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味道嘛,呃,怎麼形容呢?
不能單純以好吃或者不好吃來定位,反正就是很新奇,是從來沒有品嘗過的味道。
喜歡吃的人,感覺自己的味蕾瞬間就被征服了,覺得那是自己從未吃過的美味;還沒習慣這種味道的人,覺得自己還需要再去試試、去嘗嘗,蠻新鮮的。
回去後的眾人也是心思各異,先說周長生和老村長,兩人一路默默無語的回到了槐樹村,然後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
直到第二天才回過神來,老村長去磚窯工坊安排好工作後就去找周長生,都已經走到家具作坊外了,卻又突然轉身回去了。
還是不聊了吧,顯得他好像沒見過世麵似的。
而此時的周長生也正在他的辦公室裡來回踱步,嘴裡吐出的煙霧沒一會就彌漫了整個房間,乍一進去,可能連人都看不見,因為熏得眼睛都睜不開,而他自己卻渾然不覺,隻是緊皺著眉頭似在思考。
兩人都覺得昨天的經曆很不真實,一下子見了那麼多蒼南縣的富貴人家不說,還再一次見到了縣太爺。
不要說周長生了,就是老村長,他之前活了幾十年,可是連縣太爺的一次麵都沒見上過啊,而這兩年,縣太爺竟然主動來了槐樹村兩次,昨天去吃個飯竟都還能碰到縣太爺。
最最重要的是咱們的縣太爺竟然還親手攙扶了他,爹啊、娘啊,你們泉下顯靈了嗎?
吳縣令確實是親手攙扶了他們,他們一見到縣太爺就激動的要跪拜磕頭,吳縣令就虛扶了一把說:這是酒樓,不是衙門,私下見麵不必如此多禮。
兩人感動的那是熱淚盈眶啊。
對於這一點,蘭溪不但做不到感同身受不說,她還挺不理解的,至於嗎?
管他多大的官,不都是人嗎?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嗎?做到應有的尊重就可以了啊,至於那麼激動嗎?至於手抖腳抖,一見到就要跪下“砰砰”磕頭嗎?
這也是讓周長生和老村長感到震驚和不理解的,他們兩個活了這麼大歲數的老頭子,在昨天那種情況下,麵對那麼多尊貴的老爺,以及縣太爺時都覺得緊張,手腳無措、語無倫次。
但反觀二丫這個小丫頭片子,竟然能跟眾人談笑自如、應對如流,舉手投足間都是落落大方的模樣,絲毫不見慌亂與膽怯。
這個丫頭是什麼時候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呢?
再說縣太爺對這個丫頭的態度也是出奇的好,一臉的和藹可親,與她說話也是笑眯眯的,甚是寬容,連她討要墨寶這樣的無理要求都答應了。
奇怪,奇怪,很奇怪。
其餘散去的賓客也在想,一家小小的不知名的酒樓開業,竟然把縣太爺都給請來了,看樣子崔、林兩家的背景很強大啊,以後不該惹的儘量就彆惹了,該避其鋒芒的時候就要知進退了,特彆是要警告一下小輩們。
而此時林家也正在崔老太爺問:“親家,縣令大人可是你請過來的?”
林老太爺撚了撚胡須,眉頭擰起,說道:“我沒有去請過吳縣令,我原以為是你請的呢,覺得你有些太高調了,一家小酒樓而已。”
“哎,既不是你,也不是我,其他人更不可能,那吳縣令怎麼過來了?”林家老太爺疑惑地喃喃道,扭頭看向林子城問道:“子城,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不是你和瑾兒一起開的酒樓嗎,還專門大張旗鼓的把全家都喊上去給你捧場,連我們兩個老頭子都不放過,哈哈哈·····。”
“嘿嘿嘿”林子城訕訕一笑,抬手撓了撓頭。
“表哥見人家周二姑娘做飯好吃,想經常能吃到周二姑娘做的飯菜,每次一見麵就攛掇人家開飯店、開酒樓,周二姑娘也是個有魄力的,還真就開起來了,這裡麵可還有一份姑姑的功勞啊。”崔瑾趕緊接過話頭,笑著向眾人解釋道。
“你這丫頭,一大把年紀了,還跟著孩子胡鬨。”崔老太爺佯裝生氣的訓著自家閨女。
“爹,你這話可就有失偏頗了,我怎麼就是胡鬨了呢?你就說飯菜好不好吃吧?”崔薇薇向她爹撒嬌般的嚷嚷道。
兩家老爺子對視了一眼後,崔老爺子略一沉思後,說道:“其他的菜品都很一般,就是那道特色菜確實蠻特彆的,就是我以前在京城都是沒有見過的。”
林子城“啪”一拍手,驕傲地說道:“那正是周二丫做的!”
林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大孫子,慈祥的笑了笑,說道:“那就衝著這道特色菜,《福緣聚》的生意應該差不了,你小子可真有眼光。”
林子城被祖父一誇,那更是自豪的不要不要的,眾人看他那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斷的拿他打趣。
“瑾兒,你可知曉吳縣令是怎麼回事?”崔老太爺還是想要搞清楚這個事情,而自己這個孫子彆看年紀小,卻最是心細穩重不過了。
“孫兒記得之前好像聽周二姑娘說過,她與吳大人相識,如果沒有彆的人相請的話,那吳大人應該就是周二姑娘請來的了。”
崔老太爺沉吟半響後說道:“倒是老夫小看那丫頭了,瑾兒,你可知那丫頭是什麼來頭?”
“據孫兒所知,她就是蒼南縣下麵一個小山村裡的一個普通農家女,沒有什麼家世背景,不過,祖父,周二姑娘確實聰慧過人。”
“哎,此話怎講?”難得見這小子誇人,崔老爺子有些意外,他語氣一轉又說道:“一個小丫頭,敢應你們的攛掇來城裡開酒樓,確實是一個厲害的丫頭。”
崔瑾聽到祖父誇蘭溪厲害,笑了笑,在心裡表示讚同,確實厲害,他說道:“周二姑娘可不同於其他閨閣女子,她雖然是農家女,但她會識字算術,並且對於我提出的任何問題,她都會有不同的見解。”
“哦——”崔老爺子笑咪咪的聽著,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他跟那丫頭接觸時間不長,就進來行了禮,倒也看得出是一個進退有據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