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隨即哭的聲音更大了,表示自己家裡還有三個孩子需要照顧,再加上還需要贍養自己已經工亡死去丈夫的婆婆,她的重擔非常大,如果廠裡這樣的話,他們一家五口人很有可能就活不下去了,希望廠裡可以看在他們家裡特殊的情況,給他安排一個好一點的工作崗位,哪怕在食堂裡幫工也行。
人事處張主任也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實在是你的表現太差了,廠裡已經有好幾位領導不滿意你的工作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公事公辦而已。再說讓你到食堂去辦公,那不是我能決定的,還要看看食堂有沒有空閒的職位,那是食堂主任才能決定的事情,我可不能越權。”
秦淮茹還以為張處長這麼推脫,是想拿捏自己,垂涎自己的美色,於是她便解開了身上的衣服扣子,緩緩的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來,然後麵帶微笑的看著張處長,很明顯是想要進行某些賄賂。
這讓張處長可大驚失色,他沒想到秦淮茹竟然會來這一招,於是連忙把門打開,走到門口說道:“秦淮茹,你想要乾什麼?趕緊把你衣服穿好,要不然還讓彆人誤會我欺負了你。”
秦淮茹沒想到張處長竟然是個正人君子,這讓她也萬般無奈的隻好穿好衣服,灰溜溜的走了出來。
看到秦淮茹離去,張處長才鬆了一口氣,不是他對女人感不起興趣,而是因為秦懷茹這段時間以來非常忙碌,在工廠上班,回家還要照顧孩子,使得她的頭上多了很多發白的頭發。臉上也多了很多皺紋,張處長對她根本就提不起任何興趣,所以才公事公辦。
更為重要的是,秦淮茹現在和廠裡很多的男人都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堪稱一輛公共汽車,張處長可不願意染上什麼不好的病。
……
秦淮茹失魂落魄的來到了清潔處報道,卻沒想到這裡都是清一色的大爺和大媽,隻有清潔處的一個主任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負責規劃每個人打掃衛生的區域。
“你就是秦淮茹吧,早上人事處的處長已經給我說你要過來報道的消息,這樣吧,咱們現在這裡也沒有多餘的地方需要打掃,剛好有一個負責打掃廁所衛生的工作人員請假了,這段時間你就替他打掃廁所的衛生吧。”主任連眼皮連抬都不抬一下。
“廁所味道有多重呀?我不願意打掃。”秦淮茹頓時不樂意起來,再怎麼說她也是頂崗上班,現在卻被分配到這最爛的清潔組,還要負責打掃廁所的衛生,這種待遇就像天差地彆一下。
“這位同誌,注意一下你對待工作的態度,咱們革命工作不分高低貴賤,大家都是一樣兢兢業業的在崗位上工作。再說現在咱們清潔組的打掃區已經滿了,也隻剩下廁所沒有人打掃,你讓我把誰分配到廁所裡去打掃?”
主任看見秦淮茹不說話,知道她已經詞窮理屈,於是對她說道:“就這樣吧,鉗工車間的兩個廁所,再加上隔壁焊工車間的三個廁所,你就負責這五個車間廁所的衛生吧。早上打掃一遍,下午打掃一遍,你就可以回家了,咱們工作時間也比較自由,隻要你打掃的乾淨。”
秦淮茹被嗆的說不出話來,他也隻能默默的拿著一旁的拖把和掃帚去廁所裡打掃衛生了。
現在這個年代都是旱廁,好在冬天的味道也不是那麼的刺鼻,秦淮茹也可以忍受。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她才把分配給她的五個廁所打掃乾淨。
這些臟活累活在她看來都不算得什麼,隻是和她在鉗工車間原來的同事看到她打掃著廁所,讓她羞愧的無地自容。
尤其是郭大撇子還走到她麵前得意的說道:“呦,今天這廁所是誰打掃的呀?看起來還真乾淨呢,看來還真的有打掃廁所的天賦呀。”
郭大撇子自從上次媳婦在四合院裡大鬨之後,整個事情人儘皆知,讓他顏麵儘失,但是他卻不想背這個鍋,於是逢人便說秦淮茹是在色誘自己,所以他才把持不住。
秦淮茹十分難堪,她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把清潔工具收好之後便轉身離去,現在她的身上明顯著散發著一股臭味,那就是廁所的味道。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也都嫌棄她身上的臭味,秦淮茹隻能默默的一個人端著飯碗坐在角落裡吃飯。
她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自從原來何雨柱性格轉變之後,她就好像一直在倒黴,從來沒有什麼好事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本來她還想著以前趁著何雨柱沒有結婚的時候,和他好好相處,畢竟何雨柱可是廠裡的廚子,隔三差五就能帶飯盒回來,到時候還可以接濟她和她的孩子,他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但自從何雨柱結婚了之後,便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和自己刻意保持著距離,他們家裡有什麼事情,何雨柱也不幫忙,確實讓她有些心寒。
她怎麼嫁了這麼一個短命鬼的老公,還留下了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和一個不明事理的婆婆。要是當時嫁給何雨柱就好了,現在何雨柱可是正兒八經的食堂主任,那可是乾部的待遇,和她工人的身份相差遠了。
等到下午的時候,她又忍著劇烈的臭味打掃了一遍廁所的衛生,她實在是無法忍受這樣的工作了。
……
可惜屋漏偏逢連陰雨,等她下班之後急匆匆的趕到醫院的時候,卻發現她的兒子棒梗,因為今天沒有得到奶奶的照顧,餓了整整一天,整個人非常虛弱。
於是她非常心疼,趕緊去醫院的食堂給自己兒子把飯菜買好之後,看著他在病床上狼吞虎咽吃飯。
就在這時賈張氏才急匆匆的趕來了,原來是因為昨天晚上他掉進茅坑裡,因為衝涼,所以今天感冒發燒,晚上情況好了一點才過來看她的乖孫子。
秦淮茹看著有些狼狽的賈張氏也沒有說話,她隻是在心裡暗自感慨,為什麼他們賈家這段時間就像掉進了無儘的深淵,壞事一件接一件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