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背著江洋離開巷子後,迅速上了一輛黑色的路虎車,然後朝著華洲市第一人民醫院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紅星保全公司第一時間撤銷了搜尋任務,並告知警方江洋已經被找到的消息。
而華洲有關部門也立刻對外發布了消息:搶劫團夥已經全部落網,並把事先準備好的“替罪羊”發了出來。
至此,華洲的百姓們鬆了一口氣。
畢竟大年三十鬨出那麼大的動靜,任誰心裡都是有些慌的。
這下總算可以安心過個好年了。
路虎車內。
江洋在後座上慢慢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坐在一旁的板寸。
感覺胸口有動靜,發現這小子正在給自己做著心肺複蘇,倆手不停把江洋的胸肌往下按。
力氣有點大,每按下一次,整個車子都跟著顛。
“咳咳。”
板寸用力過猛,江洋咳嗽了兩聲。
“哥,你醒了!”
板寸驚喜。
江洋有些無力的推開板寸的大手:“夢見讓牛拱了,原來是你小子在這按我胸口。”
板寸道:“我怕你死在半路上。”
江洋轉過頭去懶得看他:“托你的福,沒死掉。”
路虎車開的穩當,司機的駕駛水平很高。
甚至放在中擋的水杯沒有灑出一滴水。
板寸趕緊拿起水杯擰開瓶蓋,把江洋從座位上扶起來,開始喂他喝水。
江洋低頭喝了兩口,甩了甩頭發。
這一架打的凶狠,腦瓜子嗡嗡的。
到現在都沒有回過勁來。
板寸見江洋精神狀態恢複了些,急忙問道:“哥,你到底咋了,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江洋靠在座椅上,眯起眼睛盯著前方想了想,有些虛脫的搖頭道:“一個跟我長的特彆像的人。”
“跟你長的特彆像?”
板寸心中一驚,看著江洋道:“都哪裡像?”
江洋再次想了想,回答道:“眼睛,嘴巴,耳朵,鼻子,甚至聲音都特彆像。”
板寸皺起眉頭,開始思索了起來。
幾秒鐘後,板寸一拍大腿,看著江洋認真的道:“我明白了。”
江洋微微一怔,轉頭看向板寸:“你明白啥了?”
“我全明白了。”
板寸一副福爾摩斯偵探的模樣,滿臉的嚴肅和認真,倒是有些“覺醒者”的氣派,自信非常。
“哥。”
“如果……”
“我是說如果……”
板寸想了想,突然壓低聲音道:“你說,咱爸是不是在你小的時候,外麵有過人……”
“這個人,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或者弟弟。”
“你倆長的特彆像,他看你有錢了,想過來乾掉你,代替你!”
板寸一臉的嚴肅,繼續道:“又或者,咱爹媽除了大姐、你,小妹以外,還生了其他的娃。”
“計劃生育查的緊,不敢養了,直接給扔垃圾堆了。”
“後來這個娃命大,活下來了,長大了!”
“由於這些年過的日子非常苦,過來找你們報仇來了!”
板寸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覺得自己猜的沒錯,鼻孔瞪的很大,眼睛盯著江洋道:“一定是這樣。哥,揍你的那小子,沒準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或者弟弟!”
“要是麼找你報仇,要麼是想乾掉你,代替你,占有你的一切!”
“占有你享不儘的榮華富貴,占有我傾國傾城的嫂子,占有我這個舉世無雙,被徐誌高讚美成當代臥龍的兄弟!”
板寸擺了一個“八”字在下巴,轉身看著江洋,一副破了大案的表情:“真相大白了,浮出水麵了。一會兒回去問大姐,咱爸咱媽是不是偷生了。”
江洋在一旁恨的牙癢癢,想抬起手去打他的腦瓜崩,但是發現右手根本抬不起來。
一動就是鑽心的疼,頓時齜牙咧嘴。
板寸在一旁繼續道:“哥,我知道你現在很激動,但是請你不要太激動,畢竟你現在身負重傷,要去醫院養病。你放心,找大姐尋求真相的任務就交在我身上!大姐比咱都大好多歲,她一定知道什麼,沒有告訴咱們!”ъìQυGΕtV.℃ǒΜ
“我一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大姐明白你現在的處境。”
“大姐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我相信她一定會告訴我們實情的。”
說罷,板寸有些感動的看著江洋:“哥,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江洋看著滿臉激動的板寸,嘴唇微微動了動:“滾。”
隨後便轉過頭去,不再搭理板寸。
思考片刻,開口道:“跟你嵐姐打個電話,不要告訴他們我受傷和去醫院的事情,就說我出去辦點事。尤其是大姐和江甜,一定不能讓她們知道。”
“好。”
板寸聽後點頭,爽快的掏出手機撥通號碼,十幾秒過後,看著江洋道:“嫂子關機了。”
“那就看看公司哪個兄弟跟她在一起,傳個話。”
江洋無力的道。
“好。”
板寸應聲,開始打電話安排起來。
江洋看了一眼在旁忙活的板寸,隨後微微合上眼睛,閉目養神。
他的腦海中一直是關於巷子裡的事情。
那個穿著米黃色休閒服,戴著棒球帽和黑色口罩的家夥。
腦海中飛快的浮現一個又一個畫麵,以及陳嵐那天所說的事情。
這個人是來殺掉自己的,也是衝自己一個人來的。
陳嵐生日那天,他在京都國貿大廈樓下出現。
讓陳嵐注意到他,意味著他知道陳嵐的生日,知道陳嵐和自己的關係。
他的目的是什麼暫時不清楚,但最起碼可以判斷,他並不想傷害陳嵐。
這次帶家人去景天購物中心的事情,江洋隻跟二丫說起過。
從安槐景到景天購物中心,開車也不過20分鐘的時間。
這個人是如何知道自己在這個時間到這來的?
說明他對自己的行蹤非常了解。
又或者說,他很有可能知道的更多。
在陳嵐出現的時候,他說了一句非常耐人尋味的話。
“不想讓你死在她的麵前,也不想讓她看著你死。”
江洋感覺頭痛欲裂,他實在想不通這個人到底是誰。
腦子快要想爆炸了,也想不明白這個家夥為什麼跟自己那麼像,又為什麼要接近自己,殺害自己。
人皮-麵具?化妝易容?
菲力集團?又或者是某個殺手組織?
顯然都不太對。
“他-媽的。”
江洋閉著眼睛,越想越窩囊:“大過年的,在家門口挨頓揍。”
隨後看向司機:“醫院多久到,再不到的話,我傷口都快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