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場的絕大多數的人,不像金袍漢子這麼有眼力。
但隻要將今天發生的事描繪出來,懂得人自然就懂了。
手拿瀚海生潮簫的林遠,手指不疾不徐的轉動長簫。
在盧撼的心裡承受能力即將達到極限的時候,隻聽林遠語氣平淡的說道。
“盧家就是效犬馬之勞我也沒什麼興趣。”
“而且在我看來,盧家隻不過是劇情旁的一顆稻草。”
聽到林遠的話,翟萬彌手一揮。
肉狀參須從翟萬彌的衣袍內湧出。
這些肉狀參須,直接將剩下的那幾十名盧家擁有火屬性靈物的靈氣職業者儘數消化。
林遠的話和翟萬彌的做法,讓盧撼驚懼絕望之下,厲聲喝道。
“就算我盧家真是一顆稻草,也是壓死你的最後一根稻草!”
說話間,盧撼直直的朝著林遠衝了過去。
準備挾持林遠,看能不能換到一條生路。
丁成碩在見到盧撼靠近林遠八步之內的時候,便數次想要提醒林遠拉開與盧撼之間的距離。
隻是礙於局勢,丁成碩實在是沒有立場去說這樣的話。
一旦自己說出了這番話,便等於是自己暴露了與林遠之間的關係。
在關係暴露的情況下,自己很有可能便無法帶著林遠進入到聖木秘境中。
丁成碩很清楚,林遠是因為聖木秘境才願意接受自己的效忠。
幫助自己的龍角玄龜從神話二境一路提升到神話三境巔峰的。
自己倘若沒有辦法再帶林遠進入聖木秘境,那自己對林遠便沒有了用處,成為了一名棄子。
成為棄子的自己,還如何能為丁家換來萬事佳業?
可結果,丁成碩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而就在這時,丁成碩隻見林遠,把手中拿著的藍色長簫朝盧撼一指。
瞬間,一片微型海域出現在了林遠腳下。
緊接著,海域中竄出了兩尾遊魚。
這兩尾不足半掌長的遊魚,朝著盧撼遊去。
盧撼根本沒有將林遠的反抗當做一回事。
林遠的年紀擺在那裡,這樣的年紀,就算再強又能強到哪裡去?
可當兩尾遊魚,觸碰到盧撼的身體時。
盧撼隻覺得自己如同海中的孤舟,正被萬道巨浪衝刷著身體。
體內的組織和器官,在如此巨力的衝撞下已經化為了漿糊。
兩尾遊魚與盧撼擦身而過。
在距離林遠三米的地方,盧撼直接摔倒在了地麵上。
身軀如同一個水袋,摔倒的時候竟然蕩起了波紋。
盧撼這一倒,便再也沒能站起來。
哪怕在場的眾人心中更多的是恐懼,但這一刻依舊忍不住驚呼出聲。
一個少年用一杆藍色的長簫召喚出的兩尾遊魚,很輕易的便擊殺了一名帝級強者。
這樣的場景,比翟萬彌剛剛展現出的實力,更加顛覆在場眾人的認知。
這杆藍色的長簫到底是什麼東西?
難道是靈物器化成的武器不成?
可若是這樣的話,靈物器化總歸是要有一個過程的。
這少年明明是直接召喚出的藍色長簫,而沒有將靈物召喚出來,再讓靈物器化。
除了絕大多數不解的人以外,還有幾個人看著林遠手中的藍色長簫,眼神中露出了探究和不可思議的神色。
雖然在場的眾人此時各懷心思,不過所有的人都明白。
眼前的少年,絕對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狐狸。
因為在盧撼靠近這少年八步範圍內的時候,少年便已經召喚出了這杆藍色長簫。
說明少年對於盧撼的行為,早就有了預判。
好像一切發生的事情,都被這名少年把控著一樣。
在林遠對盧撼動手的時候,紅刺已經指揮翟萬彌將盧家剩下的那幾名皇級強者,儘數變為了腐軀肉參的口糧。
說起來,翟萬彌與腐軀肉參結合,也可以算得上是翟萬彌的機緣。
按理來說,納祭之舌控製的是死者的軀體。
死者軀體的細胞就算被再次激活,也沒可能再提升實力。
然而翟萬彌通過腐軀肉參,能夠吸收外界的能量。
這便讓翟萬彌的實力,有了再次提升的可能。
不過林遠沒有想過,要幫翟萬彌去提升實力。
一來幫翟萬彌提升實力,需要大量的人類強者作為祭品。
林遠早早的就否定了翟萬彌的路。
自然不會因為翟萬彌成為了自己的力量,便幫翟萬彌將路撿回來。
二來,林遠身邊不缺強者,沼澤世界對於林遠來說,就是一個積累強者的大寶庫。
翟萬彌作為五星締造師,目前在林遠手中有著無可替代的作用。
當初擊殺閻鈴,蔡霍,尤長劍的時候,林遠繳獲了三人聖源之物的軀體。
翟萬彌今後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需要為林遠專心的製造寶器。
林遠一直都沒有理會金袍男子。
可金袍男子的背後,卻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林遠將目光掃向看熱鬨的人群,隻見人群中除了少數橡木城的原住民以外。
絕大多數的都是一對對涇渭分明的人馬。
這些涇渭分明的人馬,來自於一個個深梵聯邦豪門大族掌控的商會。
見到林遠的目光掃向自己等人,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這時,劉傑上前開口說道。
“我家少爺近期會在橡木城歇腳,盛繁商會被我家少爺庇護著。”
“我家少爺不希望有人來找盛繁商會的麻煩。”
“也不希望有人,和盛繁商會競爭。”
劉傑的這番話,讓在場各家商會的負責人呼吸一滯。
不找盛繁商會的麻煩可以理解。
經過這次事件之後,有盧家這個血的教訓,怕是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會去找盛繁商會的麻煩了。
可是不希望有人和盛繁商會競爭是什麼意思?
橡木城中隻要有商會的存在,便會注定與盛繁商會之間有商業上的競爭。
難道說,這名青年想讓橡木城隻有盛繁商會一家商會存在不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算自己等人同意了,神木王庭也不會同意。
一家商會根本不足以支撐整個橡木城的商貿需求。
隻是在劉傑說出這番話之後,卻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個不字。
除了默許,根本沒有彆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