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莎國際酒店頂層大廳的環境很溫馨,很和諧。江洋,安美,王麗,白承恩四個人一桌,祖勝東,板寸,餘娜等人和滄瀾閣的其他人在旁邊的幾張桌子上吃飯。
王炳已經徹底恢複了。今天早上去醫院拆了線,最後做了一次檢查。檢查結果出來了後,江洋便讓他們到這裡簡單慶祝一下。
至於沒有跟他們一張桌子,是因為白承恩拽著他,非要讓他見一見德方來的這支團隊。
白承恩表示:這支團隊已經
“回心轉意”了,他已經派車去接了,馬上就到燕莎國際酒店。江洋本是對這支隊伍沒什麼好感的。
但白承恩執意要求,他也不好不從。桌上,簡單詢問了安美關於白鯊公司的運作情況,也問了王麗關於嶺東商貿上市的事情。
現在的江老板,已經完全當起了甩手掌櫃。各個攤子都有人照看著,有條不紊的經營著。
公司發展到這種地步,其實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風險了。無非就是賺錢多或者賺錢少的問題。
想要出現大的波動,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市場的
“天”要變了。就如葉文青口中所說的
“正策”導向。至於說其他的,隻要公司的主要領導人不是傻子,不亂搞一通,幾乎不會出任何問題。
就在幾人有一句沒一句聊天的時候,從大廳的另一頭進來一行人。打眼一看都是些外國人。
白皮膚的最多,其次是黃皮膚的,還有一個黑人。江洋抬頭看了一眼,從鍋裡撈了一片牛肉,沾了些香油塞進嘴裡。
白承恩和安美見狀起身贏了上去。對於這些從國外遠道而來,並且對公司有著非常大影響的客人,還是要禮貌迎接一下的。
王麗站起身來微笑示意,並沒有離坐。其他桌子上的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禮貌歡迎。
隻有江洋一個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專心吃著眼前的火鍋。白承恩跟幾個人握手攀談,表示已經等候多時了。
很快把一群人帶到了中間的桌子,以及正在低頭吃飯的江洋麵前,微笑著介紹。
“這位是藍鯨集團的董事長,江洋先生。”白承恩看向江洋,笑道:“江總,這位就是昨天從德。國方麵趕來的機械工程師,鬆本一下先生。”江洋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朝著鬆本點了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了。
打量了這個工程師一眼。薄嘴唇,高鼻梁,頭發很長,跟香江的那些古惑仔有些相像,下巴留著一撮山羊胡。
他的身後還有兩個黃皮膚的女人,跟華夏女人很像,隻是身材非常小巧,長的倒是眉清目秀,歲數不大。
這三人很有禮貌,見人就彎腰鞠躬。再往後,就是些白皮膚的大鼻子了。
“辛苦了。”江洋擦完嘴後放下紙巾,依舊坐在椅子上,看著幾人道:“先吃飯,嘗一嘗華夏的特色美食。”自從幾個老外進了門開始,沈一彤就從一旁的桌子上急忙走了過來。
聽到江洋說完以後,先是用英文翻譯了一遍,隨後又用德語翻譯了一遍。
一群人聽後急忙點頭回應,微笑對江洋用很彆扭的中文說了兩個字:“邪邪”。
江洋左手抬了抬,示意讓酒店的經理上來服務。安排他們的座位,碗筷,以及增加一些他們喜愛的食物。
鬆本一下看江洋身旁的位置空著,微微一笑走了過來,拉開了椅子就要坐下。
“哪的人啊。”江洋點燃了一支煙,隨意的問了一句,眼睛都沒有看鬆本一眼。
鬆本笑道:“回江先生,我是日國人。”沈一彤彎腰在江洋身邊翻譯。
江洋聽後看向鬆本一下,沒有說話。鬆本微微一怔,感覺到了江洋眼神的怪異,摸著椅子不知是該坐還是不該坐。
白承恩也發現了這一幕,走過來輕聲道:“兄弟,怎麼了?”
“沒事。”江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空桌子,開口道:“把那張桌子開了。”白承恩沒反應過來。
沈一彤卻立刻明白了江洋的意思,立刻安排服務員去做了。低聲說了幾句,馬上用日文對鬆本道:“江先生有個習慣,他不喜歡跟不熟悉的日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希望您能諒解。”鬆本直接懵住了,指著已經坐下的兩個日國女人道:“可是,我的同事也是日國人,她們為什麼可以坐在這裡?”沈一彤撓了撓手心,眨眨眼道:“剛才忘記說了,江先生不喜歡跟不熟悉的日國人一起就餐,但是日國的女人除外。”鬆本一臉的驚訝,看向江洋。
隻見他已經開始招呼眾人用餐了。或許是察覺到鬆本在看他,轉身抬起頭來,看著鬆本道:“還有什麼問題麼?”鬆本攤開雙手,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去了一旁的桌子坐下。
對於江洋的這種做法和安排,工程師們也很不理解。但迫於昨晚的壓力,眾人都隻是默默的吃著飯,沒有多說什麼。
這裡的環境很不舒服,讓他們覺得很不習慣。說不出為什麼,四麵八方好像總是有那麼一些說不出的壓力朝著他們湧來。
桌子上,有個德。國的女工程師甚至輕聲跟同事道:“我想回去了,這裡好像並不適合我們發展。”白承恩似乎注意到了大家的情緒,很快開始調和氣氛。
他讓服務員送來了幾瓶金字嵐酒,並主動為大家介紹起華夏的白酒,以及關於白酒和火鍋的文化,這才讓桌子上的氣氛顯得輕鬆些。
江洋似乎對那兩個日國女人很感興趣,開始跟她們聊起了關於
“技術”上的事情。不僅如此,還跟那兩個日國女人學起了她們的語言。
隻不過學的很蹩腳,說出來很彆扭。沒多大會,便逗的兩個日國女人捂嘴直笑,一邊彎腰點頭,一邊眯著眼睛
“嗨”個不停。大廳的另一邊,巨大的圓桌上隻坐著一個人,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鬆本拿著筷子撥弄著火鍋,越想越氣,乾脆放在碟子上,回頭看向一旁。
其樂融融,真熱鬨。見江洋抽著煙跟自己的同時有說有笑,鬆本再也坐不住了。
他起身走到江洋身邊,先是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開口道。
“粟米馬森噶。”眾人微微一怔,全部看向鬆本。江洋轉身看向鬆本,把煙頭熄滅。
鬆本用力鞠躬,隨後拉了拉衣角,看著江洋道:“江洋先生,您好像對我有很大意見。我不明白,是我哪裡做錯事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