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呢,警察呢!!」
蘇清華發瘋一般的朝著警署司長走去,指著身後的江洋,看著司長道:「你是警署的司長,他打人,他毆打華商協會的副會長,你為什麼不管!!」
司長後退一步,有些嫌棄的看了蘇清華一眼,隨後朝著江洋走去。
「江先生。」
司長微微鞠躬,在江洋身旁恭敬的道:「請問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江洋看了司長一眼,隨後麵相這些外商,沉聲道:「實在抱歉,處理點家務事,讓各位見笑了。」
「我像各位承諾,委國是片安靜的樂土,沒有拉幫結派,沒有所謂的地下渠道。」
江洋指了指地上的周立方:「像是這樣的害群之馬,代表不了華人,更代表不了十幾萬在委國經商的華夏人。」
「對於今晚發生的事情,作為華夏的一份子,我對在座的各位深表歉意,讓你們看笑話了。」
「我像大家保證,類似今晚的事情,以後在華人圈中不會再發生。」
江洋負手而立:「華夏千古以來都很注重為人之道,但是在國際貿易飛速發展的今天,難免會有投機分子跑來海外,散不義之德行,敗我國之名聲。以後若再有這種類似的事情發生,都可以去找AO集團的董事長安美,我相信在她的帶領下,委國這片經商的沃土會越來越乾淨。」
說罷,江洋微微鞠躬。
大廳內依舊安靜,隻有極小的翻譯聲不斷響起,各國的語言都有。
江洋直起身來,微微整理身上的衣物,開口道:「希望這個突然出現的小插曲沒有驚嚇到各位,晚宴繼續,我會安排上等的美酒和佳人,陪各位聊聊委國的風土人情,跳上一支舞。祝大家今晚玩的開心,玩的愉快。」
說罷看向祖勝東,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周立方。
祖勝東會意,立刻讓兩個特戰員抬起昏迷不醒的周立方,迅速離開了這裡。
路過安美時,江洋頓住腳步,沉默片刻,開口道:「明天早上去拜訪一下查爾斯,告訴他注銷華商協會的事情。」
安美點頭:「明白。」
江洋點頭,看向娜塔莎:「讓你受驚了,抱歉。」
娜塔莎微微搖頭,剛想說什麼,江洋已經大步離開了。
江洋離開以後,眾人總算舒了一口氣。
不僅是警署的司長和警員,這些從國外來的外商們也是終於從壓抑的氣氛中緩和了許多。
太嚇人了。
其中一個外國女人輕拍胸脯:「這個男人的壓迫感太強了……」
另一個黑人男子心有餘悸:「簡直讓人窒息!」
娜塔莎看向門口處發呆,黃德發趕緊跑了過來,輕聲詢問:「娜塔莎,你還好吧?」「我……還好。」
娜塔莎右手撫摸著被周立方抓的淤青的手腕:「他好野蠻。」
黃德發看向門口,隨後回頭對娜塔莎道:「你說江先生嗎?」
娜塔莎點頭:「對。」
黃德發道:「他就這樣,動手打人的時候一點信號都沒有……」
娜塔莎微微點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後看向黃德發:「你怎麼那麼清楚?」
黃德發苦笑:「我跟他老家是一個地方的,這家夥經常跟人打架。以前開個小冷飲廠的時候是,現在做成了那麼大的老板,還是一言不合就動手,可嚇人了……」
每次想到這些,黃德發就有些心有餘悸。
他永遠無法忘記,當初在石山飯店裡逼著讓陳嵐唱歌,他被江洋按在地上摩擦的畫麵。
隻是他希望這些故事和畫麵永遠
埋在記憶裡,最好所有的人都忘記這件事。
因為黃德發打心眼裡想和江洋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如果可以,陌生人也好,總之不要做敵人。
娜塔莎看著黃德發道:「你臉色好像不太好。」
黃德發道:「讓周立方氣到了。」
娜塔莎點頭,隨後問道:「姐夫,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黃德發心疼的看著娜塔莎的手腕,想要去給她揉一揉,被娜塔莎推開了。
「你問。」
黃德發看著娜塔莎抽離的右手,有些可惜的道,眼睛依然心疼的看著她的手腕。
娜塔莎看向門外道:「華夏男人,會打老婆嗎?如果給華夏男人做老婆,惹他不開心了,他會不會也像這樣野蠻?」
「那可不?」
黃德發道:「華夏男人打老婆,那都是出了名的!打的可狠了!」
「啊……」
娜塔莎不可思議的看著黃德發。
黃德發道:「我跟你說啊娜塔莎,像是姐夫這樣的華夏男人,那可是幾乎快絕種了。癡情,專一,聰明,顧家,溫柔,五合一。關鍵,我疼老婆啊!」
五根手指在娜塔莎麵前一根根伸了出來。
黃德發繼續道:「十個華夏男人九個都會打老婆,而最後一個溫柔的,就是你姐夫我,黃德發。」
娜塔莎和烏迪拉對視一眼。
「那……一般華夏男人都是用什麼打?」
兩個姑娘幾乎異口同聲,好奇的問道。
黃德發看了兩人一眼,有些不樂意,眼珠子轉了轉道:「什麼趁手用什麼唄。」
「桌子,板凳,皮鞭,腰帶,抓著什麼就用什麼。」
黃德發抱著肩膀,沒好氣的道。烏迪拉聽後捂住了嘴巴。
「天呐……」
娜塔莎臉上竟出現一抹紅暈:「皮鞭,腰帶……」
「華夏男人……」
「好變態……」
兩個少女對視一眼,竟是同時紅了臉。
黃德發一愣,不可思議的盯著兩人:「你們想什麼呐!我是說的真打,用力打啊喂!」
娜塔莎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忙吧。」
隨後拉著烏迪拉走開了。
黃德發杵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啥意思?」
「來勁了是吧!!」
黃德發朝著兩個姑娘追去:「不要去找彆的華夏男人啊,娜塔莎,看看姐夫,姐夫很溫柔啊,不野蠻的……」
另一邊。
警署司長和警員們也撤離了現場,迅速回到了樓下的警車裡。
夜色漆黑,天空繁星點點,酒店門口依舊是燈火輝煌。
看著黑色的奔馳G260和陸地巡洋艦組成的車隊緩緩離去,一個警員終於忍不住好奇開口了。
「司長,那個周姓的華夏人,剛才太囂張了,您為什麼不讓我們開槍。」
司長坐在後座,開口道:「再囂張,他也是華夏人,是江先生的同胞。江先生是查爾斯先生的貴客,是AO公司背後的老大。現在委國的發展跟AO公司的存在密切相連,一旦我們對他采取強製措施,或許會遭到十幾萬華商的強烈譴責。」
「他們可不管真相究竟如何。」
「如果你們剛才真的在酒店開槍把他射殺了,那麼性質就完全變了。」
司長看向窗外,歎息道:「他們自己的事情,就交給他們自己處理。華夏人出了流氓,就要華夏人自己去解決。我相信能成為查爾斯先生客人的朋友,一定能妥善處理這些事情
。」
警員道:「剛才,我真的險些沒忍住……」
司長看了警員一眼,意味深長的道:「幸好你忍住了,不然,我想今晚遭殃的就是我們。」
「可是司長,江先生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那個周姓華夏人打的那麼慘,並且解散了華商協會,他就不怕……」
司長微微一笑:「他不怕,那十幾萬華商也不會多說什麼,因為他是在處理家事。」
見警員沒有明白,司長也不再解釋。
「當你了解那個國家的文化以後,你會明白這些道理的。這是我們國家永遠都不可能學會的東西,開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