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玉柱和張翠蘭的心神已經完全被桌子上的銀子所吸引了,胡亂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他們滿心滿眼裡都是銀子,這可是整錠整錠的銀子啊,不是碎銀子,更不是銅錢,而是一錠一錠的銀元寶,他們雙眼放光地緊緊盯著銀子,拿在手裡又是咬又是敲,哪還在乎周遭的一切。
劉忠良也拂袖走了,正好回來了,他想回家去看看,嘿,彆說,劉一手還真在劉忠良家蹭了一頓飯。
劉忠良的大兒媳給他生了一個大胖孫子,軟軟萌萌的,非常可愛,惹得兩個老頭子愛不釋手,劉一手看向劉忠良的眼神,羨慕又嫉妒。
彆說這老小子,福氣還挺好。
蘭溪握著兩張賣身契,心情複雜,沒錯,她把自己和大丫賣了,又花錢把自己和大丫買了回來。
隻為了能不被張翠蘭因為銀子而隨意給她們指婚。
這還是從琉璃那裡得來的靈感,她為了不被父親賣去給人做妾,寧願自賣給人為奴為婢,既如此,她又為何不可以呢?
不過,她是自己把自己給買了下來,以後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婚姻之於女人就像是第二次投胎,第一次投胎沒得選,既然現在她已有能力自保了,又為何要把自己的未來寄托在彆人身上。
她可不想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火坑,一輩子都在跟爛人糾纏,有些人就是魔鬼,無論你如何拚命掙紮,他都能把你拖入地獄,讓你承受身體及心理的雙重傷害和折磨,讓你陷進婚姻的沼澤地裡永世無法翻身。
這是一個父係社會,無論是從禮法還是公序良俗去講,維護的都是男人的利益,女人隻是男人的附庸而已。
講究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這是壓在女人身上的兩座大山,不可違逆,不可反抗。
既如此,也不是非得嫁人不可。
酒樓生意好,人一旦忙起來就容易忘記時間,竟又到年關,小年這天,蘭溪帶著大丫回了槐樹村,說是東家特意今天給她們放假,讓她們回家探親,過年就不能回來了。
雖說她倆現在已經被賣出去了,但爹娘就住在不遠處,不回來看望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若是因此而壞了名聲就因小失大了,畢竟這是一個以“仁孝”治天下的時代。
“貞潔事大,餓死事小”,意思寧可餓死,也不能辱沒了名聲,是把虛名看得比命都重要啊。
於是,她們就裝模作樣的回來了。
好吧,她承認了,探親是輔,吃瓜是主,她實在太好奇這三人之間的這台戲了。
不能回就不回喂,前幾年也都沒回來過,周玉柱兩口子早就習慣了,隻是這次回來對她們兩姐妹倒是客氣了很多,可能是突然從自己家的人變成彆人家的人還有點不習慣吧。
“啥?都睡了?”蘭溪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陡然覺得自己的聲音好像有點大了,又趕緊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這速度,嘖嘖,是不是有點快了,比現代人都迅速啊。
同為女人,蘭溪有些不忍心,於是放緩了語氣說道:“半夏,你若是不願,沒必要做到如此份上,之前那樣就挺好的,隻要能牽製住他們,讓他們不能作妖就行。”
“姑娘想多了,老爺如此年輕、英俊·······強壯,奴是自願的······。”半夏一臉嬌羞道,說這話時眉目含情。
蘭溪:······!
她捂住臉,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其實,房子剛建好搬回來住時,一切都還是正常的,周玉柱兩口子住正屋,半夏睡偏房,然而,還不到十天,有一天半夜,周玉柱就上了半夏的床。
那天晚上,周玉柱連啃帶摸很是激動,半夏半推半就、欲拒還迎就從了,要知道她上一次跟的可是一個黃土都埋到脖子的老頭子啊,雖然也做了,可哪能跟周玉柱這個二十多歲的壯小夥比,因為常年乾活的緣故,周玉柱身體高大健壯,戰鬥力持久。
兩人翻來覆去的折騰,到天快了才結束,半夏這才算是真正體會到了女人的快樂,雖然腰都快要被折騰斷了,臉上卻掛著滿足的笑容,周玉柱抱著她正要睡覺,然而,她卻催促周玉柱快些回去。
周玉柱的臉上也滿是魘足的神色,他半眯著眼睛不解地看著半夏,竟有些委屈,這是用完就扔嗎?
“半夏不要怕,一切有我在呢,你也不用顧慮她,這個家還是我當家作主,明日我就宣告我一娶你。”
“老爺,此事不可急,現在還不是公開我們關係的時候,再等等吧,乖啊,快回去。”半夏小鳥依人般依偎在他懷裡,摸著他的臉,嗲著嗓子哄道。
周玉柱依依不舍的走了,半夏卻露出了狡黠又意味深長的笑,男人嗬,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當然後麵還有一句偷得著不如偷不著。
可是,她早就想把他推倒了怎麼辦?
他天天在她麵前隻穿一件薄薄的衣衫,晃來晃去勾引她,衣衫下麵是遮擋不住的堅實肌肉以及身體曲線,讓她看得眼睛都快要冒出火來了啊,好險沒有控製住自己的鹹豬手,恨不得立即把他就地正法了。
這——,確實是半夏想多了,人家周玉柱乾活要出汗,衣衫自然是穿的比較單薄了,她卻非要認為是在勾引她,這有什麼辦法,不是正好如了周玉柱的意。
兩人眉來眼去,嬌羞試探,覺得時機到了,終於在那天深夜,她給他留了門,而他心領神會地來了。
從那以後,兩人玩的相當刺激,總是在張翠蘭眼皮子底下偷情,那種感覺新鮮又刺激,不要說周玉柱的魂都被半夏勾走了,就是現在半夏說要他的命,他應該都是願意的吧。
蘭溪嘖嘖稱奇,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太他娘的扯淡了。
“都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久了,她就愣是一點都命運發現?”
“自然是沒有發現,你還不了解她嗎,不然依她的性子怕是早就鬨翻了天了。”半夏輕呲了一聲,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