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軋鋼廠好,您也是真心實意為了軋鋼廠的發展才做出事情的決定。可是現在您也知道,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很多人都為此受到了牽連。我一直都很尊敬您,希望您可以振作起來,不要因此頹廢,我相信,總有一天您會再有出頭之日!”何雨柱輕聲的安慰道。
在整個軋鋼廠裡,他最佩服的就是楊廠長,一心一意為了軋鋼廠的發展,經常熬夜加班加點,可是這樣的人在這次政治鬥爭中失敗,被發配到廠裡掃廁所,清潔衛生,真的讓人唏噓不已。
李懷德很有政治手腕,但他考慮事情的角度,也隻是站在個人的欲,並不像楊廠長一樣大公無私,做事情隻為了軋鋼廠的整體考慮,並不包含私人恩怨。
像楊廠長被做如此屈辱的清掃工作,就是李懷德私自授意手下人這麼乾的,為的就是能夠羞辱楊廠長,殺雞儆猴。
並且還把廠裡分配給楊廠長的單元房給收了回去,隻能讓他們一家老小另找了一間四合院租住了下來,全家人勉強靠著楊廠長微薄的工資過活。
楊廠長擦了擦眼淚,神情卻非常倔強,他無比的熱愛著軋鋼廠,其實誰當軋鋼廠的廠長都無所謂,隻要軋鋼廠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就好,但李懷德的做法實在太過氣人,自己一大把年紀還這麼羞辱自己。
在他心目中,軋鋼廠就是他的親兒子,誰也比不了,隻要軋鋼廠能夠越來越好,自己受點委屈也不算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情緒穩定住才說道:“真的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自從我逝世之後,大家紛紛避之不見,要麼就是對我白眼相加,嘲諷非常,隻有你這個李懷德的心腹願意過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當初我還以為你是靠拍馬屁成功上位,現在看得出來確實你是靠你自己的能力,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楊廠長,你受苦了。”
何雨柱看著眼前白發蒼蒼,身形有點佝僂的老人還經曆著風吹日曬,在廠裡打掃著衛生,給廠裡做著貢獻。他越想就越不是滋味,但是他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根本就不能提供什麼有用的幫助。
“柱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感到很開心了。說實話,我也不是政治白癡,我也能看得出來風雨欲來的景象,但是為了整個軋鋼廠犧牲我自己一個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相信李懷德背後的靠山一定不會讓軋鋼廠遭受到任何損害,這就是我最大的心願!”楊廠長斬釘截鐵的說道。
似乎那麼一瞬間,他的雙眼展發出耀眼的光芒,整個人也變得雄姿英發起來,似乎並沒有被眼前的挫折打敗。
“好了,好了,你趕緊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人老了,不中用了。當然以後也會好好照顧自己,你就不用操心啦。”轉瞬之間楊廠長似乎又變回了那個垂暮老人,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何雨柱在和楊廠長告彆之後,又返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雖說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但他也算是儘了一份力,給楊廠長帶去了生活的希望,希望他可以多堅持一陣時間,熬到峰回路轉的那一天。
楊廠長望著何雨柱的背影漸行漸遠,一時之間眼淚縱橫,他沒想到竟然會在最危難的時刻遇見自己人生的知己。隻可惜現在的自己一沒錢,二沒錢,什麼都幫不了他,真的是太遺憾了。
隨即便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自己現在都自身難保,還想著怎麼去幫助彆人,真的是太癡人說夢了。
不過何雨柱的到來確實也給楊廠長帶來了一絲生的希望,他本以為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孤軍奮戰,卻沒想到自己還有那麼多的朋友,隻不過當前形勢所迫,他們也隻能在暗處幫助自己。
“活下去,我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我要看見這些惡人被打倒,我要看見廠子重新煥發出生機活力,絕對不能在此刻倒下,不然的話就中了奸人的詭計!”楊廠長喃喃自語的說道。
在這一刻,他似乎全身充滿了力量,因為在光明的道路上他並不孤單!
……
河北石家莊某農場
四合院三大爺的二兒子閻解放就在這裡下鄉,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年,但他卻沒有收到任何回去的消息,這讓他的心拔涼拔涼的。
自從來到鄉下之後,他是吃不好,睡不好,也住不習慣,但卻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適應這裡的環境,總不可能讓環境適應他吧。
好在和他一批下鄉的知青一共有十幾個人,都被分配在了這個農場,眾人還能相互有個照應。
幸好閻解放過來的時候拿著300塊錢的生活費,這也是他在這裡生活下去的底氣和依靠,手裡有錢,心裡不慌,所以平日裡做起事來他也非常淡定。
並且每個月家裡還會按時給他寄過來五塊錢的生活費,雖然不多,但是卻讓他的心裡非常感動。要知道他父親是那種把錢看的非常重要的人,一分錢都要掰成兩半花,每個月能擠出來5塊錢寄過來給他當生活費已經是非常可以的了。
但這裡這麼多雙眼睛,他也不敢把錢財全部暴露出來,隻能裝作和眾人一樣,可憐巴巴的在國營農場裡生活著。
說是國營農場,但實際上裡麵住的全部都是下鄉的知青,因為農場離縣城比較遠,有二三十公裡的距離,走路都需要兩三個小時生活極其不便,好在他們十幾個人可以抱團取暖,生活也算過得下去。
“解放,還在那裡發呆呢?趕緊過來撿點柴火做飯,不然的話一會又要餓肚子了。”一個滿臉麻雀的女知青興奮的說道。
“來了,來了,正收拾著呢。”閻解放沒好氣的說道。
眾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滿臉麻雀的女知青對閻解放有點意思,便整日調侃他倆郎才女貌,想要把他們撮合到一起。
可惜閻解放一心隻想著回家,對這個長相並不好看的女知青沒有任何感覺,所以揣著明白裝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