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遠的吩咐,舒寒趕忙說道。
“楚公子,我這就去讓人留意著。”
“這樣的人在聖木城主城四周的邊城內,應該是能找出一些來的。”
舒寒心中稍微有些不解。
天空締造已經與數十個聖木城內的勢力進行了合作。
此時應該已經有不少家族,都猜到天空締造內可能擁有五星締造師。
天空締造的威名,很快便會傳遍整個聖木城。
在這種情況下,天空締造如果缺少打掃的小廝。
就是皇級強者都會搶著報名。
天空締造何必去找那些覺醒了多枚意誌符文,卻沒有契約靈物的靈氣職業者?
這樣的靈氣職業者想要培育起來,每一個都要花費海量的資源!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靈氣職業者,明明有很高的天賦,卻沒有被聖木城內的各大勢力收編的原因。
難道說,天空締造的資源真的充沛到舍得去培養這樣的靈氣職業者不成?
在舒寒發動整個舒家,去聖木城的邊城尋找這種靈氣職業者的時候。
駭紋大陸的十四座愛樂坊,均打出了同樣的招募小廝的消息。
神木聯邦,聖木城內,一派霽月風清。
所有人都在循規蹈矩的過著日複一日的生活。
鑲佩寶石的馬車,在聖木城的街道駛過。
車子內的人看向車外,帶著滿臉的高傲。
和神木聯邦都城聖木城的繁華與悠閒不同。
鐵錘聯邦的寒錘部落街道上,穿著華麗皮裘的人臉上,多少都帶著些許擔憂。
一個婦人正用手牽著一個半大少年,在街邊購買了用炭火烤製的饢餅。
“我說夥計,饢餅兩月前還是三聯邦幣一張,現在怎麼要收二十聯邦幣了?”
賣饢饃的攤販是一名長相憨厚的漢子,身上穿的黑色皮裘上,有著明顯的油汙。
“大姐,我在這賣饢饃賣了快二十年,你是熟客。”
“每年冬天饢饃都會漲價,隻是今年你也知道原因,現在還有這饢饃賣就不錯了。”
“過些陣子可能我還要漲價。”
“入冬前留下我家夠吃的饢饃後,這攤子我也就收起來了。”
“你看看這街上現在還有幾家出攤的?”
“所以說二十聯邦幣一塊的饢饃真不貴!”
婦人聞言,直接從兜裡掏出一遝聯邦幣,遞給了攤販說道。
“我這一共是六千聯邦幣,二十一張幫我包三百張。”
中年攤販聞言,趕忙擺擺手說道。
“現在我出這個攤子就是為你們這些熟客出的,我都得照顧到!”
“一個人最多限購五十張,多了我沒法賣。”
寒錘部落的街道上,這樣的場景不計其數。
寒錘部落,鐵錘聯邦最大的部落之一。
鐵錘王庭就設立在寒錘部落中。
寒錘部落的糧食尚且如此緊俏,更何況那些小部落了。
鐵錘聯邦絕大多數的部落,都和寒錘部落一樣四季如冬。
隻不過按照節氣真入冬的時候,會比平時變得更冷。
零下五六十度都是常有的事。
今年鐵錘聯邦的寒冬要難熬了!
當然還有比寒冬更難熬的東西。
那便是,對親人的思念。
神木聯邦崇尚歌舞藝術,鐵錘聯邦則格外尚武。
神木聯邦那邊組建盜亡團,大多派出的都是附庸締造師家族的靈氣職業者。
這使得哪怕盜亡團被滅,神木聯邦的各大家族也沒有多少感覺。
可鐵錘聯邦組建盜亡團,參加的都是部落中,中青年的勇士。
深梵聯邦的商隊一反常態,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裡剿滅了上百萬個盜亡團。
鐵錘聯邦對於糧食美酒的需求量極大,又不能與神木聯邦做交易。
因此絕大多數的盜亡團都是鐵錘聯邦派出的。
今年寒冬,有多少婦人要獨自帶著子女在寒冷和悲痛中煎熬了。
此時婦人身旁的少年,看著攤前的酒缸不由熱淚盈眶。
以前的每一年阿媽帶自己上街,都會費力的給阿爹捧回去一壇酒。
可現在就是把酒捧回去,阿爹也喝不到了。
一陣寒風吹來,哪怕是那些在街上穿著華麗皮裘的人,也不禁緊了緊領子。
這些出身於大部落的人,就生活在王庭腳下。
知道王庭內的舊王駕崩,新王登基。
隻不過登基的並不是長公主,而是舊王的侄子。
王庭武士在幾天前,已經浩浩蕩蕩的撤回了王庭。
想來長公主應該逃出了寒錘部落。
接下來新王怕是沒有時間,在鐵錘聯邦的治理上花太多的心思。
這些被撤回的王庭護衛,想來很快便會被再次從王庭內派出去。
搜尋長公主的下落。
新王不可能讓這個,比自己更名正言順的長姐活在世上。
寒錘部落外的兩百七十公裡處,有一座天峰廟。
鐵錘聯邦的中心,是一座直插雲天的雪峰。
這座雪峰上,據說棲居著一隻神異的雪獸。
這隻雪獸一旦認可鐵錘聯邦的王,便能夠為鐵錘聯邦帶來豐饒與安樂。
讓鐵錘聯邦內的所有人都能夠填飽肚子。
隻是曆任鐵錘聯邦的王都沒能夠做到這一點。
這些在鐵錘聯邦各處建立的天峰廟。
就是用來祈禱雪獸大人能夠認可鐵錘聯邦的王才建立的。
靠著天峰廟宇內的石柱,看著昏黃的燈光照在貢台那隻鑲嵌各色寶石的多尾獸形雕像上。
羅蘭隻覺悲痛與諷刺。
本來應該是自己在二十幾年後登上王座,然後隻身攀登雪神峰,去嘗試能否見到雪獸大人。
可是自己在外曆練的時候,突然傳來父王駕崩的消息。
如果不是自己的父王還有一些舊部,以及王庭內自己還有一些支持者,在自己剛回到寒錘部落的時候。
便將消息告知了自己,並拚死護送自己逃了出來。
那自己根本沒可能有機會出現在這座天峰廟中。
隻是這一路上,看著身邊父王的舊部和自己的支持者,一個又一個的死在靈物的襲殺和利刃下。
極度悲傷的羅蘭差點忍不住精神崩潰。
羅蘭的兩條腿均受了重傷,每邁出一步都要憑借驚人的毅力止住傷痛。
眼下羅蘭的身邊隻剩下了一名侍女和一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