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妙很自信的擦乾淚水,拿著手裡的錢包晃了晃。
“我不缺錢。”
江洋僅是看了她一眼,靠在樹上沒有理會。
“對對對。”
柳妙妙帶些笑意:“你不缺錢,就當幫我個忙可以吧?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更何況我剛才還救了你一命,現在我有事求著你,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江洋把酒瓶放到一旁,摸出一支煙來點燃。
就在這時,柳妙妙的手機響起。
眉頭微蹙,柳妙妙按下了接聽鍵。
“妙妙,晚上七點,鳳凰娛-樂城,彆忘了啊!”
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柳妙妙朝著後麵挪了幾步,直到江洋聽不到,方才回應:“我……我身體不太舒服,今天晚上就不去了。”
“彆啊,大家不是都說好了嗎?妙妙,你是不是故意躲著我們啊,你是不是還喜歡歐子豪啊?不好意思見他嗎?”
“你胡說!”
柳妙妙蹲在地上,捂著手機道:“我為什麼要躲你們,歐子豪算什麼,我早就已經把他忘了!”
“那你晚上到是來啊,歐子豪在鳳凰娛-樂城定了一個超級大的包廂,咱們好多同學都會過來,你彆掃興啊。”
“我……”
柳妙妙腦子飛速的轉著:“我今天晚上要陪我男朋友。”
這個聲音突然讓電話那頭炸開了鍋,仿佛不少人都圍在了手機旁邊嘰嘰喳喳,顯然是對柳妙妙的話產生了好奇。
“妙妙,你才離開學校幾天啊,就談男朋友了,你不是為了故意躲我們,才說瞎話的吧?子豪可在我旁邊呢。”
女子的聲音剛剛落下,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了出來:“就她?彆搞笑了。她要是實在不願意來就算了,聚會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柳妙妙聽出了這個聲音正是自己的前任歐子豪。
這句話從這個男人的嘴裡說出來,如同一把把刀子紮在她的心上。
“柳妙妙,既然你有男朋友了,就帶出來給我們見見啊,讓我們也見識見識京都科大第一才女能談個什麼樣的男朋友,長長見識!就這麼說定了啊,晚上七點,咱們鳳凰城不見不散啊!”
不容拒絕,電話就這麼掛了。
“什麼啊,不就是想讓我看看你們過的非常好麼,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話嘛,至於這麼大費周章。”
柳妙妙蹲在地上,嘟囔一句把手機塞進了兜裡,看向不遠處抽煙的男人歎了口氣。
“這下牛吹大了。”
經過柳妙妙這麼一折騰,江洋的心情好了許多,酒喝半瓶,放在一旁便準備離開。
柳妙妙急忙上前攔住去路:“你不能走。”
江洋微微一怔,看著柳妙妙道:“你那個活我接不了,我不是演員。”
柳妙妙道;“我給你加錢!”
江洋揮手:“這不是加錢的事。”
柳妙妙直接掏出錢包,從裡麵拿出四張百元大鈔和一堆零錢,一股腦塞在江洋的手裡;“我就用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以後你就走。”
她說的很認真,或許是因為焦急,臉蛋紅撲撲的。
江洋看著手裡的一把零錢,被柳妙妙的樣子逗樂了。
“我真的不會演戲。”
江洋一本正經的道。
柳妙妙上下打量了江洋一眼,開口道:“不用你做什麼,你就跟著我去參加一個聚會,呆上十幾分鐘,然後直接走就行了。”
江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柳妙妙;“你沒發燒吧?十幾分鐘四百多塊,你暴發戶啊?”
柳妙妙沒有回應江洋的調侃:“你就說行不行吧。”
江洋笑了,看著眼前這個穿著浮誇如同天線寶寶般的女孩,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行,說好了啊,就十幾分鐘,先說好,我有對象,過程中你可不能占我便宜。”
柳妙妙一臉厭惡的看著江洋:“放心吧大叔,就你這樣的追求者,我柳妙妙身後一抓一大把,看都不會看一眼,我還怕你占我便宜呢!”
江洋眼睛一瞪;“你要是這麼聊的話那這活我不接了。”
說罷把錢塞回了柳妙妙手裡,扭頭就走。
柳妙妙急了,趕緊攔住江洋;“我錯了我錯了,我剛才是在吹牛,嘿嘿。”
隨後把錢再次塞進江洋手裡,一臉諂媚之色:“錢您收好,感謝感謝,大恩大德我柳妙妙沒齒難忘。”“哎。”
江洋微微點頭,滿意的看著柳妙妙:“早這麼說不就得了。”
說罷轉身朝外走:“說吧,怎麼演?”
柳妙妙仔細看了看江洋的打扮:“你……能不能演個有錢人?”
……
京都國際貿易會展中心,b座,頂樓。
不大不小的會客室內,司海和一些領導在交談著下午的論壇內容。
四個人坐在沙發上,三個秘書在後麵做著筆記,看樣子比較正式。
其中一個體型寬厚,麵相和藹,聲音低沉的男人詢問:“下午上台講話的那個小夥子怎麼沒有過來?”
司海回應道:“會議剛結束他就走了,估計是有什麼急事吧。”
男人微微點頭:“那小夥子伶牙俐齒,精通捭闔之道,一席話點醒了國人,又把巴頓的攻勢輕鬆化解,在陰陽、黑白、是非、對錯之中遊刃有餘,如果不是個生意人,倒是個搞外交的一把好手。”
司海聽後微微一怔,第一次從這個男人嘴裡給出如此的評價,還是在20年前。
“丕先生若是有此意,我倒是可以跟他溝通溝通。”
司海笑道。
丕先生微微一笑,揮手道:“罷了罷了,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等到日後有機會遇到他,我親自跟他聊聊這些事。”
想了想,丕先生看向司海道:“先去在外交部門給他掛個名銜,就說是上麵的意思。至於說他出不出力,以後再說。”
司海笑道:“物儘其用這點道行算是讓你們玩明白了,我現在倒是有些後悔帶江洋出來參加這個會議了。”
丕先生疑惑:“這是為何?”
司海想了想道:“據我所知,江洋是個脾氣性格異常剛硬之人,且古怪的程度不亞於他的義父安嵊森,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彆人強迫他做什麼事情,我擔心你若是不提前跟他商量,硬是把這些頭銜扣在他的頭上,怕是會起到反作用啊。”
丕先生聽後愣了愣,伸手打住司海的話:“等等,你剛才說什麼?他是安老前輩的乾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