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廠長,我準備今天下午就到咱何家飯店去吃飯,下午你還會過來嗎?”
……
一路上,紅星軋鋼廠的職工和乾部們對何雨柱熱情的打著招呼,確實讓他有點招架不住,好在他臉上已經恢複了冷冰冰的神色,對這些人不假辭色。
昨天在飯店裡,他的笑容就要僵硬,但那是彆人過來捧場,現在在單位上他可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擁有著至高權力的副廠長!所以根本不用再像昨天一樣點頭哈腰。
來到辦公室裡,何雨柱先給自己泡上了一杯熱茶,然後隨手拿起了一旁放著的報紙看了起來,自從當上廠裡的決策層之後,他才知道實時了解國家的大政方針是多麼的重要,他的一言一行影響的不僅僅是自己,更是整個廠子,所以他在軋鋼廠裡謹言慎行,從來不輕易發表自己的看法,生怕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現在的他已經徹底的擺脫了食堂,廠裡招待其他外地過來的領導,也會讓他的徒弟馬華代勞,現在馬華把自己的本領學了個七七八八,做一般的招待餐綽綽有餘,何雨柱也非常放心。
就在他思緒紛飛的時候,外麵的辦公室突然來人傳達了一則消息:“何廠長,楊廠長讓您今天早上10點過去,召開一個中層會議!具體內容並沒有通知,需要您麻煩過去參會。”
“好的,我知道了!”何雨柱淡淡的說了一句。
現在的他已經過上了朝九晚五的生活,不過好在他對爭權奪利根本沒有什麼想法,所以基本上每天都是按時到點上下班,成為了眾人眼中合格的廠長。
倒是楊廠長的行為讓人有點操心,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無論是生產、銷售還是後勤,他都要親自過問,就害怕軋鋼廠出了什麼亂子。
何雨柱已經給他說了好多次,年紀大了就要注意休息保養,楊廠長卻擺了擺手,認為自己這麼大年齡已經沒有什麼價值,讓軋鋼廠越來越好,才是他這一輩子的追求。何雨柱眼見這樣勸不住,也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恐怕這就是老一輩的家國情懷和奉獻精神吧,反正他是沒辦法做到這樣大公無私。
等到九點五十的時候,何雨柱準時的來到了軋鋼廠的小型會議室門口,裡麵齊刷刷的已經坐滿了高層和中層領導,當然幾位廠長是沒有過來的。
他慢慢的走了進去,眾人熱情的和他打招呼問好,要知道現在何雨柱可是正兒八經的副廳級乾部,對於台下的眾人來說已經是遙不可及的存在,畢竟有的人一輩子都隻能當科級領導,甚至連科級領導都混不上!
等到他們幾個廠裡的副廠長坐定之後,楊廠長才姍姍來遲,不過何雨柱知道這並不是楊廠長擺架子,肯定是楊廠長又奔波在生產的第一線,所以才會來遲。
楊廠長剛坐到會議室的桌子上,喝了一大口茶,然後就開始講了起來:“現在咱們廠子已經撥亂反正,對於曆史造成的冤假錯案也進行糾正處理,我相信現在咱們軋鋼廠每一個人都乾勁十足,大家應該拿出120%的進來乾工作……”
聽著楊廠長在源源不絕的給自己灌雞湯,何雨柱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畢竟他來自後世,什麼樣的手段都已經見過,所以早就見怪不怪,但是一些年輕的領導乾部聽了之後熱血沸騰,感覺紅星軋鋼廠的發展離不開自己的努力,所以他們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要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乾出一番成績!
“同時咱們工業司的領導也給咱們紅星軋鋼廠下達了一定的任務指標,同時要求讓咱們留意市場上的需求。我們可以從中看得出來,現在改革開放的口號已經正式確立,咱們紅星軋鋼廠也需要做出一定的改變……”楊廠長繼續滔滔不絕的說道。
底下的中層和高層們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不過何雨柱的心裡確是翻起了滔天巨浪,因為他知道改革開放是一個時代的結束,更是一個時代的開始!
春江水暖鴨先知,作為四九城裡廳級領導存在的,何雨柱最近也聽聞到了不少改革開放的消息,現在吹風會更是來到了紅星軋鋼廠,看來改革開放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何雨柱的心裡也在繼續盤算著,開飯店畢竟也隻是自己的第一步,而飯店的規模就算再大,盈利也是有限的,所以隻能作為他發家的第一桶金,並不是以後的主要盈利項目。
還是得要先未雨綢繆的規劃下一個項目,等到時候風口來臨的時候,就可以乘風破浪!
今天早上的吹風會終於結束,已經是中午12點,楊廠長笑著走了過來,邀請何雨柱和他一起去吃飯,何雨柱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他和楊廠長也算是有著不淺的交情,兩個人可以說的上是忘年之交,楊廠長對於何雨柱當年的恩情也是銘記於心,所以才不遺餘力的提拔何雨柱成為了軋鋼廠的副廠長,不然的話恐怕他這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能當上處級領導已經是天花板級彆的存在了。
當然何雨柱也是工作能力和現實表現到了這裡,要知道就算是何雨柱現在副廠長的職位也是要由上一級機構來任命,楊廠長也隻有建議權。
兩個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在食堂裡吃飯期間,楊廠長還專門問到何雨柱飯店現在的經營情況,當得知還經營的不錯的時候,也是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看來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的,何雨柱的能力得到了眾人的認可,現在放到計劃市場經濟外麵也是響當當的存在。
“柱子,這兩天實在是咱們軋鋼廠裡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我忙的抽不出空來,等有時間了,我一定到飯店去給你捧場!”臨彆之際,楊廠長信誓旦旦的說道。
對於自己當初的救命恩人開飯店,楊廠長沒有第一時間過去捧場,他的內心還是有點慚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