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淮回屋好好想了一下黃西空的話,發現他說的確實有道理。
既然有了解決方案,他忽然就不那麼著急,跑去衝了個澡, 淡定地回房間打坐去了。
感受靈氣,是他近期的人生目標。
他就不信邪了,這第一步他非要把自己的大長腿邁出去!
……
隔壁黃西空將一本薄薄的書冊交給竹青。
竹青接過沒有書名的冊子,不解地看著他:“大人,這是?”
“影子術。”
黃西空麵上古井無波,隻道:“好好學。”
竹青感覺手裡的東西沉甸甸的。
她何德何能, 被大人撿回來,不僅給她聚陰符,還讓她學影子術。
這般大恩大德, 當然隻能做牛做馬,結草銜環相報了!
如果不是自己毀容了,她甚至有點想以身相許~
但是,她不配。
大人做鬼也合該是光風霽月的,怎是她這等小鬼可以肖想!
那就……明天給大人加餐加餐加餐!
……
次日。夏英秀就走了。
夏之淮將她送到了高鐵站,開車帶著綰綰回了S市。
李律師那邊已經完成了全部的取證工作,一周前已經正式向法院提起訴訟,將準備正式為夏之淮爭取綰綰的撫養權進行辯護。
李律在業界內名氣很大,尤其是有人聽說李教授又接了案子,而且還是個爭奪撫養權的案子,都在悄悄觀望著, 看看這次是誰那麼倒黴,為被告人進行辯護工作。
祁家對律政界一無所知,接到法院的傳單時, 都還是懵的。
一聽是爭奪撫養權問題, 這才想起來,原來是那個離家出走的死丫頭惹得禍事。
找律師接這個案子,祁家人幾乎都快瘋了。
當地好幾個名氣很大的律所, 一打聽對方辯護律師是誰,立刻就拒絕了這個案子。
不過他們還是找到了一個姓文的律師接手,隻是律師費不菲。……
在S市休整一天,第二天早上,夏之淮帶著綰綰去和李律會合。
“今天關於綰綰撫養權的案件正式開庭,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些,你記住就好,其他的交給我來處理。”李律將手上的資料收起來,裝進了公文包裡,胸有成竹地說道。
夏之淮還是有些擔心:“綰綰從祁家離開後,直至我去警局領她回家,然後一直到現在,我並沒有告知過祁家關於綰綰的消息,會有影響嗎?”
李律笑了笑:“你不用太擔心,你沒有告訴他們,確實可能會成為被攻訐的地方,但是祁家在綰綰失蹤超過半個月的情況, 從來沒有向警方報過案,也從來沒有找過孩子,這也是他們作為監護人, 對綰綰最不負責任的有力證據。”
“這次的勝訴率非常大,而且有我呢,我這段時間可不是白忙活的。”李律輕輕拍了拍夏之淮的肩膀,看著正吃小籠包的綰綰,表情柔和了許多,摸著她的小腦袋,感慨道,“多虧綰綰的幫忙,現在我們家孟教授已經可以活蹦亂跳了。”
綰綰兩腮鼓鼓的,不太好說話,就拿圓圓的眼睛看著他。
“先吃飯。”李律體貼道。
綰綰立刻埋頭乾飯,將嘴裡的包子咽下去後,悶了一小口紅棗豆漿,吃得齒頰生香。
……
上午九點正式開庭。
夏之淮和李律開車,一前一後到了法院門口。
綰綰剛被夏之淮從車上抱下來,就聽見一道尖利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
“桃綰綰——”
一個穿著黑色毛呢外套的女人怒氣衝衝地往他們走來。
綰綰看到她時,瞳孔微微緊縮,下意識抓緊了夏之淮身上的西裝。
夏之淮敏銳地覺察到綰綰的情緒,單手將她抱在懷裡,一手輕輕拍著她後後背,轉身看向走過來的女人。
李律先一步擋住了靠近的女人,儒雅的麵容上露出一份冷冽。
“讓開!”
女人生氣地伸手去推李律,眼睛卻死死瞪著躲在夏之淮懷裡的綰綰。
“桃綰綰,你給我過來!”
女人頤指氣使的語氣,讓綰綰將臉埋在夏之淮脖子裡,小聲委屈地嘟囔道:“才不要!”
“壞人!”
夏之淮臉色已經沉下來,冷冷地看著女人,嗤笑道:“你算老幾,讓綰綰過去就過去!”
“你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摻和個屁!”
“讓她過來。”
夏之淮翻了個白眼,冷笑道:“我乳臭未乾,你人老珠黃,嫉妒啊?”
“綰綰是不會過去的,就衝你對我妹妹做的那些破事,今天庭審不讓你掉一層皮,我夏之淮三個字倒過來寫!”
綰綰從夏之淮頸窩抬頭,回頭衝著應月梅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衝她豎起兩手中指。
鄙視!
“大壞蛋!”綰綰字正腔圓地衝應月梅噴道。
黃叔叔說的,這個手勢不能隨便用,不然很容易挨揍。
但她覺得,這個手勢是可以對壞蛋舅母用的。
剛進入原主身體後,這個壞蛋舅母踢在她胸口那一腳,特彆疼特彆疼,她可記得深著呢!
夏之淮沒有阻止綰綰,雖然不知道她啥時候跟黃西空那個家夥學的,但是這一次,他不想教育綰綰,隻想讓她好好表達一下情緒。
他妹妹,在找到他之前,可受了太多委屈了!
看到李律實地調查收集的證據,還有走訪鄰居時錄製的視頻,記錄下來的一樁樁一件件故意虐待綰綰的事情,他就想上去徒手把這凶巴巴的醜女人腦殼兒給掰下來!
艸!如果殺人不犯法……
他一定是這人間的正道之光。
這樣的垃圾,就該一輩子待在垃圾桶裡,彆出來惡心人。
……
應月梅看著綰綰的手勢,還有臉上的表情,又聽著她擲地有聲的三個字,氣得臉色發青,身體微微顫抖。
“桃綰綰,你真吃了豹子膽了!”
“你以為就這個小癟三現在抱著我,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今天庭審過了,你照樣兒要跟我回家!”
到時候再收拾這個小賤皮子!
夏之淮聽著她的威脅,連珠似的臭罵道:“癡心妄想!白日做夢!死皮賴臉!不知所謂!”
“你今天早上出門腦子是被驢給撅了吧?”
“開庭前威脅當事人,你真當法院是你家開的?”
“再敢威脅綰綰,庭審結束,你們虐待綰綰這事兒也不算完!”
“敢欺負我妹,早晚把你家幾個混球兒頭打歪!”
誰怕誰啊!
論罵人放狠話,他夏之淮沒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