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區的其他燈也亮了起來。有其他彆墅的窗戶打開,人頭探出來,好奇的看向6棟彆墅。
有人說:報警吧。彆墅區內,兩道黑色的影子再次出現。他們戴著口罩,再次對視一眼。
“給江先生打電話了嗎?”
“打了。”其中一個回應:“江先生的手機關機了……”
“趕緊通知高組長!”當板寸關上房門進入彆墅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散落在地上的,男人和女人淩亂的衣服。
有男人的襯衫,腰帶,褲子,也有女人的裙子和高跟鞋。那裙子很眼熟。
是在湄港最大的商場裡買的。皮鞋一隻在沙發處,一隻在臥室門口。陪伴後麵一隻皮鞋的,是女人的胸罩和蕾絲內褲。
板寸抬頭看向牆上。客廳沙發上的位置,原本是屬於他和餘娜的結婚照。
而現在隻剩下幾顆鉚釘,相框和照片已經不見了。沙發的下麵,有一個相框的邊角露了出來。
板寸走到沙發旁,提起褲腿蹲下。先是拿出照片,小心翼翼的擦拭著。
相片裡,男人和女人笑的格外甜蜜。客廳離臥室很遠。或許是那對
“熱戀”中的人太興奮,又或者是太過激情。臥室的門開著。儘管從沙發處到臥室的門口很遠,板寸依然可以聽到裡麵傳來的聲音。
女人:“你輕點,弄疼我了。”男人:“說,你到那邊跟他睡了沒有?”女人:“你說呢?”男人沒有說話。
一分鐘後,女人似乎在哄那個男人:“好啦,我去了以後是跟他分房睡的。我的身子是你的,隻能是你的,以後隻讓你一個人碰。”
“彆生氣了,乖。”男人似乎不再生氣:“這還差不多。”ap又是一陣支支吾吾聲。
板寸麵無表情的蹲在地上,聽著耳邊的汙言穢語,隻是用襯衫的袖子把照片上的灰塵抹乾淨。
仔仔細細。男人:“外麵什麼聲音?”女人:“沒什麼聲音啊,彆嚇唬我。”男人:“好像真的有聲音,會不會是老鼠啊。”女人嬉笑:“討厭,這可是全京都頂級的彆墅區,有傭人定期驅蟲的,而且房屋結構和裝修材料全是進口的,怎麼會有老鼠。”男人:“真的有聲音……”女人:“拿你沒辦法,我出去看看。”男人嬉笑:“老婆真好,順便給我拿包煙過來。”女人:“不許在臥室抽煙,他在家的時候,我都不允許他在臥室裡抽煙的!”男人不悅:“又跟我提他!”
“他算什麼東西,也配跟我相提並論?”女人:“好好好,讓你抽。等著,我去給你拿……”伴隨著兩人肆無忌憚的對話,女人的影子逐漸出現在了臥室門口。
直到……
“啊!!!!”餘娜開燈的瞬間,驚恐的看著客廳裡麵,那個不知什麼時候進來,蹲在地上挨個擦拭相片的男人。
他的身上有泥汙,似乎是剛剛在哪摔了一跤。板寸回頭淡淡看了餘娜一眼,沒說什麼。
繼續回頭,開始一個一個的擦拭那些結婚照。擦拭乾淨一個,便放在桌子上摞在一起。
甚至還不忘回頭把桌子上的灰塵用嘴巴吹了吹。餘娜的這聲尖叫,也引起了屋內男人的注意。
陸濤赤身***,身上裹著一條毛毯,光著腳從屋裡走了出來,站在了餘娜身旁。
當他看到蹲在地上的板寸後,瞳孔明顯收縮了一下。
“你你你……”陸濤指著板寸:“我是來修空調的,不不不,我是娜姐的藝人,過來跟她聊工作的……”慌亂中,趕緊吩咐餘娜:“快,快去報警。”
“隻要進了警局,咱們什麼事都沒有,快去。”餘娜聽後點頭,朝著臥室跑去,拿起手機照做了,一邊跟警察說著什麼,一邊緊張的看向外麵。
對於他的這個老公接下來能做出什麼,餘娜心裡是忐忑的。陸濤語無倫次的解釋著,但板寸依舊沒有回頭,自顧自的
“忙著”手裡的事。見狀如此,陸濤破罐子破摔:“行吧。”
“你都看見了。”陸濤看著板寸的背影:“想怎麼著,你畫個道出來吧。”臉上鎮定,但從發軟的雙腿可以看出,他的心中是慌的。
板寸沒有理會兩個人。餘娜走到板寸的身旁,輕聲道:“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板寸還是沒有回應。
直到把所有的照片擦拭乾淨,全部整齊的擺放在一起。這才從地上站起身來。
可能是起身太猛,血壓沒有跟的上。站在原地閉上眼睛好半天,方才晃了晃頭,睜開眼睛看向餘娜。
他沒有看餘娜一眼,徑直朝著陸濤走去。陸濤的皮膚很白,全身上下隻披著一塊毯子,很小的毯子。
那是板寸平時鋪在枕頭上的毯子,此時讓他圍在了私部。
“你知道她有老公嗎。”板寸的個子很高,身材很壯。當他出現在這個屋子裡的時候,那個身材健美的陸濤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
無論是肌肉還是塊頭,都好像一個大學生和初中生。陸濤看著板寸步步逼近,後退半步。
他看了看身後臥室的窗戶,緊張的吞下唾沫。這時,餘娜從後麵走來。
拉住板寸的胳膊道:“這事兒跟他沒有關係,讓他先走吧,我跟你慢慢解釋。”陸濤聽了這話以後立刻點頭如搗蒜:“對對對,你們夫妻之間有什麼話好好說,我一個外人在這不方便,我先回去了。”
“外麵的車是誰的?”板寸沒有聽這兩個人唱雙簧,而是突然開口問。陸濤眼珠子轉了轉,結結巴巴的道:“我……娜,娜姐的。我平時在公司除了做藝人,還給娜姐開車。”
“對。”餘娜立刻道:“是我的,我在這裡看著房子,離公司太遠了,就買了輛稍微好點的車。”說到這,餘娜走到板寸身旁,伸手摸著他的胳膊,輕聲問:“你不會怪我吧。”板寸看了一眼餘娜。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此時餘娜已經死了不知多少遍。這一眼,讓餘娜的心直接掉進了冰窖。
她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眼神。
“剛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板寸一邊解下腰帶,一邊歪了歪脖子,似乎在活動筋骨,看著陸濤道:“你知不知道她有老公,是彆人的老婆。”陸濤吞下口水,支支吾吾。
當板寸出現在他麵前的那一刻,之前在餘娜麵前的那份豪言壯誌與微風,頓時全部煙消雲散。
除了恐懼之外,已經再也不剩下什麼了。
“知……知道。”陸濤額頭已經出現密密的汗珠,結巴的道:“我……”
“啪!!”剛一張嘴,如同鐵鍋一樣的巴掌已經扇在了他的臉上。原本看似
“冷靜”和什麼也不知道的板寸,突然變的暴躁無比。怒吼一聲:“知道!***的還敢跟她睡一起!!!”這一巴掌的力道十足,竟是讓陸濤一個踉蹌摔在地上滾了很遠。
腦瓜子嗡嗡的響,滿眼都是奇形怪狀的蟲子在飛。而板寸再也控製不住情緒,抄起手中的皮帶,朝著那個細皮嫩肉的男人身上,狠狠的抽了下去。
頓時,求饒聲,哀嚎聲,以及女人大聲的嗬斥聲中。一場捉女乾在床的大戲正式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