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此時季楓托出了自己全部的秘密,算是真正的對林遠做了最真實的自我介紹。
同時也告訴了林遠自己的仇人是誰。
林遠沒想到季楓季楓竟然有著這樣的身世,或者說是這麼大的一個爛攤子。
見林遠皺起的眉頭,季楓坦然的說道。
“少爺,這件事是我和萬旗貿易之間的事,與少爺沒有關係。”
“就算我成為了少爺的下仆,我也不會因為我的事給少爺帶來一絲一毫的麻煩。”
“隻希望我在少爺身旁儘忠三年後,少爺能允許我自己去找萬旗貿易複仇。”
聽到季楓的話,溫鈺歎了一口氣。
這季楓說的倒是坦然。
不過以溫鈺對林遠的了解,就算林遠現在不管,三年後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季楓去送死。
作為輝耀聯邦三大頂尖勢力之一的鯨洋貿易,內部不知道會有多少帝級強者。
就算季楓晉升帝級,找鯨洋貿易中的萬旗貿易成員複仇也依舊等於以卵擊石。
而且溫鈺心中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如果是正常的勢力鬥爭,萬旗貿易的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向隱月閣上報消息的時候遮掩掉滅去海天培育成員的消息。
因為對於這種內鬥月後大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去管。
可萬旗貿易卻選擇了遮遮掩掩,定然裡麵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貓膩。
隻是溫鈺一時半刻也想不出來這其中的貓膩到底是什麼。
林遠聽了季楓的話後沉思了片刻,思量過後林遠還是決定收下季楓。
不過林遠卻沒有接著複仇的話題說下去,而是話鋒一轉問道。
“在萬旗貿易手中,你作為海天培育的少家主是怎麼逃出來的?”
“萬旗貿易想必不會故意將你放走養虎為患吧。”
林遠的話問的很尖銳,但這卻是林遠必須要知道的事情。
季楓聞言回想著十年前的那一幕雙眼變得通紅,沙啞的聲音如同泣血。
“原本一切風平浪靜,可在勢力成員在本來不是聚會的一天裡,萬旗一脈卻反常的邀請我們海天一脈進行聚餐。”
“當時的萬旗一脈十分熱情,再三表示希望我們海天一脈全員參加。”
“結果在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爺爺也是海天一脈唯一的一名帝級巔峰強者發現體內的靈力受到了禁錮,精神力也被麻痹,無法召喚出靈物來。”
“就在這時,萬旗一脈的人圖窮見匕,將我們海天一脈的所有人都禁錮了起來。
“然後萬旗一脈的人將一顆帶著屍腐味道的種子分彆種入到海天一脈的人身體中。”
“我碰巧是最後一個,本來我也應該就像海天一脈的其他人一樣早已死去。”
“但因為我契約的兩隻靈物特殊的原因,才讓我在十年的痛苦中活到了現在。”
聞言沒有去安慰季楓,因為這種滅族之仇也沒法用語言安慰。
林遠拍了拍季楓的肩膀,將手中拿著的一小管銀蕊金澤蜜遞給季楓說道。
“這是一罐銀蕊金澤蜜,你來喝下去吧。”
“喝完之後你體內的雜質會排出來,基因模板會進行優化,身體會進入到最佳的狀態。”
“在那之後的一切就交給我吧。”
一開始看到林遠拿著的一小罐琥珀色蜜漿的季楓根本就沒有往銀蕊金澤蜜這方麵去想。
不過季楓之前作為鯨洋貿易海天一脈的少家主,自然知道銀蕊金澤蜜意味著什麼。
輝月殿的銀蕊金澤蜜一直很少往其他勢力流入,就是鯨洋貿易想向月後大人求銀蕊金澤蜜一年最多也隻能求來十幾滴。
可以說自己眼前一小罐銀蕊金澤蜜的量,就是鯨洋貿易正常情況下向月後大人求二十年才能求到的東西。
見林遠翻手拿出銀蕊金澤蜜這種珍貴的東西給自己,季楓在感動的同時。
也隱隱的猜測起了林遠和輝月殿之間的關係。
要知道季楓被那怪異植物生命寄生了十年,這十年的過程中季楓幾乎沒有接觸過什麼新聞。
因此季楓就是打破頭也猜不出林遠的身份來。
因為季楓就根本不知道月後大人收了徒弟。
季楓伸出顫抖的手,接過林遠手中這瓶承載著光明未來的銀蕊金澤蜜一飲而儘。
就像是想飲儘進前塵的苦痛一般。
季楓喝銀蕊金澤蜜身體是要排出大量汙垢的,林遠看了看溫鈺和無儘夏說道。
“不如你們兩個到培育室裡麵的休息室等吧,不然一會雜質的味道你們兩個可能受不了。”
林遠作為喝過銀蕊金澤蜜的人,可是很清楚身體雜質味道的。
那味道就像是碾碎的魚腸在袋子裡發酵五年,然後在想裡麵加入同樣發酵五年的豬肝和黃豆的味道。
讓人聞一次根本就不敢想著去再聞第二次。
無儘夏聞言開口說道。
“我一會還要為季楓用啟迪世界的力量持續喚醒季楓的精神和心靈,我在外麵陪著你吧。”
林遠聞言搖了搖頭說道。
“無儘夏你在休息室的門口運轉啟迪世界的力量,用啟迪世界的力量持續喚醒季楓的精神和心靈就好。”
培育室的休息室並沒有浴室,而且就算有浴室。
林遠也不能一麵讓季楓在浴室內洗澡,一麵為季楓驅逐體內的怪異植物生命。
因此忍受季楓體內排出的雜質味道是林遠最好的選擇。
林遠雖然沒有潔癖,但也向來十分愛乾淨。
就連在身體最虛弱的時候,夏郡靈物小店也會每天雷打不動的被清掃一遍。
不過現在是救人的非常時期,也隻能咬著牙非常對待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林遠見到季楓的身上不再冒出惡臭的黑色雜質時。
林遠拿出一直被自己放在鎖靈空間內的寒雪鬆香。
並向盒子中的寒雪鬆香加入了鎖靈空間內灼焱元素貝剛剛生產出的火屬性天女級元素珍珠粉末。
精純的火屬性能量,瞬間點燃了寒雪鬆香。
聞到寒雪鬆香的味道,林遠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不由為之一輕,十分的舒暢。
林遠對著站在休息室門口的無儘夏輕聲說道。
“無儘夏,就是現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