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推開車門,從陸地巡洋艦上跳了下來。
板寸走到兩個車的旁邊看了看,心疼的道:“哥,保險杠都乾掉了。”
“嘭!嘭!”
祖勝東右臂的青筋像是樹藤一樣隆起老高,右手拿著一把鐵鎖,兩下把麵包車的車窗砸開。
陳二磊見狀從後座摸出一把三寸長的尖刀,朝著祖勝東的右手猛的紮了過去。
祖勝東眼疾手快,一把拉開麵包車的車門,手裡的鐵鎖突然反轉,狠狠的砸在了陳二磊的手腕上。
陳二磊悶哼一聲,手裡的尖刀掉在了地麵上,祖勝東順勢用胳膊捆住陳二磊的脖子,僅僅是一個照麵的功夫,陳二磊已經被製服,窒息感遍布全身,雙手胡亂的拍打著祖勝東的胳膊,臉上暴紅,額頭上的血管清晰可見。
江洋拉開麵包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箱子看了看,裡麵是擺放整齊的鈔票,有百元的,也有十元的,大概三十萬左右。
“三十萬。”
江洋自嘲一笑。
三十萬就差點要了自己的命,這橙紅樣的年代,真是亂的讓人可怕。
“你的雇主是誰?”
江洋看著陳二磊問道。
祖勝東右臂鬆了些力氣,陳二磊大口喘著氣,盯著江洋道:“我說了你能放我走麼?”
江洋道:“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陳二磊道:“橫豎都是死,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板寸聽後眼睛一瞪,走到陳二磊麵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道:“聽話點可以給你個痛快,不然爺爺讓你知道什麼叫難受。”
陳二磊被掐的喘不過氣,猛烈的咳嗽了幾下,從喉嚨擠出聲音道:“有種你就弄死老子!”
江洋伸手製止了板寸,看著陳二磊道:“你隻是在拿錢替彆人做事而已,這種交易的關係不值得你去賣命。”
陳二磊惡狠狠的盯著江洋,那眼神似乎要把人生吞活剝了。
江洋冷笑一聲,走上前去,麵對麵的盯著陳二磊道:“你知道我的命值多少錢麼?”
陳二磊轉過頭去沒有說話。
江洋拿起箱子晃了晃道:“這點錢都不夠個零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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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陳二磊看著那箱子錢問道。
江洋笑道:“我知道的消息是有人願意花一千萬讓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落到你手裡隻有三十萬,哥們兒,你這一行的水分挺大啊。”
陳二磊聽後眼角微微抽搐,但依舊麵無表情。
江洋揮揮手道:“算了,讓他走吧。”
陳二磊一怔,祖勝東和板寸也是一怔。
“我是個生意人,不是流氓。我們跟流氓的差彆就是,他們能把我拉到外麵去埋了,但我們不能。讓他走吧。”
江洋看著祖勝東說道。
雖有不解,但祖勝東還是鬆開了手臂。
陳二磊有些不可思議的掙脫祖勝東的胳膊,活動了下身子,警惕的看著江洋。
江洋點燃一支煙道:“怎麼?不想走?非逼著老子把你埋了?”
陳二磊道:“你剛才說有人出一千萬買你的命,當真?”
江洋笑道:“你覺得我不值這個價錢?”
陳二磊沒再說什麼,剛想往外走,被板寸堵住了去路。
“哥,不能就這麼放了他。”
板寸甕聲甕氣的道。
江洋吐出一口煙來:“讓他走。”
陳二磊抬頭瞪了板寸一眼,隨後大步朝著外麵走去。
江洋把那箱子錢丟給板寸道:“拿去給兄弟們分了。”
板寸接過錢想說些什麼,被江洋突然打斷道:“行了,這事兒就這樣了,時間不早了,回去睡覺。”
說罷率先回到了奔馳車中。
兄弟們陸陸續續的上了後麵的陸地巡洋艦,細心的祖勝東發現,所有人都上車了,唯獨少了高華。
“都回去好好休息吧,這段時間所有人都提高警惕,紅星保全公司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唐人公司員工的安全。”
江洋坐在奔馳車裡說道。
“是。”
祖勝東應聲,奔馳車窗關上,朝著遠處駛去。
“東哥,這幾個小子都把江哥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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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了,事兒就這麼算了?”
板寸站在一旁問道。
祖勝東道:“那你想怎麼樣,把他也埋了?成個殺人犯,天天讓警察通緝很好玩嗎?”
板寸不服氣的哼唧道:“至少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祖勝東道:“這個陳二磊就是個收錢做事的工具而已,針對他沒有意義。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摸清楚背後到底是誰在操縱這件事。老板是來做生意的,不是打打殺殺的黑社會團夥,他這麼做有不得已的苦衷。”
板寸四下裡看了看,疑惑的道:“高華呢?”
祖勝東鑽進了陸地巡洋艦的後座上,開口道:“執行任務。”
板寸一怔:“啥任務?我怎麼不知道?”
祖勝東道:“肯定是老板交代的任務,趕緊上車吧,天都快亮了,回去要針對唐人集團做一個詳細的保全方案出來,在這群背後黑手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能再讓公司的人出事了。”
板寸坐回了車裡,嘟囔道:“剛才江哥說有人花一千萬買他的命,真的假的?”
祖勝東想了想道:“以我對老板的了解,八成是假的。”
“……”
……
陳二磊一臉淡定的沿著馬路往前走,長時間的毛毛細雨讓地麵有些濕滑。
直到走出了一定的距離,陳二磊再也繃不住了,撒開腳丫子就往黑處跑,跑的那叫一個飛快,由於地麵比較滑,加上天黑什麼也看不見,好幾次險些踉蹌摔倒,狼狽的他自己都心疼他自己。
氣喘籲籲的跑到一處廢墟後,陳二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掏出了手機,臉色陰沉的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伴隨著搓麻將的動靜,一個深沉的男人聲音傳了出來:“二磊,拿了錢不去好好瀟灑,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說嗎?”
陳二磊握著電話,開口問道:“做掉江洋這一單,雇主給多少錢?”
電話那頭明顯一怔,幾秒鐘後,那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二磊,你這是聽到什麼了嗎?”
陳二磊繼續問道:“你回答我這個問題就行了。”
電話那頭,一個穿著麻布睡衣,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離開了麻將桌,站到窗口道:“二磊,各拿各的錢,各做各的事,這是咱們兄弟三個早就商量好的,你現在突然問我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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