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總在咽口水的李長治(1 / 1)

李長治聽了想一想,也對,再次點了點頭,他為什麼要再次點頭?李長治想不起來,也不想想了:“荊一是誰啊?”要看到他安全我們才能走,難道唐文斌又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嗎?把那二公子的人給搞了?

“是二公子的手下,據說是蜀中第一高手,但是誤中了些迷藥,所以暈了過去,正好又是在我們這兒中的迷藥,所以他要確認下,他肯定沒事的,一會兒荊二回來了,咱們就可以走了。”影帝安慰的話順口就來,如劇本一樣通透。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們一會兒怎麼走?我們原本是有馬車的,可是山路不能用馬車,隻能帶著馬駝著東西走,馬在半路也被野獸給咬死了一匹,再有咱們當初帶的行李也沒剩下多少,有的破了,有的丟了,有的不見了……不過我現在會生火,會煮粥,也識了兩個野菜了。”文斌說得朝前看。

野菜,聽到這個,就想到自己的小妹,唐文斌嘴角微微上提:“不錯,等咱們追上了我們村兒的人,我再讓我家寧兒教你多識幾種野菜,咱們這一路可是多虧了她,也不知道這丫頭哪裡認識來的那麼多的野菜,還有什麼甜菜啊,野生的芹菜啊啥的,我們半路還找到了不少能吃的東西,以後讓唐寧和我們村兒的嬸子教教你們,不過以後我們打算走官道了,不再走山林,因為我們有了吃的喝了用的,人也多,就走官道相對還安全一些,而且也能更快一些到達蜀中。”

官道?人多?有多少人?

李長治望了一眼廚房外麵,看著外麵還守著幾個護衛,便也不再開口再問:“你家妹子曆來是個聰明的,而且煮菜燒飯的手藝,那是一絕,野菜在她手裡過一遍,那肯定比彆人燒的肉都好吃。”

說到肉,李長治咽了咽口水,不說肉還感覺不到,這大概也有大半個月沒吃過肉了,平時在山裡都不敢四處走動,上次吃到肉還是遇到狼,把狼打跑後,把狼給殺了,可是他們這隊人不大會弄狼肉吃,那肉吃得又老又柴,便也就浪費了不少。

這麼算下來,他們確實從進了山裡十來天後就沒有吃過一頓正正緊緊的有肉有菜的飯,都是能吃能熟就好,這些婆子做屋子裡的事兒還算上手,但要是煮起飯來,隻能說勉強能吃,那要和唐寧妹子比,那簡直是天壤之彆,想到唐寧曾經煮過的那些東西給他們吃,他又咽了咽口水。

太饞了,長這麼大的李長治就沒有受過這樣的苦,好在這一路風餐露宿的,確實沒有生病,也就連自己娘都沒生過病。

自己娘和他講過,自從吃了上次唐家送來的大鳥肉做碭食材以後,她就感覺身體好了不少,而且臉色也強上許多,以前一到春天就喘的病兒,這在山裡走了這麼久,硬是沒發作過。

說上來,自己家因為這鳥肉在京城的生意也打開了,路子都鋪好了,就等來年再推選皇商用品的時候,他們家就在冊子上了,可是這世道一亂,之前做的努力怕是都白廢了,李長治默默歎了一聲,好在,都活著。

“對了,你可曾有聽說過山長他們的消息?”李長治突然道。

唐文斌搖了搖頭,坦誠地說道:“你派人來通知完我們後,我特地去找了山長通知他們,不過他們好像是得了消息,已經帶著家人準備上京,但是這條路能不能走到京城,我也不知道。”很難,拖家帶口,那麼多的馬車和仆人,這樣的隊伍在路上最容易受到土匪的照看,希望他們平安吧,他隻講了自己的推測,作為山長卻是有自己的消息來源的,他們不聽自己的,也正常。

誰知道那個奸妃的膽子那麼大,敢把在京與她政見不同的人都關了起來,山長回去,怕是一路都十分的凶險,好在他們帶的人也多,現在的自己什麼也做不了,隻希望他們平安吧。

“我倒是知道他們會先走,但沒想到他們還敢朝那裡走,真是嫌命長,山長也真是,自己要跑也不通知學院裡的學生,我們走的時候,學院裡還有一多半人在上學,不過我們後來聽到消息說咱們縣學的山長在半路被劫了,隻是聽逃難的人講的,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哎,希望他們平安吧,周子浩人還行,我們這路人都出了城門,還被他派來的一個小廝追上來傳話,讓我們儘快找個安全的地方去。”李長治加快道。

聽了長治的話,唐文斌心裡隱隱地猜到,周子浩大概在自己通知了他以後心裡會有些過意不去,好歹幾個人的關係還算相處融洽,他卻獨自離開,所以才會派人去通知李長治,這樣就說得通了,為什麼李長治他們一路人都出了城門才被人追上,還好,還算有些良心,那就祝他們平安吧,至少活著也行。

“阿嚏!”一身襤褸的周子浩突然感覺鼻子有些癢,天,萬不可能著涼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而且不定隨時會遇到土匪,他們這已經有十來天,每天隻是啃點乾糧了,而且乾糧就裝在他們幾個人那已經臟得不能再臟的衣服裡藏著,總要到沒人的地方或者夜深人靜了,他們才會拿出大餅就著水吃上一個,這個餅還是爺爺之前讓人準備的。

沒想到真的備上了用處,原本難以下咽的餅,這會兒卻成了他們不可缺少的糧食,周子浩心裡有些急的,爺爺年齡大了,可是還披頭散發的和他們一直走在路上,這一路上都遇到了不少逃難的一隊一隊的人馬和土匪,若不是他們一看到人就裝死或者藏起來,或者更是上前去乞討,那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所以這一路,他們雖說是扮著乞丐,但卻和乞丐做著一樣的事情,談不上什麼扮不扮的,現在這樣子,與乞丐沒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