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隻隱隱有些腫脹甚至發炎的腳掌,楚恒登時呆住了,心裡好似針紮般的疼。
很顯然,這腳不是剛傷的,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
所以,這傻婆娘就是帶著這個傷一直在糧食局等我的?
楚恒憐惜的望了眼小妞那張因為傷痛而顯得有些猙獰的慘白臉蛋,就趕忙疾步上前,問道:“不是,這腳怎麼弄成這個樣的啊?”
“還不是因為你小子!”
聾老太太一臉心疼的窩著小妞手掌,瞪了眼這個雙開的浪貨:“這丫頭也不知道聽誰說你要被槍斃,火急火燎的就跑回來報信,路上把鞋跑丟了都不知道!”
倪映紅一聽是因為自家的事情,才造成小姐妹受了如此嚴重的傷,頓時滿心愧疚,連忙站起身,一臉歉意的道:“你坐著彆動,我去弄點消毒水給你洗洗。”
“哎呀,嫂子,不用,真不用,我這沒事的。”秦京茹不想太麻煩他們,頂著蒼白的小臉,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可額頭上沁出的汗水,卻出賣了她。
“不用什麼不用?這都有點發炎了,再這樣下去,你這腳丫子都得剁嘍。”楚恒歎息著蹲下身子,伸手捏著小妞的腳腕抬起來一點,仔細的看了下傷口密布的小巧腳底板,皺眉對媳婦道:“不成,這傷口還有臟東西呢,也彆弄消毒水了,還是領她去醫院處理一下吧,正好外頭有車,來回都快。”
“那趕緊的吧。”小倪更揪心了,連忙拉起楚恒,催促道:“京如腿腳不方便,你背著吧。”
小妞本還想堅持著自己走出去,可一聽要讓她情郎背著,嘴邊的話立馬就給吞了下去。
大庭廣眾之下與恒子哥如此親密,機會難得啊!
楚恒二話不說,轉過身蹲下身子,亦如小妞時常背對他的姿勢那般,道:“快上來。”
旋即,羞答答的秦小妞就在幾位女眷的攙扶下趴在了他的背上,小心臟撲通通亂跳。
還是頭一回穿著衣服與恒子哥如此親密呢!
好刺激!
楚恒背起秦京茹,疾步從屋裡走了出去,又招呼上正在堂屋喝茶的一名司機,一塊出了院,登上車。
本來小倪還要跟著一塊去的,不過楚恒想跟秦小妞獨處一會,就以家裡客人得有人招待為由,把人給攔了回去。
“突突突!”
吉普車劇烈抖動了一陣後,緩緩地動了起來,楚恒看了眼站在巷口的媳婦,輕輕地捏住了二房的手掌,心裡滿是愧疚:“你這傻丫頭,受傷了還跑那塊湊什麼熱鬨?”
“我擔心你嘛。”秦京茹感受著手心的溫熱,偷偷看了眼前麵專心開車的司機,臉上泛起質樸的傻笑。
可真好!
“你爺哥哥我多大本事你不知道?有什麼很好擔心的。”差點說漏嘴的楚恒用力捏了捏她的手,深深的歎了口氣,因為還有外人在,便沒有在多說什麼。
秦京茹也乖巧的沒有再說話,腳傷的傷痛加上身心上的疲憊,讓她有些虛弱犯困,緩緩閉上眼,不知不覺的就在車上睡著了。
楚恒心疼的為小妞擦去臉蛋上的細密汗珠,小心翼翼的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然後讓司機開慢一些,也跟著閉上了眼。
在這溫馨的氣氛中,緩行的汽車一路輕輕顛簸著,十分鐘的路程足足開了二十分鐘才抵達醫院。
當汽車停下,楚恒猛地睜開眼,旋即側頭看了眼還在酣睡的二房,輕聲道:“京茹,醫院到了,快醒醒。”
“吾!”
秦京茹慵懶的抬起頭,眯著惺忪的睡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情郎,強忍著要去親一口的衝動,甜甜的展顏對他一笑。
“走吧,哥。”
“慢著點啊。”
楚恒當先下車,把秦京茹扶下來後,揮手丟給司機一盒煙,然後才背著小妞往醫院走去。
走了幾步後,離司機遠了一些,他才絮絮叨叨的對一臉幸福的趴在他肩上的小妞道:“以後不能再這樣了,知道麼?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不把身體養的棒棒的,怎麼陪哥一輩子?”
還沉浸在幸福感中無法自拔的秦京茹趴在他的身上傻笑著道:“嗯,我一定好好的,陪哥一輩子。”
“以後在不愛惜自己,我大棍子抽你!”
楚恒又警告了她一番,遲疑了下,又說道:“對了,過一段我就要調去糧管所了,你想不想也去那塊上班?”
“啊?我?”秦京茹眨眨眼,一臉驚喜的問道:“那我是不是天天都能見到你了啊?”
“那肯定的了,都在一個單位上班了,能見不到麼?”楚恒側頭看著她,擠眉弄眼的道:“而且不光能看到,你還能沒事去我辦公室請示工作呢。”
聽著就刺激!
秦京茹臉上閃過一抹羞紅,旋即忙點頭:“我想去。”
“那就這麼定了。”這個回答沒有出乎楚恒的預料,笑著點點頭,抬步踏入醫院。
進來後,他就趕忙找來醫生,給小妞處理了下傷口,並開了點藥,然後又在精打細算的秦小妞的堅持下要了票據,倆人才乘車從醫院離開。
他們回到小梨花時,傻柱已經快準備好了飯菜,站在巷子裡就能聞到濃鬱的鮮香味道,讓人直流口水。
此時,已經臨近傍晚,幾名吃飯早的年輕人正站在楚恒家院外徘徊著。
他們一聽說楚恒又給放出來了,就趕忙跑來占座,隻是見屋裡屋外人太多,沒好意思進院,
當楚恒背著秦京茹回來時,一名與他算是比較熟悉的青年連忙上前,詢問道:“楚哥,您家今兒還能看電視嗎?”
“今兒可真不成,家裡有客人呢,明天的吧。”楚恒笑著搖搖頭,便沒再理會青年,顛了顛背上的二房,最後承受了兩下衝撞後,踏步走進院裡。
他方一進院,就瞧見小蘿莉柳紅鬼鬼祟祟的縮在牆角,捧著一塊大骨頭啃得噴香,黑白兩隻小狗在她身邊急的團團轉。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兩隻狗急忙跑了過來,小白狗委屈巴巴的扒著他的褲腿,嗷嗚嗷嗚的嗚咽著。
連高冷的小黑狗也罕見的衝他一陣汪汪汪,仿佛再訴說著什麼冤情。
能通狗語某狗東西側耳靜聽,旋即就是一陣氣急,瞪著眼睛衝屋裡喊道:“苗穎,你能不能管管你家孩子?連我家的狗食都搶,還有沒有王法了!”
正啃著骨頭的小蘿莉大吃一驚,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糖叔叔怎麼知道我搶了小狗狗的吃的?
好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