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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自然災害的退去,全國上下也隻有小部分地區仍然在持續乾旱,不過對於大局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人民群眾的日子也能好過些,大家感覺幸福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來。在節假日街上逛街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物品資源豐富了。
就連軋鋼廠的食物供給,也差不多已經恢複到了以往水平,每周食堂都能保證有一天可以做一頓肉菜。
軋鋼廠的職工往往舍不得自己吃,畢竟現在想要買肉還比較困難,都是把打好的飯菜裝到盒飯裡,帶回給家裡,家裡人一起吃,讓家裡老人小孩也解解嘴饞。
秦淮茹自然也不是例外,她舍不得吃一點肉,而是在食堂打飯的時候叮囑多打點肉菜,回家給兩個大一點的孩子分著肉吃。
在生活中也經常得到一大爺的照顧,使得他們家的情況好轉了許多,畢竟一大爺可是每個月有著99塊工資的八級鉗工,按道理說養活一大家子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她的工作也慢慢的好轉了起來,自從她這次被重新調到鉗工車間之後便開始奮發圖強,因為有以前的技術在,所以她現在的水平差不多就已經達到了一級鉗工,隻是等到過陣時間考核成功之後就可以成功晉級。
可這一切都和在拘留所裡的賈張氏沒有任何關係,她被關押在這冰冷的看守所裡已經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秦淮茹也隻是在剛開始的時候來探望一下自己,送了一些生活必需品,但都被她的獄友搶劫一空,之後再也沒有了下文。
如果她得知易中海經常照顧他們賈家的話,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這明顯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可是現在的她卻顧不上這麼多了,她每天還是得要早早起來,給獄友打掃衛生,每天生活在廁所的旁邊,讓她苦不堪言,掐指一算還有六十天多的時間,這讓她心灰意冷。
誰曾想今天早上公安同誌把她們全部聚集在了一起,對大家說道:“現在為了支持公共基礎設施建設,我們所裡準備選派一些年輕有乾勁的同誌去一線支援,準備幫附近的鄉上建造一座大橋,大概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大家表現好了,可以爭取減刑一個月!隻要是去的人人有份!”
賈張氏聽完之後雙眼放光,感覺這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工作,在拘留所裡整日裡受氣,還不如出去乾活,還能減刑,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可讓她奇怪的是,其他人聽後卻紛紛離開,仿佛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不過她也管不上這麼多,直接就給自己報了名,隻要能讓她脫離苦海,做什麼事她都願意。
最終連她一起,也一共隻有三個被關押在拘留所的人報了名,公安同誌此時才對她們才豎起的大拇指,這讓三人都感到格外的驚喜,認為她們終於得到了重視。
卻沒想到賈張氏回到房間之後,剛剛進門就直接被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頓,幾乎所有的人都對她拳打腳踢,賈張氏被打的痛哭流涕,連連求饒,但是眾人沒有一絲憐憫。
大姐大惡狠狠的問道:“怎麼,是覺得我們虐待你了?想著到外麵去既可以減輕,還可以不是我們的約束?我們這些人對你已經夠寬容的了,沒想到你還這麼不識抬舉,真的是該打!”
說完用眼神示意手下又繼續暴揍,賈張氏被打的哇哇直叫,慘叫連連,趕緊求饒著說道:“大姐,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呀,我隻是能快點出去照顧我家孩子。”
“照顧你家孩子?你都是因為要把你孫子賣了,所以才被關押到這裡。還跟我在這裡狡辯,明顯是不老實,大家狠狠的打!”
賈張氏吃痛不已,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現在根本沒有辯解的餘地,隻能默默忍受著被彆人暴打。
整整持續了十幾分鐘,才結束了這次圍毆,大姐大不耐煩的把賈張氏踢到了一旁,讓她好好的在蹲坑麵前,麵坑思過。
賈張氏就像一條死狗那樣趴在角落,不敢有一句抱怨的話,她害怕又換來一頓拳腳相加,隻能默默的任憑淚水在臉上橫流,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這拘留所裡的犯人怎麼都這副德行呀?根本連一點道理都不講,無論自己做什麼都對自己拳打腳踢,成了她們的出氣筒。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他們連法律都不講!真是讓人氣死了。”賈張氏暗自腹誹。
要知道賈張氏在四合院中橫行霸道,從來不和彆人講道理,隻是認為自己聲音大,自己就有理。但被關押到拘留所後,她徹底改變了看法,她認為做人之間應該和睦相處,應該擺事實,講道理,看看誰對誰錯,而不是粗暴的拳腳相加。
環境真是改變人啊!拘留所把賈張氏從一個蠻橫不講理的潑婦,改適成了一個講道理、擺事實的現代社會的文明人,可謂是功績不小!
晚上睡覺的時候,賈張氏才發現自己的兩顆牙齒已經鬆動,搖搖欲墜,輕輕一碰就掉了下來,並且疼的整個晚上都睡不好覺。
第二天一早,拘留所裡的公安同誌把他們願意出去參與勞動的人全部都叫了出去,男犯人二十多個,女犯人就三個,然後一起裝車,前往需要造橋的地方。
賈張氏終於可以抬頭仰望天空,看見蔚藍的天空,她在這裡遭受的苦難仿佛一瞬間化為烏有,心情莫名的變得好轉起來。
卻沒想到,剛出來二十幾個人就直接被塞到了一個軍用大卡車的後麵,這讓裡麵的空間擁擠不堪。
23個犯人擁擠的擠在後麵,並且有的人已經是長時間的勞改犯,差點都忘了女人長什麼樣子,所以有的人故意在賈張氏的身上蹭來蹭去,就是為了能夠占點便宜。
她沒有想到自己都50多歲的人了還要遭受這般侮辱,於是便立刻大喊大叫起來,但這環境太過於嘈雜,外麵根本聽不見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