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外麵的開門聲響起,嚇的陳嵐趕緊鑽進了被窩裡,甚至把頭也埋了起來。
江洋被她逗得哭笑不得:“我姐回來了,怕什麼。”
“羞死人了。”
被窩裡傳來了陳嵐的聲音。
江洋哈哈一笑,穿起衣服下床,拉開房門出去了。
客廳裡,江晴正看著一個粉色的旅行包和陳嵐的衣服發呆。
見江洋衣衫不整的從臥室裡出來,江晴一時間不知所措。
“呃,我……我突然忘了,你秦雪姐約我有事,我這就走,啊,對,馬上就走。”
江晴喃喃自語著,在客廳轉了一圈,隨後低著頭朝門外走去,一不小心頭還撞在了門框上。
江洋笑道:“姐,秦雪不是去華洲了嗎?”
江晴一怔:“啊?”隨後立刻反應過來:“對,她去華洲了。是劉然,她找我有事。我走了啊……”
說罷關上門離開了。
兩秒。
門開了,江晴一臉壞笑的看著江洋輕聲道:“加油。”
“砰。”
門又關上了。
陳嵐從臥室探頭出來:“走了?”
江洋回頭道:“走了。”
陳嵐深深鬆口氣,吐了吐舌頭道:“幸好沒被發現。”
江洋不解:“知道了又怎麼了,這事不挺正常?”
陳嵐瞪了他一眼道:“這要是讓你姐知道我們還沒結婚就……哎呀你煩死了,我以後怎麼見她呀?”
看著陳嵐的反應,江洋突然想起來這是1998年。
在這個年代,婚前X行為是種非常可恥的行為,尤其是陳嵐這種比較保守的女孩子。
自己對她這般,陳嵐能有這樣的反應也是正常了。
慌神之間,陳嵐已經回臥室穿回了自己的衣服。
她對著鏡子簡單梳理了一下頭發道:“我回家了,拜拜。”
說罷,提起自己的旅行包就要往外走。
江洋笑道:“我送你。”
來的時候正常,出小區的時候,江洋跟鄰居們簡單打著招呼,而陳嵐一直都是低著頭,好像做了天大的錯事,生怕彆人看到。
直到戴上頭盔,陳嵐才恢複了些許正常。
“有那麼誇張嘛,怎麼搞的跟做賊一樣。”
話剛說完,腰間傳來一陣疼痛,是陳嵐的手指。
“你才是賊。”
經過一番折騰,當把陳嵐送回家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
“那……我回去了。”
陳嵐站在摩托車前,指著自己家的門口戀戀不舍的道。
江洋摘下頭盔道:“不請我進去喝杯茶什麼的。”
“不要。”
陳嵐擺了擺手指,轉身進了家,臉上那絲笑容讓人陶醉。
“無情的女人。”
江洋咂了咂嘴,再次戴上頭盔。
擰動鑰匙,摩托車再次發出咆哮。
沿著護城河一路向東,心裡在糾結是不是先回冷飲廠看看。
就在這時,迎麵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朝著這邊奔跑,後麵還跟著幾個手持棍棒的小混混。
定睛一看江洋頓時樂了。
“呦,這不大舅哥麼。”
江洋踩住摩托車,摘下頭盔打趣道:“這乾嘛呢,拍大片啊。”
陳城捂著膝蓋,氣喘籲籲的抓住江洋的胳膊道:“兄弟,救命。”
說話間,幾個混混已經追了上來。
領頭的十個紅毛青年,打著耳釘,脖子上一個銀白色的鏈子很晃眼。
“跑啊?你不很能跑嗎?!”
伴隨著混混們的步步逼近,陳城變得緊張起來。
隻見他迅速躲到江洋身後,右手死死的抓住江洋的衣擺,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兄弟,救救我。”
江洋把摩托車熄火,擺腿下車。
“哥幾個,有話好好說,彆打架。”
紅毛青年眼睛一眯:“你他M誰啊?”
江洋摸了摸鼻尖,指著陳城道:“我是他大哥。”
陳城一臉懵逼:“哈?”隨後從江洋身後探出半個身子:“啊對,對對,這是我大哥,有什麼事兒你跟他說。”
紅毛青年把棍子戳在地上,沒好氣的道:“行,那我找你。這小子冒充我們趙總,在外麵招搖撞騙,你說吧,這事兒怎麼辦?”
江洋一怔,回頭看了陳城,隨後對紅毛青年道:“他乾嘛了?”
紅毛青年道:“跟人簽假合同,還收人家保證金。”
陳城聽後立馬遞出一遝現金道:“錢都在這呢,一千五百八,一分不少。”
江洋一聽樂了:“好家夥,還有零有整。”
紅毛青年把錢接到手裡道:“這叫犯罪知道不!往輕了說是敗壞我們趙總的名聲,往壞了說就是詐騙!”
江洋聽後點了點頭。
這紅毛雖然看起來痞裡痞氣,但話說的有道理。
陳城見江洋聽的認真,一下急了:“你怎麼還認同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江洋回頭道:“人家說的沒錯啊,你這就是詐騙。”說罷一把將陳城推到了紅毛麵前道:“這個小弟我不要了,你們給他送派出所關起來吧。”
陳城眼淚都快下來了:“你這啥大哥啊!”
紅毛青年見狀也不囉嗦,上前抓住陳城就往外走。
陳城一陣鬼哭狼嚎:“兄弟,大哥,小舅子你倒是管管我啊,我到他們手裡就完了!”
江洋擰動車鑰匙道:“誰讓你不學好去騙人的?”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陳城用力掙紮著,看向江洋的眼神彆提有多可憐。
江洋無奈歎氣:“真是欠你的。”
隨後朝著紅毛青年喊道:“等一下!”
紅毛青年一手扯著陳城,回頭道:“咋了?”
江洋再次熄火:“你剛才說的那個趙總,是華豐食品的趙德龍嗎?”
紅毛青年傲氣點頭:“沒錯,就是那個趙總。”
江洋道:“我認得他,能不能給個麵子,這事兒算了。”
紅毛青年臉上露出一絲輕蔑:“我笑了,這年頭真是誰都敢冒充啊?你認識趙總,我還說我認識魏老七呢!”
江洋無奈的道:“我真的認識趙德龍。”
紅毛青年半信半疑:“那你給他打個電話吧,要是趙總說這事兒算了,我立馬走人。”
江洋拿出手機找了半天,發現壓根沒存趙德龍的電話。
這個人是白承恩的朋友,在一起吃過幾次飯。
酒桌上他一直都在忙前忙後的照顧大家,聊天的機會也不多。
紅毛青年見狀如此,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譏諷的道:“我算是看出來了,原來這小子到處騙人是跟你學的啊?”
話音未落,江洋撥出去的電話接通了。
“白哥,你把趙德龍的電話發給我一下,我找他有點事。”
“小趙?行,我馬上給你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