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花!」
江洋站在主樓之下,興奮的大喊一聲。
這一聲響徹整個後花園,讓那些站崗的保鏢們也好奇的看向這邊。
花有道躺的正舒服,聽到聲音後故作不理會,眉頭微蹙,示意讓兩個美女繼續。
江洋並不氣餒。
「澳省小李逵!!」
「東南亞小旋風!!」
「阿花阿花!」
「我的小阿花!!」
江洋興奮的吱哇亂叫,揮舞雙手朝著花有道跑去。
花有道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身旁的金發女子,蹭的一聲坐起身來,咬牙切齒的指著江洋:「我警告你,彆他-媽亂叫啊。」
江洋微微一怔:「生疏了。」
「這才幾個月沒見,跟我生疏了。」
江洋走到花有道旁邊,右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臉上有些惆悵:「不跟哥親近了,有????????????????仇了。」
花有道躲開江洋的右手,眼神中凶芒乍現:「你想死是不是?」
「你哪那麼大火氣。」
江洋的好脾氣也沒了,看著花有道:「好心逗你玩,彆他-媽給臉不要臉啊。」
花有道愣住,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恨不能直接把江洋生吞活剝。
作勢翻了翻身上,發現啥也沒有。
隨後跨步走到一個黑人保鏢那裡,從他手上拿下一把AK47,哢嚓兩下上了膛,端著槍口直接對準江洋。
「你再跟我牛比一個試試。」
花有道端著槍,一步步朝著江洋走去:「信不信我直接給你打成個篩子。」
兩個有毛病的人遇到一起,瞬間讓所有人的精神都緊張了起來。
上一秒嘻嘻哈哈,下一秒奪了槍就要乾。
不僅劉老四等人沒反應過來,祖勝東和板寸也直接愣住。
原以為倆人最多就是鬥鬥嘴,沒想到上來就摸槍。
祖勝東右手立刻放於後腰,眼睛死死的盯著花有道的右手。
那些個黑人保鏢也瞬間反應了過來,哢嚓哢嚓從背上拿下槍,利索上膛,隨後抬起槍口瞄準江洋。
江洋微微舉起雙手,懶洋洋的站在那,依舊嬉皮笑臉的看著花有道。
「說話。」
花有道盯著江洋,眼神凶狠:「你剛才不是很牛比嗎?」
江洋舉著雙手,笑道:「褲衩子不錯,哪買的。」
花有道咬著嘴唇,盯著江洋道:「愛馬仕定做的。」
「給我也來一條。」
江洋道:「我自己出錢,不用你送給我。」
花有道目光陰冷:「誰他-媽說要送給你了,要點臉。」
說罷,把槍扔給了保鏢。
莫名其妙,又不打了。
眾人鬆了口氣。
祖勝東把手從腰間收了回來,跟板寸一臉懵逼的對視一眼。
黑人保鏢們也微微呼氣,收起槍繼續去外麵巡邏。
江洋放下雙手,嬉皮笑臉的走到遊泳池邊上。
至此,所有人都不再靠近。
「膽子真夠大的。」
花有道靠在椅子上,看著江洋道:「這個時候,竟然還敢來見我。」
江洋若無其事的道:「找你有事兒唄。」
花有道冷哼一聲:「你就不怕來了回不去?」
江洋從兜裡摸出一支煙,斜躺在遊泳池邊上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向謹慎惜命。既然我敢來,那麼一定是做了其他打算的。」
花有道輕笑一聲:「我剛才要是開了槍,說什麼都晚了。」
「彆在這跟我吹牛比了。」
江洋點燃香煙:「????????????????我借你倆膽兒。」
花有道看著無比囂張的江洋,還是沒再糾結這個話題。
他說的沒錯。
江洋這個人彆的本事沒有,當烏龜的那絕對是一絕。
這個男人永遠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無論是生意上,還是他自己的活動上。
既然他敢到這裡來找他,那麼一定手裡掌握著某種東西。
花有道不是莽夫,自然明白這一點。
江洋此時越囂張,就越讓花有道心中泛嘀咕。
他臉上仿佛寫著:你弄死我,你也好不到哪去。
對於這種賴皮,花有道不想跟他一換一。
太虧了。
「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花有道從一個放滿冰塊的塑料桶裡拿出兩罐啤酒。
一罐扔給江洋,自己打開了一罐。
江洋倒是不客氣,拉開拉環猛灌兩口,打了個嗝:「借我點錢。」
花有道用手帕擦拭著啤酒,聽後如同出現了幻覺。
「什麼?」
花有道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歪頭看著江洋:「你再說一遍?」
江洋看著花有道,眼角的魚尾紋更加明顯了:「我說我最近缺錢,想從你這裡借點,周轉周轉。」
「江洋。」
花有道沒心思喝啤酒了,直接放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江洋:「你他-媽沒事兒吧?」
「半年前,你一腳把我揣進湖裡。」
「兩個月前,***了我20多個小弟。」
「咱倆可有仇。」
花有道盯著江洋,認真的道:「血海深仇,哥們兒。」
「我弄死你。」
「或者你弄死我。」
花有道伸出兩根手指:「這倆選擇,必須選一個的那種。」
「咱倆這種關係,你管我借錢?」
「啊?」
花有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腦袋嗡嗡的響,依舊懷疑自己剛才聽錯了:「你逗我呢?」
江洋笑的燦爛,一排潔白的牙齒閃閃發光:「你又不是狗,我老逗你乾什麼。」
「你沒聽錯。」
江洋喝口啤酒:「就是管你借錢。」
花有道聽後再次暴躁起來,摸了摸身上,隨後又想去拿黑人保鏢的槍。
江洋開口道:「行啦,老是弄把破槍嚇唬***什麼。」
「你要真有那個本事弄死我,就不至於天天窩在這跟劉老四研究這玩意了。」
說罷,右腳踢了踢。
一些資料從雜誌下麵滑了出來。
花有道咬了咬嘴唇,歪頭看向遠處。
江洋伸手拿起,摘下墨鏡,看著資料道:「好????????????????家夥,調查的夠齊全啊。」
「三年前在***的事兒你都摸清楚了。」
「沒記錯的話,三年前你還給秦勞奇當狗腿子呢吧。」
江洋抬頭看向花有道:「後來在華洲混不下去了,上京都搞房地產坑了不少錢,折騰來折騰去奔了澳城,乾了些下水道的買賣。」
「開幾個酒店,弄幾家賭場,買點槍養上一幫馬仔,就真拿自己當老大了。」
「呼風喚雨了。」
「一手遮天了。」
「過江猛龍了。」
「沒人攔得住了。」
「今天小李逵,明天小旋風了。」
江洋嘴巴如同機關槍,看著花有道慢悠悠的道:「忽悠著一幫山溝溝裡的農民跟著你種罌粟,燒成糊糊賣給外國人,掙點錢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花有道不姓花了。」
「改叫鐘先生了。」
麵對江洋的喋喋不休,花有道再也忍不住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江洋摘下墨鏡,看著花有道:「我想告訴你。」
「三年前,我在哪你得躲著我。」
「三年後,你還得躲著我。」
「花有道你記住。」
江洋左手拿著啤酒,右手指著他道:「隻要我在的地方,我要走路,你必須馬上給我讓開。」
「不要以為這幾年你變的不一樣了。」
「那隻是你在彆人那不一樣。」
「在我這,你以前什麼都不是,現在依舊什麼都不是。」
江洋眼神逐漸嚴肅,一字一句的道:「因為你現在玩的那些東西,是我早就玩剩下的。」
「所以。」
花有道看著江洋,臉上寫滿了問號:「這就是你找我借錢的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