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把目光盯上了華洲的這些學校裡。
也正是因為如此,周邊一些大學和高中的學生們遭殃了,就比如剛才那個被咬掉一塊嘴唇的女子,就是華洲某職業學院的女大學生。
“陪滬市的富豪參加晚宴,服務越多,酬勞越多,一晚兩千元起步。”
僅僅是在這些學校門口貼了些告示而已,開出的價錢也並不高,就連管家都沒想到“踴躍報名”的女學生們竟然如此之多,更讓管家驚掉下巴的是,其中還不乏男學生。
有些男生表示他們也可以服務,但大多數都是有其他目的的,那就是他們希望可以把這個業務交給他們做。
他們負責介紹資源,條件是可以賺取一部分傭金。
當這些消息出現在華洲的院校外時,同時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憤怒。老師們,保安們,以及那些學生會的學生們也嘗試進行阻攔,但執意如此的女孩們不以為然。
“大不了陪這些富豪睡一覺。”
“陪男朋友睡也是睡,陪富豪還可以賺錢,隻要我不說,沒人知道。”
“沒準,我可以讓那個富豪愛上我,從此逆襲人生。”
這是大多數已經報名的女孩們的心理活動。
不得不說,鈔票無論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都擁有無窮無儘的魔力。
隨著籌碼不斷的加大,它可以讓人徹底改變、墮落,可以讓人變的不像人,從這寫過來參加派對的女孩們身上就不難看出。
最早讓她們按照秦少爺的要求化妝,她們僅僅是有些猶豫便照做了。
後來讓她們換上暴露的服裝,在大廳裡扭動身體,她們是抗拒的。當秦勞奇打開一箱鈔票,朝著她們甩過去的時候,當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女孩把一遝遝鈔票裝起來開始去換衣服的時候,這些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姑娘們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或許第二天連她們自己都不認識的那個人。
對於這些事,管家看多了,也習慣了。
跟著秦少爺的這些年來,比這變態百倍千倍的事情也時長發生,因為普通的景象根本勾不起秦少爺的欲望。隨著秦少爺的口味越來越重,惹下的小麻煩自然也不會少,而如何處理這些事情,就成了這位管家以及下人們的必修課。
拿剛才那個女孩來舉例,嘴唇被咬了,也挨了打,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先砸些錢給她,然後再讓保鏢對她進行一番威脅。
比如我們知道你的家庭地址,你在學校的哪個班級,以及你的一切信息。
如果你敢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那麼不僅你身邊的所有人都要跟著遭殃,我們也會讓你徹底身敗名裂。
這一招屢試不爽。
所以當兩個保鏢帶著那女孩出去的時候,管家根本沒有半點的擔心,反而看著那女孩窈窕的背影有些惋惜。
他惋惜的不是因為年輕的姑娘誤入歧途,而是花了那麼多的錢,就這麼白白讓她溜走了。
花有道進來之後,秦勞奇的注意力便不再是停留在女孩們的身上,而是埋下頭,伏在玻璃茶幾上,那堆被染紅的粉末前。
隻見他用右手食指按住鼻子右側,隨後猛然一吸。
“呃……”
粉末瞬間進入他的鼻孔,秦勞奇猛然抬起頭來,黑眼珠上翻,直到眼睛裡全是白色,整個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喉嚨裡擠出的聲音極為怪異。
“嗯呃……”
花有道看了一眼秦勞奇,從兜裡摸出一支煙來點燃,一聲不吭的抽著。
大約三十秒後。
秦勞奇的身體不再抖動,睜開眼睛,仿佛經曆了無比痛快的事。
“來點?”
秦勞奇掏出一張卡片,將粉末推到花有道麵前。
花有道吐出一口煙霧,擼起袖口,隻見胳膊上密密麻麻全是小孔:“我打針的。”
秦勞奇看著花有道的胳膊先是一驚,隨後臉上露出笑容:“玩的夠猛啊。”
“閒著也是閒著。”
花有道把煙頭熄滅,拿起一瓶洋酒擰開,並未往杯子裡倒,而是直接對著瓶嘴咕咚咕咚兩口。
“我來問問貸款的事。”
花有道看向秦勞奇。
秦勞奇伸了伸手,一個漂亮的女人把剛剪好的雪茄遞來,然後用噴槍點燃。
“你老子讓你來的?”
秦勞奇吞雲吐霧道。
花有道搖頭:“我自己弄了個地產公司,用北通的資質,然後把錢拿給我。”
“你不跟著你老子乾了?”
秦勞奇挑眉問道。
花有道又喝下一口酒:“跟他混沒前途,老東西目光短淺,再搞下去,遲早要完蛋。”
“艸。”
秦勞奇笑了:“真他-媽是個人才。”
說罷從兜裡摸出一張支票,掏出鋼筆唰唰唰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後放在玻璃茶幾上,輕輕推到花有道麵前,但並未鬆手。
“錢我可以瞞著家裡拿給你,北通的資質我也可以不要,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秦勞奇眯著眼睛道。
花有道把一瓶烈酒一飲而儘,看都沒看支票一眼,盯著秦勞奇的眼睛道:“我隻能答應你把祖勝東弄走,至於安嵊森和姓江的,我跟他們不在一個級彆上,起不了任何作用。”
秦勞奇的眼神變得有些冷厲。
花有道麵不改色的道:“勞奇,無論是實力還是背景,你都懸殊我太多太多了,連你都頭痛的事情,我在中間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在華洲,隻要我老子答應了陪你一起弄下去就夠了,因為我們家所有的能量都在他的身上,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
《劍來》
秦勞奇鬆開了右手:“所以你打算離開華洲了?”
“對。”
花有道把支票揣進了衣兜裡,看向秦勞奇道:“去京都弄幾個樓盤,然後套點錢去澳省。”
“乾老本行?”
秦勞奇又問,
花有道點頭;“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那些賭狗的軟肋。我聽說國內馬上要大清查了,這一行算是不好做下去了,澳省那邊沒人管這個,我想走一趟。”
“那裡可不太好混。”
秦勞奇倒了一杯酒,靠在沙發上搖晃酒杯:“魚龍混雜,彆什麼時候讓人切碎了喂魚,我找誰要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