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祖父來獻愛心(1 / 1)

此時此刻,大好女青年隻想說:珍惜生命,遠離網絡。

蒼天啊,大地啊,各路仙佛啊,她蘭溪隻想回去啊,把這祖墳冒青煙的好事讓給其他更需要的人吧!

人家穿越都是醫生、科學家、特種兵之類的大神,在哪都能活得很好,而她就是一隻菜鳥啊,讓她怎麼在惡毒的後媽手裡,在物質極度匱乏的古代活下去啊?

光想想都覺得很絕望!!

第二天蘭溪醒來的時候,家裡很安靜,應該是都下地去了吧。她想起身,卻發現動不了,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全身的疹子不但沒有消退,反而紅腫的更厲害了一些,最難受的是癢得厲害,抓心撓肺的想狠狠的撓個夠,撓掉一層皮的那種。

嗓子都冒煙了,大丫什麼時候回來啊?她想喝水。

漸漸中午了,太陽越來越烈了,有強烈的太陽光從破屋頂的大小窟窿裡照進來。她終於聽見到了聲響,應該是她那便宜爹娘回來了。

“這個小賤人裝死,那個小賤人笨手笨腳,半天乾不完活,害得老娘還要自己做飯。”張翠蘭一回來就摔摔打打、罵罵咧咧。

“趕緊去做,不要說這麼多廢話,餓死了。”周玉柱吼道。

“爹說的對,娘,你快去做飯啊,我好餓,我要吃肉,大丫乾不完活就不要給她吃飯,我去看看二丫死了沒有。”

蘭溪聽見便宜弟弟周明明小朋友噔噔噔往她這邊跑來的聲音,“砰”的一聲,門被推開,蘭溪轉頭便看見那扇可憐的門在那象征性的門框上吱呀吱呀地晃啊晃啊晃,在她以為就要掉下來的時候,哎,人家穩住了。

門堅強,她默默在心裡為它豎了個大拇指。

緊接著,一個石頭向她飛來,她想躲,該死的,躲不掉,隻來得及偏頭,一聲悶響砸在她那小小的腦瓜子上,蘭溪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疼得她倒吸涼氣。

特麼的,這都什麼事啊,被一個三歲多的小朋友欺負,她找誰說理去?說出來可能也沒人信!

雖然周明明才三歲多,可是比原身都還要高一個頭頂,並且身體很壯實,那像原身,來一陣大風,都能放人形風箏了。

“哈哈,砸中了,砸中了!再來再來!”周明明小朋友高興得手舞足蹈,接著又飛進來很多大小不一的石頭砸在她的身上頭上。

直到張翠蘭喊吃飯,再加上見她被砸了也沒有反應,周明明才興致缺缺的跑開。

蘭溪破罐子破摔的想,都這樣了,怎麼還不死?!

對了,大丫呢?蘭溪一驚,這一家人都要吃午飯了,大丫怎麼沒有回來?她心裡隱隱有些著急。

又過來好一陣,在他們快要吃完飯的時候,一個壯實的中年男人抱著一個瘦瘦弱弱看著像睡著了的小女孩走進堂屋。

周玉柱站起身喊道:“爹,你怎麼來了?吃飯了嗎?”轉頭又吩咐張翠蘭:“快去給爹添副碗筷!”

“不用管我,我來就是問問你們兩口子到底怎麼回事?讓孩子一個人在地裡頂著大太陽乾活,你們自己回家吃飯!”周長生沉聲問道。

“爹,這可不怪我們,是她自己偷懶沒有乾完活。”張翠蘭嘟囔道。

“先不要說這麼多,端碗溫水來,孩子都暈倒在地裡也沒人管,你是怎麼當爹的!”周長生對他兒子吼道,他清楚娃子不是那個女人生的,那個女人不會心疼,但娃子是鐵柱的親生骨肉啊,他怎麼忍心的?

周玉柱心虛,不敢說話,使勁給張翠蘭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張翠蘭才不情不願的去端了一碗水來。

一碗水灌下去,周長生又掐住大丫的人中,過了一會大丫才幽幽的轉醒,醒來見是在祖父的懷裡,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祖父,二丫,二丫快死了,祖父救救她!求求祖父救救她!”大丫一邊抽泣一邊哀求,哭得狠了,停不下來,話說得斷斷續續。

大丫真是國民好姐姐啊!

“她又怎麼了?”

大丫急忙引著周長生去看二丫,生怕去慢了,周長生反悔了,或是去遲了,二丫已經沒了,周玉柱和張翠蘭一起跟著身後。

進屋正好對上蘭溪無神的眼睛,兩人都悄悄鬆了口氣。周長生看見蘭溪的樣子一怔,這孩子怎麼搞得這麼慘啊?簡直辣眼睛啊!

“二丫,二丫,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大丫說著就伸手來摸蘭溪,無論妹妹什麼樣,她可是一點都不嫌棄的。

“祖父,二丫發燒了,昨天就開始燒了,現在越來越燙了,你找個大夫來給二丫看看好不好?”

“倆娃是不是都沒吃飯?趕緊去拿飯來!”周長生沒有接大丫的話,卻轉頭對周玉柱吼道。

周玉柱不敢忤逆父親,轉身出去端了兩碗雜糧稀粥,又拿了兩個菜餅,經過張翠蘭的時候,被她使勁拽了一把,他狠狠瞪了她一眼,把她手甩開。

“大丫,二丫,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其他的。”周長生特意緩了語氣對她們說道。

大丫餓壞了,她也隻是一個八歲的孩子,祖父說吃飯那就吃飯,她欣喜地接過碗來喂蘭溪。

蘭溪本來不想吃的,但大丫濕漉漉的大眼睛裡滿滿都是祈求和期待,她隻得張嘴,才吃了一口就聽見周長生說:“大丫,你去吃你的飯,我來喂二丫。”

直到她們兩姊妹把粥和菜餅都吃完了,周長生才離開,大丫肉眼可見的開心,臉上就差寫上終於吃飽了三個大字。

周玉柱兩口子卻吵了一架。

昏昏沉沉的蘭溪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周長生再次來看她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難得的是他還帶了兩個窩窩頭,這可把大丫高興壞了。

周長生又叫周玉柱端了兩碗稀菜粥來,依然是看著倆姐妹吃完了才離開,走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蘭溪長歎了一聲。

窩窩頭在他們這樣的家庭可不經常吃啊,雖然又黑又硬,但也是一年都難得吃一次的。原本大丫是舍不得吃的,想把它留給蘭溪,但在周長生嚴厲的眼神下,隻能糾結又滿足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