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源性生物獸靈之魂,替換了禍世無相獸的靈魂。
自由聯邦的冕下那娜和陸歐,就算有著通天的手段,也無法再將禍世無相獸拿回去了。
澄澈的湖水泛著絢爛的粉色波光。
湖底一群長相怪異的紫色蚌殼,正噴吐著粉色的蚌珠。
蚌珠散發的光,映襯著湖內的其他水生靈物。
這些水生靈物,在粉色光暈的輻照下,披上了鱗甲,不時出現著變異。
幾隻梭形大魚在湖底遊了上來。
這些梭形大魚身上的鱗甲,同樣泛著粉光。
一口便將魚群中的小魚咬成兩半。
正常情況下,除非擁有什麼特殊的血脈。
魚類靈物的血液和內臟,全部應該是鮮紅和暗紅交雜的色澤。
可這隻小魚看起來明明十分普通,但是這隻小魚的血肉內臟甚至是肉質層,全部都是妖異的粉紅色。
兩名身著粉色長裙的女子,臉上戴著麵紗。
麵紗後的臉上,滿是驚懼之色。
正拿著兩個大桶,不停的往湖中傾倒著小魚。
這些小魚入水前鱗甲呈青色,幾隻小魚因為撞擊,從鰓中流出的血也是紅色的。
可是在入水後,沒過一會。
這些小魚的鱗甲上,便染上了淡淡的粉光。
其中一名穿著粉色長裙的女子,不禁開口說道。
“那娜大人帶著陸歐大人歸來滿是憤怒。”
“平時愛笑的陸歐大人臉上也儘是愁色!”
“你說,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一旁的另一名女子聞言,趕忙伸出手。
擋住了另一名女子輕紗後的嘴巴。
“妮可慎言!”
“事關那娜大人和陸歐大人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夠議論的!”
“之前有那麼多例子警醒著你,你怎麼還是這麼口無遮攔!”
聽到女子的話,這被稱為妮可的女子,立刻緊張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敢再多說一句。
過了好半晌,這名叫妮可的女子,心中恐懼的感覺才消了大半。
換了一個話題,對著身旁的女子說道。
“尼祿,按理說昨天晚上,陸歐大人的那隻幼獸,就應該來到湖邊捕食這些變了血脈的魚群。”
“通過食物的方式,獲得姬嫣媚螺的螺光。”
“自從陸歐大人契約了禍世無相獸幼獸開始,就一天都沒有斷過。”
尼祿聽到妮可的話,臉上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總覺得陸歐大人這趟輝耀之行,應該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不過隨即,尼祿就歎了一口氣,不再想這些。
因為尼祿很清楚,自己不過是這湖邊倒魚,為禍世無相獸準備食物的仆從而已。
想那麼多不關自己的事情乾什麼。
距離湖邊大約三四公裡遠的位置。
有一座華麗的城堡。
城堡用了大量粉色調進行裝飾。
城堡的塔尖處,均聳立著一座長毛小獸雕像。
如果林遠能夠看到這雕像的樣子,一眼便能認出這雕像,是禍世無相獸。
此時,城堡內部,所有的仆從都因為這城堡主人的憤怒,而匍匐在地麵上,瑟瑟發抖著。
似乎很怕,受到這坐在寶座上憤怒女子的遷怒,而讓自己變成金絲地毯上的一塊血汙。
女子身旁,站著一名身軀纏繞著獸裘的婦人、
這身纏獸裘的婦人,一襲妖異的粉白相間皮裘,散發著淡淡的粉色光暈。
和湖中姬嫣魅螺放出的螺光極為相似。
這名婦人,神情悲傷,憤怒。
看向陸歐的目光中,充滿了責怪。
可又似乎是因為那娜的原因,不好去責怪陸歐。
同時這名婦人的神情,在壓製著對陸歐責怪的同時,眉眼間還帶著對陸歐的心疼。
看的出來,這身上纏繞著粉白相間獸裘的婦人,之前對陸歐定然極為寵愛。
端坐在寶座上的女子,和身旁的婦人都沒有說話。
讓整個大殿內,進入到了一種絕對低氣壓的氛圍。
這種氛圍,讓那些仆從顫抖都不敢顫抖的太明顯。
不過這一切,對銀發少年,並沒有任何影響。
此時的銀發少年正在閉目,似乎是在感知著什麼。
半晌後,銀發少年睜開雙眼。
對著端坐在寶座上的女子說道。
“母親,我能感受到,小禍還活著。”
“我的精神力一直都沒有受創!”
“母親,你幫我想個辦法,把小禍換回來吧!”
銀發少年對女子母親這個稱呼,城堡內的仆從都已經見怪不怪。
可要是被外人知曉,一定會被驚掉下巴。
雖說自由聯邦和冕下有過接觸的眷顧者,都有猜測陸歐是那娜冕下的孩子。
就是因為那娜冕下對陸歐實在是太好了。
就算鏡神和愚神都收了弟子,鏡神和愚神對自己的弟子,也絕對不如那娜對陸歐好的一半。
不過這一切都是因為羨慕和嫉妒引發的猜測,所有人均隻在嘴上說說,並不會當真。
因為那娜冕下,並無婚配。
那娜看向陸歐,伸手輕輕的揉了揉陸歐頭上柔軟的銀色發絲,說道。
“這件事情如果能做,我就不會讓小禍留在輝耀了。”
“一來我們沒有證據,禍世無相獸被月後的弟子給囚禁在了身體裡。”
“你能證明,可輝耀的人絕對不會讓我們去探查。”
“就算我願意拿出資源,他們也絕不會把小禍交出來的。”
“就像我們如果戰勝輝耀,得到了一隻輝耀特殊演化的靈物時。”
“無論對方付出多少代價,這隻靈物也絕對不會交出去是一樣的。”
那娜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安慰著陸歐,可拳頭卻緊緊的攥了起來。
恨意在那娜心中翻湧,讓那娜臉上的表情,都扭曲的有些不受控製。
可以說這股恨意,已經突破了一名冕下對自己的表情管理。
那娜心中此時最恨的,不是輝耀聯邦,不是林遠和月後。
而是憐神和黎瑒。
如果不是黎瑒,非求著讓陸歐走一趟,陸歐又何必離開自己的極樂城堡。
陸歐不離開極樂城堡,自然便不會有任何閃失。
當初黎瑒保證的越信誓旦旦,那娜此時心中對黎瑒的恨意也就越大。
不過那娜心中對黎瑒的恨,不及對憐神的恨的十分之一。
如果不是憐神,自己又怎麼可能如此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