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京都滄瀾閣,狂風驟雨!
1號樓彆墅頂層的天台上,兩個男人在對峙著,劍拔弩張!
大雨衝刷在地麵,水滴瘋狂的濺射著。
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專注的視線!
祖勝東半蹲在地麵,單手支地,盯著黑衣麵具男子。
黑衣男子站在不遠處,彎刀立於身側,刀尖指地,如同一個俠客。
自始至終,黑衣男子都沒有多說一句話。
祖勝東摸向腰間,黑衣男子眼神微微眯起。
卻不料祖勝東竟是掏出了一個對講機,放在嘴邊:“老板樓頂有情況,封鎖大院,歐沃。”
黑衣男子聽後大驚,眼神中明顯出現一抹不可思議,隨後迅速走到圍牆邊上,朝著樓下看去。
隻見整個滄瀾閣的大院裡人頭湧動,警戒台以及4號樓的燈光瞬間亮起,穿???????????????著黑色作戰服的小夥子們開始迅速朝著這邊聚集。
黑衣男再次看了祖勝東一眼,隨後一躍而起,直接蹲在了圍牆上。
伸手去抓繩索。
祖勝東眼疾手快,從胸前口袋裡拿出兩枚半寸長的刀片,右手一揮!
“噌!”
兩枚刀片如同撲克牌一樣朝著繩索飛去,那繩索竟是發出了金屬之聲,僅僅是表層的麻繩斷裂,裡麵卻沒有任何損傷!
僅僅是在這瞬間,黑衣男已經踩在了那繩索之上。
祖勝東哪肯善罷甘休,整個身子彈射而起,眨眼間就到了那男子身後,巨大的右手朝著他的身後抓去。
“來都來了,喝個茶再走。”
祖勝東抓住男子手臂,看著他道。
男子依舊不發一言,揮刀就砍。
“粗魯。”
祖勝東嘟囔一聲,鬆開右手躲開這一刀,左手卻如同狗皮膏藥一般,再次抓住了男子的衣服。
樓下的腳步聲湧動,眼看年輕的小夥子們已經把院子包圍了起來。
黑衣男子手腕一翻,再次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呈十字狀朝著祖勝東的麵門劃了過去。
速度極快,力道生猛,刀鋒很是犀利。
祖勝東心驚之下不敢大意,後退半步,右臂發力後青筋暴起,右手化拳呈刀,躲過匕首的同時朝著他的頸部斬了下去。
“呲啦……!”
“嘭!!!”
幾乎同一時間。
祖勝東右臂上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刀口,頓時鮮血淋漓。
黑衣男子悶哼一聲,脖頸處狠狠的挨了祖勝東一記手刀,一個踉蹌,險些從樓頂墜落下去。
祖勝東顧不上看身上的傷口,張開雙臂大開大合,硬生生的朝著黑衣男逼近。
黑衣男不知是畏懼樓下不斷包圍的人,又或者是懼怕眼前這個對手,並沒有選擇戀戰,而是雙手撐在牆壁之上,抬起雙腿朝著祖勝東的胸口連蹬兩腳。
祖勝東抬起手臂格擋之後,想要繼續上前,卻發現那黑衣男趁著這個功夫踩到了繩索上,雙腳迅速倒騰之下,連滑帶踩,竟是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滄瀾閣外圍的牆壁之上。
“吱哇哇……!”
那黑衣男落在牆壁的瞬間,迅速按下腰間的按鈕,鐵索的爪子鬆落開來,索道竟是自己收了回來。
就在索道收回的同時,黑衣男看向站在對麵樓頂的祖勝東,嘴角微微上揚。
祖勝東想要追,發現索道已經被收回。
而那男子的眼神中則是輕蔑,並朝著祖勝東豎起了中指。
“???????????????兔崽子。”
祖勝東臉上出現一抹冰冷:“你死定了。”
說罷竟是一躍而起,站在了圍牆之上。
隨後便在黑衣男驚訝的目光下,先是朝著彆墅下方的銀杏樹縱身一躍!
