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時候,板寸帶著餘娜到了滄瀾閣。
兩個人是手牽著手進的門。
江洋穿著藏青色的睡袍,一邊吩咐兩人坐在沙發上一邊沏茶。
“哥。”
板寸摸著後腦勺笑道:“我跟餘娜,要結婚了。”
“好。”
江洋點頭:“好事。”
說罷給兩個人每人一杯茶。
板寸伸手接過,餘娜跟以前不同,她之前在江洋麵前總是一副沒大沒小的樣子,自從跟板寸有點什麼事情後,倒是顯得拘謹了不少。
“謝謝。”
餘娜伸手接過杯子,低聲說了一句,隨後便坐在沙發上不再言語。
江????????????????洋看了她一眼,隨後問板寸:“日子定了嗎?”
板寸放下杯子道:“早上的時候跟我媽打電話了,我媽說,讓我帶餘娜來跟你商量一下。”
江洋靠在沙發上想了想,道:“既然你們兩個都想清楚了,那婚禮的事情就儘早辦,既了卻了老人家一個心事,你們兩個也都能收收心,好好規劃一下未來。”
“這段時間給你放個假,你陪餘娜去一趟她的老家。”
江洋看著板寸道:“作為男方,你理應去石山把母親接上,然後一起去見見人家的父母,態度誠懇些,謙虛些。咱們這邊對具體日期沒什麼要求,讓女方來定。”
板寸點頭:“知道了哥。”
江洋看了看板寸,又道:“至於婚禮,在京都主辦,我來安排。然後在石山辦一場,在餘娜的老家辦一場,你們兩個自己來商量。”
板寸和餘娜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哥。”
板寸想了想終於開口道:“要不你還是陪著我去一趟吧,主要是我也沒經曆過這種事,我媽也沒經曆過,見了餘娜的父母,我說些啥啊?”
江洋微微一怔:“我這段時間走不開,公司的很多事情都需要處理。”
“你和餘娜兩人一起去吧,你們商量著來,多聽取餘娜的意見。”
“我在京都等你們。”
江洋看著板寸道:“如果你們在那邊有確定不下來的事情,就先不要急著確定,等來到京都以後再說。”
“知道了哥。”
板寸點頭。
“那……我就先去準備了。”江洋應了一聲。
兩人起身打了招呼,隨後便離開了。
待兩人走後,江洋看了一眼時間也僅僅是早上七點半。
六月的早晨天亮的很早,五點多鐘天色就開始泛白,到了七點鐘,太陽已經出來有一會兒了。
滄瀾閣的院子裡,祖勝東已經早早的起來澆花了。
外麵的青石板也剛剛衝洗過,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有雨水衝刷的味道。
伴隨著花香,倒是讓人心曠神怡。
陳嵐伸個懶腰從二樓下來,看樣子是剛剛梳洗過。
見江洋在沙發上坐著,開口問道:“餘娜和板寸剛剛來過嗎?”
江洋點頭:“他倆的事情總算是定下了。”
陳嵐笑道:“你早????????????????就應該教給板寸怎麼做,不然也不會鬨出這麼多的烏龍。”
江洋微微擺了擺手道:“教給他如何做,跟讓他明白該如何做,是兩碼事。”
“最起碼這個過程應該讓板寸自己想清楚,他跟餘娜結婚到底是因為什麼,這樣對兩個人都好,對兩個人都公平。”
江洋喝了一口茶:“省的以後鬨彆扭的時候,找出一個年輕時‘糊塗’的借口,惹得大家都心煩。”
陳嵐在沙發上坐下,看著江洋道:“行行行,你說的都對。”
桌子上的對講機突然響起。
江洋拿起按下了按鍵:“我是江洋。”
裡麵傳來了王炳的聲音:“江總,熊震上了後院停車坪裡的一輛跑車,說是要出去。”
“讓他去吧。”
江洋道。
“是。”
掛斷了對講機,江洋放回了桌子上。
想了想回頭問陳嵐:“餘娜現在在傳媒公司裡主要做什麼?”
陳嵐道:“她是舞蹈學院畢業的,後來修的是聲樂。這幾年一直在學習,今年打算給她出一張專輯,從歌手開始試著往外推。”
“專輯不用出了。”
江洋立刻回應道:“給她轉到幕後去,先從主管之類的管理層開始做起。”
陳嵐微微一驚:“這樣恐怕不合適吧,給餘娜出專輯的事情,可是公司兩年前就定下的計劃,現在說改就改,恐怕餘娜心裡會多想,最起碼咱們是不是應該先跟她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
江洋回頭看向陳嵐:“我想做什麼事情,還需要跟她商量嗎?”
陳嵐微微沉默。
“我會讓板寸把財務大權交到餘娜手裡,包括石山酒廠和商貿公司的分紅,也都會由餘娜保管。但餘娜走藝人的這條路必須斷掉。”
江洋靠在沙發上,看向院子裡:“從今往後,板寸在公司有權,但錢全部交給餘娜。餘娜有錢,但是在公司裡的道路到此為止,尤其是藝人這條道路。”
“板寸的母親和板寸都是本本分分的家庭,需要的是本本分分的老婆。以板寸的收入,家裡不需要第二個出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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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洋泡著茶,淡淡的道:“這是年輕人在選擇婚姻上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餘娜要嫁給板寸的代價。”
陳嵐道:“我還是覺得應該去跟他們兩個人商量一下。”
“可以。”????????????????
江洋道:“你去說。”
陳嵐搖頭:“我才不去。”
江洋笑道:“為什麼不去。”
陳嵐想了想:“這種遭人煩的事情我才不去做。”
江洋道:“餘娜是個聰明的姑娘,我想她從對板寸動了心思的那一刻起,就想到了未來會得到什麼,應該放棄些什麼。”
“不然就不會上演一出欲擒故縱,先斬後奏的大戲了。”
江洋笑著喝了口茶,看了一眼陳嵐:“我說的對嗎?”
“什麼欲擒故縱,先斬後奏。”
陳嵐不滿意的道:“你怎麼總是把彆人想的那麼複雜。”
“兩個年輕人在感情上的小插曲罷了,哪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心思?”
陳嵐搶過江洋的茶杯喝了一口:“神經兮兮。”
說罷上樓換衣服去了。
沒幾分鐘的功夫便火急火燎的出門了:“我去上班了。”
江洋笑著搖了搖頭,坐在沙發上看著外麵發呆。
良久,撥通了一個電話。
“一彤,今年青山公館在京都統武區的樓盤留一套大點的房子,儘快裝修出來,等板寸和餘娜結了婚以後,登記在餘娜的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