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不少人在旁邊起哄。
有的人說:“阿陽,彆逞能了!連老達都輸了,你算哪根蔥?還是省省吧!”
還有人說:“朋友,多玩一把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就讓咱們再開開眼!”
歐陽婷微微笑著不說話,似乎在等夜星宇自己做決定。
老達站出來打圓場,他先對夜星宇說:“車友之間互相比試是我們這裡的習俗,你可彆介意,不想比也沒關係。”
然後又勸鞏陽:“你贏不了,你現在的水平比以前差太多了!”
鞏陽卻回了一句:“我能贏!”
語氣相當肯定,也很嚴肅,不像是開玩笑。
老達就很訝異,不明白鞏陽的信心來自哪裡。
不等詢問,鞏陽便自己說道:“我想玩點不一樣的,不知道這位朋友敢不敢接?”
夜星宇沒說話,歐陽婷卻來了興趣,代他問道:“你想怎麼玩?”
鞏陽沉聲答道:“我想跟他比試盲跑,蒙著眼,不看路,看誰先跑完一圈返回原地。”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免不了嘩聲四起。
要真這麼玩,簡直是拿生命在開玩笑啊!
這條盤山道那麼多的懸崖峭壁,而賽車的速度又很快,一旦駛出道路,不是撞山,就是掉崖,大概率車毀人亡。
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死亡遊戲,誰特麼活得不耐煩了會答應這種比賽?
周圍人全都看向夜星宇,等著他開口拒絕。
像這種等同於尋死的挑戰,就算他不答應,也不會被人們視為懦夫。
唯有霍青盈,生怕報不了仇,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再一次出聲挑釁。
“膽小鬼,你怕了嗎?怕就說啊!我還以為你無所不能呢!原來你也怕死啊?”
夜星宇嗬嗬笑了,反問道:“你不怕死?”
“我當然不怕!”霍青盈大聲回應。
“那好,你跟他比吧!”夜星宇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霍青盈當場啞火,臉紅耳赤,惱羞成怒。
這時候,歐陽婷卻說道:“這個比試根本不公平!”
鞏陽便問:“哪裡不公平?”
歐陽婷先不回答,而是反問:“這條路,相信你已經很熟悉了吧?”
不待鞏陽回答,很多人都已經明白了歐陽婷想要表達的意思。
再怎麼說,老馬識途也比初來乍到更占優勢,就算鞏陽不看路,憑著記憶慢慢開,或許也能有驚無險地來回跑一圈。
而那位年輕人呢?他僅僅隻跑了兩個來回,腦子裡有個大概印象罷了,隻要把眼一蒙,還能記住多少?
鞏陽自己也清楚這一點,他猜到這樣的規則會引來質疑,隻要對方不是傻子,肯定不會答應,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另一套說辭。
“那不如換一種玩法。”鞏陽不慌不忙地緩緩說道,“我跟他各帶一個副手,由副手來指路,這樣應該會公平很多吧?”
也就是說,每輛車坐兩個人,主駕駛負責操作,副駕駛出聲提醒,兩人配合,互相協作,共同完成比賽。
歐陽婷聽了以後,仔細一琢磨,倒也覺得公平,並且危險性大大降低。
於是,她把臉轉向夜星宇,看他答不答應。
夜星宇還沒表態,霍青盈便急不可耐地連聲催促:“怎麼樣?膽小鬼!敢不敢?不敢就趁早說,彆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
夜星宇笑了,故意調侃道:“你先把舞跳了,我就跟他比!”
霍青盈卻道:“你先贏了鞏陽,我就跳給你看!”
“我要是贏了,你又耍賴怎麼辦?”
“這一次我說到做到,不跳就是小狗!”
“行,我接受挑戰!但你必須也要參加,給他當副手,你敢嗎?”
“有什麼不敢?我還真就不怕!”
兩人語速飛快,你一言,我一句,竟然又一次訂下賭約。
話說完,衝動莽撞的霍青盈才開始有些後悔,認為自己答應得太乾脆了,萬一又輸了怎麼辦?
她偷偷瞄了鞏陽一眼,發現後者胸有成竹,非常之鎮定,才略微放下心來。
而另一邊,歐陽婷笑眯眯地看著夜星宇,主動開口道:“我當你的副手,我來幫你指路。”
夜星宇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商議已定,馬上開始準備第三場比賽。
鞏陽用自己的車,深灰色,啞光,似乎很久沒洗,看起來有點臟,造型也有些老舊,估計有些年頭。
而夜星宇駕駛的是歐陽婷的那輛白色超跑,光鮮亮麗,造型炫酷,整體性能肯定更加優越。
兩輛車並排停放在一起,對比相當明顯,如果是常規比賽,那絕對是鞏陽吃虧。
隻不過,這次比賽規則特殊,駕駛員必須蒙著眼,隻要不嫌命長,應該不會時時刻刻踩死油門,很難達到車速上限,所以用什麼車關係不大。
老達讓人找來兩塊黑布,先後蒙在鞏陽和夜星宇的臉上,確保他們無法視物。
為了防止作弊,還在兩輛車的前擋玻璃處分彆安裝了一個小小的運動攝像機,鏡頭朝後,對準駕駛員,以方便實時監督。
當兩位車手和各自的助手準備就緒,驚險刺激的比賽就要開始了。
老達站在兩車中間,大喊一聲“出發”,鞏陽的深灰色跑車率先衝出,竟然像往常比賽一樣,使用了彈射起步,速度極快,如脫韁之野馬。
而夜星宇駕駛的白色跑車落後一步,卻不慌不忙,慢慢追趕。
最初一小段是平直路,但它不是絕對平直,依然要調整方向,至於調多調少,光靠嘴巴不太容易說清楚,還需要駕駛員憑著記憶自己拿捏。
麵對這種情況,兩位美女助手各自有著自己的解說方式。
霍青盈比較慌張,生怕鞏陽記不清路,不停地“左一點,右一點”叫個不停。
歐陽婷則是能不開口儘量不開口,且用詞更加準確,比如“偏左五度”,或“一點鐘方向”。
其實,她倆純屬多餘,因為鞏陽和夜星宇都不需要助手幫忙指路。
手握方向盤的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沉著冷靜,因為他們各有其絕活,也各有各的秘密,真就是閉著眼睛也能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