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蛋得知她養父被放走的時候,舉著槍就追了出去。祖勝東想攔著,但是被江洋拉開了。
一輛黑色的奔馳g500,後麵跟著兩輛迷彩吉普,有持槍的士兵站在裡麵。
那個昏迷的男人已經醒了,虛弱的被士兵拖進了後麵的迷彩吉普車裡。
就在祜藍布和為瓦斯準備上車的時候,二蛋從後麵舉著槍追了上去,嘴裡喊著什麼。
兩個人同時停住了腳步。二蛋起初是充滿仇恨的,手裡拿著槍的時候也是覺得自己無比勇猛的。
可是當那兩個男人回頭看向她的時候。四道目光如同實質般打在她的身上。
那個為瓦斯上將,眼神如同一個黑洞,讓二蛋的雙腿和右手仿佛不受控製那般。
尤其是他肩膀上的徽章,直接讓二蛋原地罰站,再也不敢有多餘的任何動作。
“小姑娘,你還有事。”為瓦斯站的筆直,看著二蛋問。
“沒……”二蛋秒慫,搖頭:“沒事。”為瓦斯點頭,指了指二蛋手裡的槍:“收起來,不要傷了彆人。”
“知道了。”二蛋聽話收槍,迅速藏在背後。兩個男人這才拉開奔馳大g的車門坐了進去。
轟鳴聲響起,三輛汽車咆哮而去,留下滾滾濃煙。二蛋站在原地,呆呆的看著離去的三個車輛。
江洋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道;
“怕了。”二蛋點頭:“怕。”
“怕就對了。”江洋把二蛋手裡的槍拿回來,退了子彈,隨後又還回去:“知道怕,說明你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
“不要對過去的苦痛耿耿於懷。”江洋拍了拍二蛋的肩膀,開口道:“當你真正強大起來的時候,任何過往的經曆都隻是一句玩笑話。”說罷看向祖勝東。
祖勝東會意,把二蛋給帶去了訓練營。路上,二蛋告訴祖勝東,她早晚有一天要殺了那個殺千刀的養父。
祖勝東詢問她,為什麼對他的執念那麼深,非要殺人解恨,難道就因為他要把你們幾個賣了嗎?
二蛋咬牙切齒:他的罪孽不止如此,他不僅強-奸了姐姐,還要強-奸妹妹和我。
至此,祖勝東倒吸一口涼氣,不再回應什麼了。而關於吉祥如意班雅三姐妹的故事,也稍微告一段落。
那一晚下了場大雨,江洋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最終拿起一本書,在窗戶邊上聽著雨聲看書看了一夜。
直到清晨天色微亮才逐漸睡去。而他手裡拿著的,還是那本看了不下二十遍的《鋼鐵》。
……次日,外麵從大雨轉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江洋從桌子上醒來,看了眼時間,竟然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到處都濕漉漉的,推開窗戶,空氣裡帶著輕微的泥腥味和植物的清香。
白承恩打來了電話彙報工作,說是泰國的藍鯨大廈已經建到了地麵四層,十一個國家的黑鷹國際保全公司也全部落實,辦公場地、訓練場地、員工宿舍等設施也全都配備,武器也運輸了進來,萬事俱備,就差東風了。
說到底,是沒有業務。出了國門至今為止,他們所有人經營的所有項目,全部都是在往外掏錢,沒有一筆進項。
哪怕一筆極小的收入都沒有。座山吃空是萬萬不行的,是早晚都要出問題的,為此,白承恩表示非常擔憂。
江洋一邊蹲在門口刷牙,一邊看著正在冒著小雨訓練的特戰員們道:“再堅持堅持,很快就有肉吃了。”白承恩的電話斷了後,李燕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李燕告訴江洋,關於藍鯨和老正府簽訂的那些項目的投資計劃表已經詳細的列出來了,通通按照他給的地址送到了泰國一個叫
“花府”的地方。
“總共多少錢。”江洋拿著水杯喝了一口,咕嚕咕嚕漱口,隨後又吐在了泥土地裡。
李燕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項目總共分成三期做,一期45,二期45,三期25。”
“花冒了。”江洋用手巾擦了擦嘴巴,開口道:“100做不下來嗎?”李燕道:“這已經非常節約了,除了硬性的基礎沒有改動以外,很多軟性的東西能省的都省了,都是些最基礎的配置。”
“知道了。”江洋回到房間內,拿著手機道:“剩下的那15,到時候從我們的賬戶裡補充進去。這筆錢,你要想辦法預留出來。”
“啊?”李燕驚訝:“還掏錢啊!”江洋聽後笑了:“咱們是投資方,肯定要掏錢啊。”李燕道:“您不是說了,已經找到人替我們出錢了嗎?”江洋摸了摸鼻子道:“失算了,我沒想到那小子那麼窮。”說話間,屋外傳來了陣陣腳步的躁動。
江洋抬頭看去,發現板寸和周三燕帶著一群鶯鶯燕燕的姑娘們走了進來。
整個房間內瞬間被各種香水味充斥著,聞著很是上頭。
“事情就這麼定了。”江洋拿著手機道:“記得把這筆資金提前預留出來。”李燕不停的囑咐:“您一定要想辦法儘快弄錢進來啊,不然我堅持不了多久的。”
“行。”江洋回應著,李燕這才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這個戀戀不舍非那種戀戀不舍。
作為一個財務,在這種資金明顯馬上不夠用的時候,對老板的那種戀戀不舍是非常深刻的。
軟磨硬泡,也要讓老板去注意到這個問題。原因隻有一個字:錢。見江洋掛了電話,周三燕立刻清了清嗓子,右手在腰間比劃著,嚴肅的道:“都站好,站好。”
“站直了。”一群打扮的很是出彩的姑娘們聽後無奈,心不在焉的配合著周三燕的話。
有的把落在胳膊肘處的吊帶重新提回了肩膀上,有的拿出口紅和小鏡子補妝,有的哈欠連天沒精打采,甚至還有兩個姑娘互相抱著支撐在那,身上似乎沒有骨頭一樣。
風塵。這種風塵氣息直接灌滿了江洋的整個鼻腔,儘管房間很大,隔著十幾米,江洋依舊把這些女人骨子裡的風塵氣息感受個透徹。
“江總。”周三燕立刻上前,笑眯眯的道:“我手下的所有員工,全都在這了。”江洋歪頭,從周三燕的身側看向他後麵的那些女人們,隨後回過身來,看著他道:“這……就是你跟我說過的,乾過工程?”
“是的,乾過工程!”周三燕用力點頭,肯定的道。江洋疑惑:“我問一嘴啊,你乾的什麼工程?”周三燕想了想,開口道:“軟件硬化工程。”說罷指了指身後的女人們,眯眼一笑:“她們,都是我得得力乾將,職業又稱軟件硬化工程師。”江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