呼啦啦!
哢嚓嚓!!!
樹枝承受不住人的壓力,不少枯枝發出折斷的聲音。
而祖勝東則在那瞬間抓住一根較粗的枝乾,隨後借助慣性再次朝著假山一躍而起!
穩穩落在假山上,再次從將近四米高的假山上縱身一躍!
落地,翻滾,卸力,一氣嗬成!
這番操作,直接把黑衣男看傻了。
“瘋子。”
黑衣男子嘴裡說出了兩個字,隨後朝著圍牆外翻身而下。
而此時,外麵已經有了不少紅星保全職員。
小夥子們掏出軍用甩棍,開始對他發起了無規則的攻擊。
而黑衣男子動作卻異常敏捷,手裡的彎刀更是淩厲,大雨中的揮舞刀刀致命,速度出奇的快。
一時間,這些平時訓練有素的小夥子們竟然是近不了身!
1號樓內,彆墅內,三樓。
巨大的臥室內,落地窗映出了外麵的狂風驟雨,而院子裡麵的景象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陳嵐似乎聽到了什麼,輕輕推了推江洋。
“外麵好像出事了。”
江洋迷迷糊糊,一把將陳嵐拉回懷裡,睡意朦朧的道:“不用管,有東哥呢。”
“……”
院外。
當祖勝東跑出來的時候,發現那黑衣人已經消失在瓢潑的大雨之中。
地上,有幾個紅星保全公司的小夥子們已經受傷了,刀口很深,鮮血咕嚕嚕的冒著。
“送醫院。”
祖勝東丟下一句,隨後從一個保全職員的腰間掏出甩棍,按下開關。
“哢嚓嚓!”
甩棍彈射而出,變成了半米多長。
夜色很深,路燈昏暗。
祖勝東步伐飛快,朝著外麵飛奔而去。
……
次日,清晨。
暴雨下了一夜。
當江洋從臥室中醒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外麵濕濕滑滑的一片。
氣溫有些低了,屋內不開空調倒是有些冷。
陳嵐已經早早的去上班了。
江洋踩著拖鞋站在落地窗前,眼睛微微眯起。
門鈴聲響起。
江洋走到臥室的門口,看向掛在牆壁上的電子屏幕。
裡麵是祖勝???????????????東站在門口的畫麵。
“我在三樓。”
江洋開口說道,隨後伸手按下開關,彆墅的大門應聲而開,祖勝東走了進來。
披上睡袍,點燃了一支煙,出了臥室,再路過兩個房間,隨後推開了門。
這是他的書房。
書房很大,大概70平米的樣子。
書櫃,書台,沙發,浴缸,紫檀屏風,再沒彆的了。
江洋走到桌前點燃了一支煙,隨意的坐在沙發上。
寶石藍色的睡袍寬鬆,很長,天氣冷了穿上也很舒適。
打開沙發旁的櫃子,拿了一件一模一樣的睡袍丟在了桌子上,隨後便懶洋洋的抽煙了。
祖勝東身上被雨水浸透了,頭發看起來濕漉漉的,顯然在外麵跑了一夜。
他走進來以後,江洋指了指了桌子上的睡袍:“把這個換上,彆著涼了。”
祖勝東點點頭,直接脫下外套和襯衫,結實的肌肉下,一道刀口看起來顯得驚心動魄。
那刀口很深,外麵的皮肉在雨水的浸泡下已經發白了。
沒怎麼再流血了,隻是微微用力之下,刀口滲透著腥腥的紅。
江洋起身去一旁的櫃子拿出醫療箱。
打開,裡麵有些簡單的跌打損傷藥,有酒精和紗布。
“我自己來。”
祖勝東從江洋手裡接過醫藥箱,先是用酒精直接倒在傷口上,然後用紗布沾了沾,等酒精乾淨了,又灑上些藥粉。
最後,再用乾淨的紗布纏繞兩圈,就算處理完了傷口。
雙手一伸,乾燥的睡袍已經披在了身上。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表情,仿佛身上的刀口不是自己的,而是彆人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