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濤是個官二代。
這年頭,家裡沒點實力的,幾乎不會讓自己的孩子走上藝人這條路,就更不用說明星了。
「藝術」這種東西,是需要投資的。
有錢的砸錢,有關係的砸關係,不然很難能從底層爬出來,也很難在這個圈子裡出人頭地。
陸濤也不例外。
娛樂圈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圈層,更是一個把各種「交易」進行到極致的圈層。
錢、權、人脈、資源乃至肉體,都可以儘情的在這裡交易。
陸濤是個官二代。
他之所以能「起步」就混進黑石傳媒這樣的大公司,並且從公司裡麵拿到各種優質資源,都跟他的父親有著潛移默化的關係。
陸濤的爸爸是領導,而且是個大領導。
聽說,是經常到京都某「校」開會的那種級彆的領導。
混到陸濤他爸爸那種級彆,在任何一個地方說是用「橫著走」,也已經說怪不怪了。
所以,自從陸濤進入黑石傳媒的時候,僅僅是他父親對蘇荷的一句話,便讓那拿到了藝人中級彆最高,也是最優秀的資源。
「小蘇啊,我衷心的希望你們黑石傳媒可以把分公司開遍整個華北地區,宣傳部的同誌對你們很看好,我也很看好你們。」
「這些年上麵的領導都很重視國家的文化建設和發展,這對你們來說是個好機會啊。」
電話那頭,一個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傳來:「你們可要好好的把握住啊。」
「至於說小濤,嚴師才能出高徒。礙於我現在的工作原因,你們千萬不能因為他是我的兒子,而對他有所偏袒。」
「也千萬不能因為他是我的兒子,對他放縱。」
「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事端,對於小濤和我的關係,保密工作還是有必要去做好的。」
男人字正腔圓,聲音渾厚:「將來,我歡迎你們有機會到我這裡來作客,到那時,也可以好好跟我聊一聊你們的想法和規劃,聊一聊你們對文化建設方麵發展的看法,在我這裡大展宏圖。」
聽著男人的這番話,蘇荷笑著回應兩個字:「一定。」
直到掛了電話,蘇荷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從那以後,黑石傳媒公司的很多資源都在向陸濤身上傾斜。
同年進入公司的藝人,無論是新單曲的挑選,以及電影電視劇的角色選擇,都會有專門的經紀人為陸濤選出最合適的,然後把這些資源拿給他。
彆人拿不到的單曲,陸濤可以隨便聽,隨便唱。
彆人夢寐以求的影視角色,陸濤不僅能想演就演,而且連導演都要聽他如何「演戲」和帶入角色。
跟各種大牌明星同台演出,跟各種大牌演員對戲。
隨隨便便一場小的演出,其保鏢和「粉絲」的陣仗,要比很多大咖還要多的多。
儘管很多人想不明白,這個陸濤到底哪裡值得那麼多人的追捧。
但台下的尖叫聲和瘋狂聲,仍然讓一群涉世未深的少女們漸漸跟了風。
似乎不喜歡陸濤,似乎就跟不上潮流。
隻有蘇荷明白,這些都是公司花錢雇的水軍罷了。
在這片土地上,無論做什麼生意,都是要討領導開心的。
領導開心了,想讓你賺錢你就有的賺。
領導要是不開心了,到手的錢也有可能變成彆人的。
對於這些,蘇荷看的很深,也早就習慣了。
這是一種「文化」,入「鄉」即隨俗,更何況蘇荷從小在這片土地上長大。
領導已經「點」的很清
楚了。
不能給陸濤開後門,不能因為陸濤是他的兒子,便給他太多不屬於他的東西,甚至不能讓外界知道這位領導的兒子做了藝人,想要當明星。
對於這種領導,蘇荷見的多了,也應對的多了。
「當」「立」二字,已經是他們身上的特有屬性。
不能得罪他們,更要討好他們,而且要偷偷摸摸的討好,不能露在陽光下。
如此一來,這種方式可就有講究了。
黑石傳媒公司做到這種級彆,跟這些個領導們每天「過招」,已經成為了蘇荷的常態,自然經驗是豐富至極。
演出費,薪水,包括公司給出的各種條件,陸濤這邊甚至要比絕大多數藝人還要苛刻。
如此一來,就算未來有一天有人知道了這陸濤是某領導的孩子,也留不下任何把柄。
坦白來說,就是陸濤在公司的表麵現狀,其實是很「慘」的。
那位領導的功夫下的很足,甚至每個月給陸濤的零花錢都跟其他的家庭差不多。
租的是普通公寓,就連出行的交通工具都是打出租。
不管從任何方麵來說,這都是一位清廉的不能再清廉的好領導。
對於這種領導,蘇荷自然是融會貫通,明白該如何打交道。
於是一種奇怪的現象就那麼產生了。
雖然沒有實際性的給領導和這個叫陸濤的藝人送「錢」,但是蘇荷把很多資源潛移默化的都給了陸濤。
包括連分管藝人資源安排最資深,也是職位最高的餘娜,都分配給了他。
蘇荷曾經告訴過餘娜:這個陸濤一定要好好培養,是個人才。
十五個字,餘娜便已經明白了一切。
在公司裡,這種現象已經見怪不怪了,更是一種常態。
官二代和富二代成群的塞進餘娜手裡,而蘇荷這番交代,就意味著陸濤要比這裡麵的官二代還官二代,要比富二代還要富二代的那種。
他爹很硬,硬的離譜的那種。
餘娜很會做事,對陸濤的照顧有佳。
陸濤成長的環境很壓抑,尤其是他那個「嚴於律己」甚至嚴於律身邊所有人的姿態和作風,讓陸濤從小就在一個缺愛的土壤裡長大。
他會覺得,他爹當這個官還不如不當。
甚至還跟他爹吵過一架:我混的還不如一個村長的兒子。
為此,他爹還給過他一巴掌。
餘娜的精心嗬護與照顧,讓陸濤在她這裡找到了「媽媽」的感覺。
長時間的親密接觸,也讓餘娜對陸濤有了些許的好感。
一次深夜,密閉的錄音棚裡。
陸濤突然抓住了餘娜的手,把她退倒在了沙發上,說出了那三個幾乎結了婚以後就再也沒聽到的字。
麵對這樣一個無論麵貌、五官和家境都要比板寸還要出色,甚至出色的多的深情男孩。
餘娜放棄了抵抗。
兩人就在錄音棚的沙發上,有了第一次。
卻沒想到那一次的瘋狂,讓餘娜再也無法自拔,深深的陷入在這個年輕男孩的溫柔風暴中。
逐漸,把那個遠在東南亞的丈夫,忘的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