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又闖禍了(1 / 1)

楚恒僵立在原地,看著桌上近在遲尺,向著他搔首弄姿,且散發著迷人的油墨香味的三遝美刀,心裡滿是不甘。

安德魯與艾薇瑪這件事,活可一直都是他在乾,鍋也一直都是他在背,甚至之前還自掏腰包奉獻了一把,這好不容易敲了一筆錢出來,都還沒等捂熱乎,又讓人給要走了!

孟大老您真的是可著一隻羊薅啊!

楚恒一臉幽怨的收回目光,惡狠狠瞪了想愛你給那名多事的服務員。

服務員自知理虧,羞愧的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那這塊就交給您,我先回了。”

知道事情已經沒希望,楚恒也就沒多廢話,蔫頭耷腦的與滄桑男交代了一聲,瀟灑的整理了下衣裳,大長腿甩開,轉身就走。

咱楚大戶差錢嘛?

三萬刀而已,灑灑水啦!

楚恒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往出走,剛要離開咖啡廳,冷不丁的身後有人出聲叫住他。

“誒,這位同誌!”

他麵無表情的停住腳,回身望向那個害他損失三萬塊服務生,問道:“你還有事?”

“那個”服務生眼神躲躲閃閃的道:“您還沒付錢,那倆外國客人走的太急了。”

我特麼的!

楚恒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憋過去,本就滿肚子的邪火也呼啦啦的竄了上來,把他那一張俊臉瞬間熏烤成鍋底的黑。

他死死盯著那服務員看了一會,終究還是忍住沒發火,深吸了口氣,平緩了下想掏槍的心情,問:“多少?”

錢不錢的無所謂,事特麼不是這個事啊!

忙活半天,一分錢沒撈著不說,還特麼搭了?!

都怪丫這多嘴猴!

服務生在他的凝視下,心虛的縮了縮脖子,又不放心的往後退了幾步,覺得差不多安全了,才小心翼翼的道:“十十二!”

他都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因為按照常理來講,老外跟國人一塊來這裡消費,除了一些特殊接待任務,大多都是老外花錢的,畢竟這裡的消費可不便宜,對於當下的國人的薪資水準來說,真有點消費不起。

而本來呢,楚恒這頓茶水也是有人買單的,可就因為他的亂入,買單的人跑了

若不是實在太貴,他都想自掏腰包了!

楚恒也沒廢話,沉著臉從兜裡摸出十五塊錢遞過去:“找錢!”

“您稍等。”

服務員趕忙小跑上去接過錢,又以最快的速度找好零,送祖宗似的恭恭敬敬將人送出了飯店。

看著那輛迅速駛離的轎車,服務員長長鬆了口氣,摸摸後背上全是冷汗,衣服都打濕了。

都是給楚恒嚇得

實在是那丫的眼神太特麼嚇人了,冷颼颼的就盯著他脖子看,感覺好像要把他活活掐死似的。

站在他麵前,總有種命都不是自己的錯覺。

外交部。

某辦公室。

孟大老瞥了眼擺在桌上的三萬美刀,還有旁邊那遝記錄著楚恒與克裡西博利的對話記錄後,一臉和善衝送這些東西過來的滄桑男點點頭,說道:“麻煩您了,同誌。”

“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滄桑男衝他敬了個禮,旋即不卑不亢的說道:“領導,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回去了,所裡最近有點忙。”

“好好,快去忙你的吧,工作重要。”孟大老聞言站起身,很是客氣的把人送出門後,便轉頭回到自己辦公桌。

他先是拿起一遝錢看了看,旋即又拿起對話記錄,他很好奇,楚恒那小子到底怎麼弄來這三萬外彙的。

孟大老看的很細致。

從開頭一字一句的讀著,當見到楚恒把那些照片以賣而不是送的方式交給克裡西的時候,他頓時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他是知道國外紙媒花錢買新聞素材這檔子事的,可卻從來不知道,原來這玩意兒這麼值錢!

然後孟大老又想到以前隨意送出去的那些常人難以接觸到的消息,就覺得自己損失好幾百萬一般!

那可都是錢啊!

都是寶貴的外彙啊!

夠買多少物資的了?

孟大老痛心疾首的摸了根煙點上,然後又接著往下看。

當讀到楚恒給克裡西出主意,如何給安德魯的事情添油加醋後,他又是一陣莞爾。

“這小子,真是一肚子壞水啊!”

“啥玩意兒變得呢!”

“忒損!”

“不過嘿!”

孟大老的速度還是蠻快的,不一會就看到了楚恒教人家怎麼製造假新聞,並慫恿克裡西製造種族矛盾,從中牟利。

“特麼的!”

“兔崽子狗膽包天啊!”

孟大老看汗都下來,很慶幸上午那個禍害沒答應下來,也懊惱自己太衝動。

得虧沒把那小子弄來!

要不然,真兜不住啊!

他對花旗內部情況還是有些了解的,種族矛盾一直都是頑疾,全國各地,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歧視事件,小老黑們也一直憋著口氣。

若是真把矛盾激化了,讓這口氣發泄出來,可以想象,那道風景線得有多美

“嘶!”

想到此處,孟大老倒吸了口涼氣,趕忙飛快掃了眼後續內容,當見到上麵那些如何引爆話題,挑唆抗爭,等等一些損招後,他不由一陣牙疼。

旋即,他就趕緊抄起桌上電話,打給了謝軍。

“趕緊特麼過來,你那家那玩意兒又闖禍了!”

“多大?”

“多大?你最好帶救心丸過來。”

“我不去行不行?”

“麻利的,費特麼什麼話!”

傍晚。

楚恒剛吃過飯,正躺在炕頭上算計著要如何找補一下最近的損失。

給艾薇瑪一萬七千多,孟大老又沒收三萬,咖啡廳還花了十二,裡裡外外加一塊四萬多,四舍五入就是五萬,毛一下就是十萬。

“哎幼喂!”

一想到自己損失了十萬塊,楚老師就抓心撓肝的難受,

“怎麼了?”

旁邊盤坐在炕上納鞋底的小倪好奇看過來。

“就心堵得慌。”

楚恒哼哼唧唧翻翻身,還蹬了一下腳,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小倪偷偷看了眼坐在一旁看書的姥爺,抿抿嘴沒說什麼,低下頭繼續納鞋底。

她給自家漢子治病有秘方,哪難受親一口準好,可謂是消腫又止痛,清熱又活血。

可姥爺就在跟前,這秘方也沒法用啊。

於是隻能視而不見了。

“楚叔,楚叔!”

這時,他家門外傳來孩子的呼喚聲。

“乾嘛啊這是。”

心情異常煩躁的楚恒從炕上爬起,把要下地去開門的小倪拉回來坐下,穿上鞋披上軍大衣,背著手晃悠悠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