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又給車子加滿了油,足足多半箱,花了不到兩塊錢。
江洋不由感慨,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石油便吃石油,這油價簡直是太便宜了。
什麼時候華夏要是加油也這麼便宜,那老百姓做夢都能笑出口水來。
直到進郊區的盤山路路口,發現一輛小貨車正安靜的停在路邊。
貨車的旁邊站著一個帥氣的中年男人,正看著遠方的景色抽著煙。
江洋停下了車子,發現此人正是自己的私人機長盧大山。
“江總,您這是……”
看著江洋開著這輛破公羊,盧大山明顯是微微一愣,有些不太理解。
江洋揮了揮手,直接走到貨車的後麵,直接拉開了車廂門。
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貨車車廂裡的內容一覽無餘。
隻見偌大的車廂裡,堆的滿滿的都是華夏生產的香煙、酒水以及生活用品。
什麼大重九,中華,黃鶴樓等等品牌的香煙,一箱接一箱的高高疊起,金字嵐酒更是擺放整齊,旁邊還堆放著不少的罐頭類食品,單單極品的香煙酒水以及極品的茶葉,就放了足足半車。
江洋伸手拉出一箱中華煙,撕開封條,拿出兩條丟進公羊車裡,然後又拆開一條給幾個人發了。
“江總,貨車司機的錢我已經給過了,飛機的航線是淩晨四點,我得抓緊時間趕回去,不然我怕來不及了。”
江洋微微點頭,想了想道:“條件有限,我就不能送你去了。這樣,你開這個車去機場。”
說罷指了指那輛破舊的公羊轎車。
盧大山有些懵:“就一輛車,我開走了,你們怎麼回去?”
江洋抽著煙,指著貨車道:“城區離這不遠了,我們幾個在貨車裡湊合一下就行。”
“這……”
盧大山眼睛瞪的滾圓:“這不太好吧,您身份金貴,怎麼能坐貨車呢。”
江洋不以為然的揮了揮手:“這有啥。”
隨後便開始讓板寸把轎車裡的東西往貨車的車廂裡拿。
吳道紅一臉懵逼,但江主任如此吩咐了,也不好駁他的麵子,連忙把自己的證件類等貴重物品收拾出來。
打死他都沒有想到,100塊錢一天被征用的車子,竟然還帶往外借的。
對於這個剛剛上任的江主任,吳道紅算是開了眼了。
此時在他的腦海裡,江洋的腦門兒上已經浮現了三個大字。
不靠譜。
“內個……”
江洋看著盧大山若有所思,隨後輕輕拍了怕他的肩膀:“借一步說話。”
盧大山急忙點頭,跟著江洋去了一旁。
見跟其他人保持了距離,江洋這才開口:“老盧,來我這多久了?”
盧大山道:“快兩年了,江總。”
江洋微微點頭:“工資還夠用吧?”
盧大山笑道:“年薪一百三十萬,足夠用了,不僅如此,我還存了不少呢。還是要感謝江總啊,您就是我的貴人。”
江洋再次點頭:“這樣,我給你開個條-子,你的工資再漲點,回去直接找李燕去報賬。把你現在的現金和積蓄先拿給我用。”
盧大山愣住:“您……是在跟我借錢嗎?”
江洋轉頭看了看遠處的板寸等人,瞪了盧大山一眼:“什麼叫借,周轉一下。”
“哦哦哦。”
盧大山急忙點頭,伸手摸了摸身上,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帶有國際銀行標識的卡片來,猶豫了一下。
江洋直接伸手接過:“密碼。”
盧大山道:“三八三八三八。”
江洋微微一怔:“你好像對這兩個數字有什麼執念。”
盧大山摸了摸後腦勺,尷尬一笑。
江洋又問:“這裡麵有多少錢?”
盧大山道:“一百三十三萬四千七百塊零三毛二。”
江洋聽後想了想,從兜裡摸出鋼筆,然後從盧大山的錢包裡摸出一張不知是什麼的字據單,在背麵唰唰寫下了什麼,隨後簽上自己的名字遞給盧大山。
“回國以後,拿著這個東西去找李燕,她會從藍鯨公司支付給你140萬的工資費用。”
盧大山伸手接過:“明白。”
江洋道:“大山你記住,我來這裡的事情,跟任何人都不能說起,更不能說關於我從你這裡拿錢的事情。飛機回國之前,去香江和澳門等地停留幾天。我會讓有關部門把這架飛機的所有航線記錄全部清除掉。事後如果有人問這架飛機的行蹤,你就說自己出去玩了,明白了嗎?”
“明白。”
盧大山認真點頭。
江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隨後眼神落在他的錢包上。
盧大山一個不留神,錢包便到了江洋的手裡。
江洋從裡麵掏出現金看了看,是兌換好的玻利瓦爾,有零有整,大概幾萬塊的樣子。
把錢裝進了自己兜裡,把錢包遞給了一臉懵的盧大山。
“江總,您這是……”
盧大山愣愣的看著手裡的錢包。
江洋點燃一支煙:“你要錢沒用。”
說完好像想起了什麼,從兜裡摸出兩個鋼鏰塞進了庫大山兜裡:“回去的路上加油,夠用了。至於飛機往回飛,跟小英小美她們拆借拆借就回了。就這樣,趕緊去機場吧,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伸手抱住盧大山的肩膀,滿臉熱情的往回走。
盧大山趕緊把被掏空的錢包塞進兜裡,就那麼稀裡糊塗的被江洋塞進了破舊不堪的公羊轎車裡。
“那……江總,我就先走了。”
盧大山發動汽車,調頭,隨後搖下車窗。
江洋站在路邊叼著煙揮手:“去吧去吧。”
盧大山有些猶豫:“江總,你可要注意安全噢。”
江洋連連點頭:“肯定肯定。”
盧大山踩下油門,車子剛走兩步又停下,盧大山的頭又伸了出來:“江總,回國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來接您。”
江洋伸出右手比著ok:“好。”
車窗搖上,又再次落下,盧大山的頭再次伸了出來:“江總,那您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飛機……”
江洋一把將盧大山的頭塞回車裡:“飛機你說了算,你想怎麼著怎麼著,彆爆炸了就行。關窗戶,踩油門,走。”
盧大山總算是離開了,留下了淡淡的尾氣。
就在江洋準備安排四大鬼才鑽貨車車廂的時候,公羊轎車又倒了回來,車窗搖下,還是盧大山的腦袋。
江洋眯起了眼睛。
“那啥。”
盧大山趴在窗戶上道:“江總,這個車我就停在機場的停車場裡,車鑰匙我到時候放在機務組的值班室,您記得讓人去拿噢。”
江洋蹲在貨車的車廂裡,看著盧大山道:“行,我知道了。要不你還是彆走了吧,跟我們一起到城裡坐坐?”
盧大山嘿嘿一笑:“江總,我還是比較喜歡開飛機,您忙,我就先回了。”
公羊車再次發動,咆哮一聲迅速離開現場。
江洋坐在金字嵐酒的箱子上,摸了摸鼻子。
貨車的車廂裡不是一般的熱,司沐坐在角落裡,雙手捧著下巴,一臉的生無可戀。
吳道紅很胖,不停的用紙殼扇著風。
王峰穿的最多,此時臉上全都是汗水,伸手鬆了鬆領口的衣服,坐在鐵皮上不知想些什麼。
隻有板寸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有些興奮。
他在車廂裡不停的翻騰著,見箱子就拆,好像個開玩具盲盒的孩子,一邊拆還一邊興奮的哇哇叫。
江洋伸手敲了敲車廂鐵皮,用英文喊道。
“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