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如夢是丹勁高手,耳朵很靈敏,就算隔著一扇門,且舒妍刻意壓低了聲音,她也還是聽到了不少對話內容,便衝著夜星宇皺起了眉頭,低聲警告道:“你不要欺負我徒弟。”
“哪有啊?我什麼都沒做!”夜星宇兩手一攤,聳聳肩膀。
舒妍小嘴一癟,撲過去抱著玄如夢的纖腰,用撒嬌的語氣大聲控訴:“老師,你男朋友好討厭!說話特彆難聽!”
玄如夢還沒吱聲,夜星宇就看不下去了,他不確定舒妍到底是T還是P,生怕玄如夢被占便宜,於是趕緊說道:“你彆抱她,有事衝著我來!”
舒妍根本不搭理他,把腦袋埋在玄如夢懷裡,像個孩子一樣撒嬌。
玄如夢則輕撫著舒妍的頭發,臉上的表情很是柔和,像是真把舒妍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
夜星宇沒轍了,隻能裝作沒看見,默默地低頭扒飯。
雪晴眨巴著眼睛左看右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臉上的表情有些迷茫。
而舒妍鬨了一會,也安靜下來,放開玄如夢坐直身體,拿起碗筷繼續吃飯,隻是她再也不跟夜星宇講話,仿佛真被傷到了自尊心。
夜星宇不會自討沒趣,同樣閉口無言,不過他很快想起一件事,便向雪晴詢問:“小黑貓呢?跑哪裡去了?”
雪晴很認真地回答:“它說它要出去玩幾天,玩累了就會回來找我。”
“什麼?小黑貓會說話了?”夜星宇差點驚掉大牙。
“不是不是!”雪晴連連擺手,然後語無倫次地作解釋。
原來,小黑貓並不會講人話,但它會比動作,很形象,就如同啞巴打手勢,多看幾遍就能明白它想表達的意思。
如果實在不明白,它還會用手機敲鍵盤,慢悠悠地在屏幕上打出一段不太通順的簡短語句。
聽雪晴這樣一說,夜星宇倒還好,不算特彆驚訝,但另外兩個女人卻當場呆若木雞,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尤其是舒妍,表情誇張,小嘴張得比拳頭還大,尖著嗓子向雪晴問道:“你那是什麼貓?都快成精了吧?”
而雪晴隻會說:“這有什麼?小黑妞很聰明的!我講話它都能聽得懂!”
夜星宇咳嗽兩聲,用腳踢了踢雪晴,並同時遞給她一個眼神,示意讓她不要再說下去,以免舒妍不斷追問,沒完沒了,說不定還會暴露他的一些秘密。
如果是以前那個雪晴,估計還搞不明白哥哥是什麼意思,但經過賦靈神通的強化加持,她的腦子變得靈活許多,竟然看懂了夜星宇的意圖,便閉著嘴巴沒說話。
舒妍果然還要再問,可就在此時,大門那邊傳來動靜,發出“嘀嘀嘀”的聲音。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有人正在門外輸入密碼。
果不其然,一連串的“嘀嘀嘀”過後,緊接著就是一聲“哢擦”輕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隨之出現一道靚麗身影。
隔著一道門框,裡外雙方互相注視,都看清了對方的長相模樣。
“咦?鄭同學,你怎麼來了?”舒妍第一個打招呼。
雪晴還親自跑過去,拉起來人的小手,親切喊道:“鄭姐姐,快進來,嘗嘗我做的菜!”
而這個突然到來的女人,正是夜星宇的前女友鄭雪莉,她跟舒妍和雪晴都見過,互相認識。
並且,雪晴對這個漂亮姐姐的印象非常好,一看到對方出現,就表現得很親熱。
鄭雪莉低著頭,紅著臉,似乎有些靦腆,被雪晴拉著扭扭捏捏地進了屋,一邊換拖鞋,一邊解釋道:“我剛下晚自習,閒著沒事,就想著過來幫星宇哥打掃一下屋子,沒彆的意思!”
她這樣一說,玄如夢頓時知道,她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洗了個澡便離開的女人到底是誰。
她認識眼前的這個女孩,知道對方是自己院校的學生,人長得很漂亮,自然而然地留下了深刻印象。
而鄭雪莉對玄如夢也不陌生,她上過好多次舞蹈課,授課老師裡麵自然少不了玄如夢的身影。
於是,換好拖鞋的鄭雪莉便朝玄如夢走過來,恭恭敬敬地彎腰低頭,喊了一聲“玄老師”。
“我記得你叫鄭雪莉是吧?”玄如夢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
“是的,玄老師。”鄭雪莉點點頭,模樣很乖巧,努力扮演著聽話學生的角色。
實際上,她不停在暗中猜測,玄如夢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跟夜星宇又是什麼關係?
還沒等她想明白,就聽夜星宇說道:“你以後不用過來了,玄老師會在這裡暫住一段時間,她自己會打掃衛生,不勞你操心。”
說話的語氣極其平淡,卻如刀子一般紮進了鄭雪莉的內心,頓時讓她感到很心痛。
為什麼……星宇哥要這樣對我?他為什麼不愛我了?我又到底做錯了什麼?
鄭雪莉很委屈,很想找個無人的角落痛哭一場。
她原本以為,靠著自己的努力,可以讓夜星宇回心轉意,再度愛上自己。
卻沒想到,每次換來的結果,總是對方的無情對待。
而這一次,原本讓她感到憧憬和期待的溫馨小家,竟然都已失去。
夜星宇把剛買的屋子交給了彆的女人,而她鄭雪莉什麼都沒有得到,剛剛做起的美夢也在這一瞬間成了夢幻泡影。
她不甘心,卻又很無奈,一次又一次的挫敗感讓她的心裡非常難受,如被蟻蟲啃噬。
她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猶豫了兩秒,才小聲嘀咕道:“那麼……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便轉身,顫巍巍地邁開步子,失魂落魄地向著門口方向走去,纖瘦的背影看起來無比落寞。
這一次,她沒有裝模作樣,完全是因為心裡難受,所以才表現異常。
不過,夜星宇很快叫住了她,衝著她的背影喊道:“你等等!”
鄭雪莉的身體驀然停頓,一臉錯愕地轉過頭來,兩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緊緊盯著夜星宇的俊秀臉龐,眼眸深處卻有些緊張忐忑,生怕又遭受對方的第二次無情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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