

「陸濤先生第三者插足。」

於欣推了推眼鏡,眼神冷厲:「當晚竇建軍先生回家時,剛好撞到了這對苟且之人。陸濤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官員的背景,打算將竇建軍殺人滅口。」

「好在竇建軍先生身手靈活,奮力反擊。」

「這才保全性命,正當防衛,捍衛了自己的家園。」

於欣看向法官:「顧我方認為,竇建軍先生當以無罪釋放。而陸濤和餘娜相互勾結,私自轉移竇建軍先生財產,妄想圖財害命不成。雖死刑不至,但最少以殺人未遂等數罪並罰定罪,方可達到我方訴求。」

此言出,餘娜和陸濤的辯護律師雙雙起身,朝於欣微微鞠躬,隨後直接立場。

台下一片嘩然。

隨著一聲錘子落音,案件就此定格。

法院之外。

祖勝東扶著悵然若失的板寸,緩緩從台階上走下。

而外麵的馬路上,則停著十一輛漆黑色的勞斯萊斯,四十輛奔馳s600,一眼看不到頭的陸地巡洋艦。

江洋仍然是一身藏黑色的青年服,負手而立看著板寸。

二人對視一眼。

兩人目光一個落寞,一個堅毅。

良久,江洋淡淡的說了兩個字。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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