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4章那個極度危險的人(1 / 1)

重返1998 筆舞春秋 4063 字 7個月前

江洋上樓以後,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躺下了。窗外,依舊是轟隆隆的雷鳴聲,以及傾盆大雨灑在窗戶上的聲音。

一陣一陣,時而暴雨連綿,時而驟然而至,讓大地陷入一片死寂。反複無常的雷陣雨,竟是讓江洋快到天亮了還睡不著。

突然想起了什麼。江洋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那頭,是一個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女孩聲音。

他是打給司沐的。快一年沒有聯係,江洋一開口便問了司沐一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比如:害怕打雷的人是不是在密閉的環境內才會害怕。司沐回應:不完全是,在外麵的時候也會怕,但是沒有在房間裡那麼害怕。

為此,司沐還告訴江洋,她現在已經不害怕打雷了。江洋又問,以前司沐害怕打雷的時候,是白天比較多,還是晚上比較多。

司沐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回答了兩個字:忘了。司沐表示,打雷的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甚至都分不清自己在哪裡,就更不用說白天還是晚上了。

江洋追問:白天是不是很少打雷。對於清晨五點鐘不到,就問如此白癡問題的

“乾爹”,司沐直接崩潰。

“三爸,你腦子瓦特了?”

“白天打雷多還是晚上打雷多這種事情,你自己不會看啊?”

“你比我多活了七八年嘞!你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這種問題還需要問我嗎?”

“你這個時候打電話找我,就問這個嗎?”一連串的問題過後,司沐笑眯眯的問她三爸是不是想她了,故意找個借口給她打電話之類。

眼看話題逐漸跑偏。江洋回應了一句:“早點休息。”然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又琢磨半天,江洋給祖勝東打過去電話。剛接通,江洋就問:“白天是不是很少打雷啊。”電話那頭的祖勝東氣喘籲籲:“對。”江洋問:“為什麼?”祖勝東回應:“氣候原因吧,具體為什麼我也不清楚。但我活了這麼多年了,幾乎都是晚上的時候下雷陣雨和打雷,白天就算下暴雨,也很少有特彆大的雷聲出現。”

“好的。”江洋聽著祖勝東那邊的強烈的喘息聲,好奇問道:“你在乾什麼?”

“跑步。”祖勝東回應。江洋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這還不到五點,外麵下著大雨,鍛煉也不至於這麼拚吧。”

“江總。”祖勝東停下腳步,問道:“你和葉姑娘走的時候,河邊總共有幾輛車。”江洋道:“兩輛啊,咋了?”祖勝東問:“你開走了幾輛?”江洋打了個哈欠回應:“一輛。”祖勝東又問:“顏雲淩去接葉小姐的時候,開車了吧?”

“開了。”說到這,江洋反應了過來,哈哈一笑:“我還有事兒,回頭再聊。”電話掛斷。

另一頭。祖勝東看著近在眼前的正府大樓,無奈搖頭,隨後跨步進入。

直奔樓上辦公室,江洋還沒睡。脫下濕淋淋的上衣,雙手一擰,整整半盆。

“好家夥。”江洋從沙發上坐起來,點燃一支煙笑道:“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或者讓兄弟們去接你。”祖勝東擰乾衣服上的水,隨手晾在椅子上,開口道:“不想打擾你的好事,也不想打擾兄弟們休息。”

“我看離這邊也不遠,正好很久沒有跑長線了,鍛煉鍛煉。”祖勝東晃了晃脖子,肌肉上的各種疤痕觸目驚心:“這不跑不知道,一跑嚇一跳啊。”

“現在身體的素質真是不行了,跟年輕的時候沒的比。”江洋從櫃子裡拿出一個長袍扔給祖勝東:“四十公裡,你就這麼跑回來的?”祖勝東拿起毛巾擦了擦頭發,換上乾燥的袍子道:“對,以前經常跟著馬拉鬆的隊伍跑,兩個多小時就能完成四十多公裡。現在不行了,四十公裡要接近3個小時。”

“所以我說我現在身體素質不行了。”祖勝東坐在沙發上,開口道:“爆發力有餘,但持久力太差。”說到這,祖勝東好奇的問:“你怎麼還沒睡?”

“你的新未婚妻呢?”祖勝東在辦公室四下看了看:“你說帶人姑娘談工作,還真給帶到辦公室談工作了?”江洋點頭:“那是肯定。”

“我這人說一不二。”江洋給祖勝東發了煙:“說工作,肯定工作。”祖勝東眯起眼睛:“真有你的。”點燃煙抽了一口,再次好奇:“你剛才給我打電話什麼意思,又是白天雷又是晚上雨的,怎麼,不研究湄港的發展了,改行研究氣象行業了。”

“沒什麼大事。”江洋擺了擺手,靠在沙發上道:“隨便問問。”看了祖勝東一眼,問道:“你跑了一夜的馬拉鬆,不回去睡覺,又跑到這來乾什麼。”祖勝東看著江洋,伸出右手。

江洋無奈一笑:“有必要這樣嗎?”祖勝東滿臉認真,點頭:“有必要。”說話間,右手在江洋麵前晃了晃。

江洋微微歎息,解開襯衫上麵的扣子,從裡麵拉出一個拇指蓋大小的吊牌。

米黃色的麻繩,吊牌上刻著一個小小的

“狼”字。祖勝東的右手再次上抬了兩下。意思很明顯,他要讓江洋摘下來拿給他。

江洋照做,從脖子上摘下吊牌遞給祖勝東。祖勝東拿在手裡看了看,隨後轉過身去。

江洋好奇看著祖勝東的背影,不知他在搞什麼東西。但他猜,這個吊牌上應該還有什麼隱藏的東西,隻有祖勝東才能分辨真假。

幾秒鐘後。祖勝東轉過身來,把吊牌還給了江洋。江洋把吊牌重新帶回了脖子上,隨後把襯衫的紐扣扣好,笑道:“你幾乎每周都要檢查一次,事情都過去快兩年了,不至於還這麼謹慎吧。”

“必須要謹慎。”祖勝東認真的道:“這兩年來,高華的鷹眼組和我成立的小分隊一直都在找那個人的下落。”

“我跟那個人交過手,也跟他近距離接觸過。”祖勝東目光深邃,表情凝重:“作為無數次跟生死擦肩而過的老兵,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

“那個人危險。”

“不是一般的危險。”祖勝東眯起眼睛,看著窗外,聲音低沉:“他身上散發的那種信號,是我從來沒有感受到的信號。”

“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

“那個人想要殺死你的決心,要比任何人都強烈的多。”祖勝東看向江洋,嚴肅的道:“那種殺意,已經超出了職業殺手的範圍。”

“換句話說。”祖勝東沉思幾秒,開口道:“他身上散發的那種充滿殺意的氣息非常純粹,甚至感受不到除了殺意之外的任何因素。純粹的,就像是那個人的一生,或者來到這個世界隻有一個目的。”

“那個目的就是……”

“乾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