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姐的反應,頓時就讓其他人都對楚恒手上那幅畫產生了好奇心,都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讓這個男人婆產生了羞澀這種不該有的鬼情緒。
於是,大家紛紛湊了過來,探頭看向他手裡的話。
“嘿!”
杜三等幾個年輕的齜牙一笑,躲躲閃閃的狠狠看了幾眼後才依依不舍的挪開目光。
對於還沒接觸過過光碟跟錄像的他們來說,應該是頭回見過類似的東西!
估摸著要是把這個畫給誰帶回去,今晚上說不得就得來個五虎戲泥鰍呢!
此刻,他們真的很想拿過來好好批判一下這一幅資本主義的毒瘤,奈何有大表姐在旁邊,實在是抹不開臉。
“敢情是一幅洋畫啊這個我可不靈。”張一眼皺眉觀瞧了一下便搖搖頭抹身去櫃子裡往出搬東西。
姥爺卻對這幅畫很感興趣,他仔細看了幾眼後臉上露出一抹意外之色,連忙伸出手說道:“給我看一看。”
“給您。”楚恒隨手把畫給了姥爺,也跟著張一眼一塊搬東西去了。
他對洋畫沒什麼研究,你就是把畢加索跟達芬奇的擺在他麵前,他都能給你當美院學生的畫作,是以也就不大感興趣。
此時張一眼正在看二層格子裡的本子。
楚恒湊過去看了眼,見上麵都是密密麻麻的日語,頓時興致缺缺,撇撇嘴道:“張師傅,您看得懂?”
“我上哪看懂這個去。”張一眼一臉失望的搖搖頭,把本子放到一旁,又拿出那一遝文件袋出來,將其一分為二,一半給楚恒一半則是自己拿著:“瞧瞧是啥”
“估計也都是日文我看了也白搭。”楚恒一臉隨意的伸手接過來從中拿出一個文件袋拆開。
裡麵是一遝信紙,寫的也確實都是鬼畫符般的日文,這玩意兒跟他那真是誰都認識誰。
“嘖。”
他失望的咂咂嘴,不甘心的又打開一個文件袋瞧了瞧,還特麼是日文的。
“拉倒,這玩意兒我是看不懂。”楚恒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也懶得去看後麵的了,將手上的文件袋跟本子放一塊,便對杜三幾人招呼道:“來來來,一塊動手把金磚搬出來,等完事了今晚上一塊喝酒。”
“我來我來。”
杜三連忙推開其他人,當先走上前,彎腰從裡麵搬出一塊金磚,拿在手上一邊摸著,一邊滿臉興奮的問道:“放哪啊,楚爺?”
雖然這東西並不屬於他,但摸摸看看也是好的嘛。
他長這麼大,可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大塊的金子。
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一人湊過去搬出一塊金磚,抱在懷裡又摸又啃的,眨眼間那些塊金磚上就多了好幾個牙印。
“擱地上就成。”楚恒好笑的搖搖頭,對他們這幅樣子很理解,想當初他也曾抱著兄弟的彩禮錢數了好久的。
無他,就是想過過手癮。
“咦?妹夫,你看這是啥。”
這時,正準備拿金磚大表姐突然從櫃子裡拿出一遝花花綠綠的鈔票,好奇的點了幾下,疑惑道:“是錢嘛?”
楚恒接過來看了眼,便確認了是美刀,笑著點點頭道:“確實是錢,不過卻是美利堅的錢,在咱這可沒處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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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美利堅的錢原來是這樣啊。”大表姐恍然的點點頭,旋即彎下腰又從裡麵拿出一遝錢,抽出一張反複觀瞧,撇嘴道:“看著跟盧布也差不多。”
她在東北接觸過毛子,自然也見過盧布。
“那可差多了。”楚恒見裡麵竟然還有美刀,連忙上前一步,撅著大腚瞧了眼,就見一塊金裝下壓著好幾遝美刀。
“謔,原來壓下麵了,我說剛才沒看著呢。”
他趕忙把金裝搬出來放到腳邊,將那些美刀都給取了出來。
最後歸攏到一塊堆清點了一下,金磚一共有六塊,每一塊的重量應該都在十斤左右,美刀則是五遝,要是每一遝的數量都沒問題的話,應該就是五萬。
可以說是一筆巨款了!
金子就不用多說了,在什麼時候都是硬通貨,美刀在這個年代的購買力也蠻強的,五萬塊錢的話,可以買不少東西呢,可惜現在國內用不了這玩意兒,不出意外的話,隻能擱在角落裡吃灰了。
不過總的來說,這次的收獲可謂是相當的豐厚了。
“這畫應該是喬爾喬內的。”
就在楚恒算計著那些金子應該值多少錢的時候,姥爺走了過來,將那幅畫遞給了他。
“很有名嗎?”楚恒接過畫一臉好奇的看向姥爺,倒是對於老爺子認識這幅畫這件事,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估摸是留過洋的時候接觸過這方麵的東西。
姥爺笑著給他解釋道:“是十四到十五世界的一位意大利的著名畫家,我留洋的那個時候,他的畫作很受追捧。”
“才四百多年?那也不值幾個錢啊?”一旁的張一眼聞言搖了搖頭,以他的經驗來看,這麼短的時間,就算是精品也值不了多少錢的。
“四百多年對他們來說已經很長了,而且還姥爺說挺受追捧,應該能賣個好價錢。”楚恒小心翼翼的把畫放到一旁,準備等以後有機會就去國外賣掉。
收藏他是不打算收藏了。
真欣賞不來這個,對他來說,這玩意兒還不如來個幾百的硬盤實惠一些。
“就算在外頭再值錢,在咱這不也不如一張廁紙?而且你看這話裡的女人,光溜溜的成何體統!”張一眼嫌棄的撇撇嘴,旋即將手上的一個拆開封的文件袋遞過來,皺眉道:“你們瞧瞧這個,上麵有照片,我看這有點不大對勁。”
“我瞧瞧。”
楚恒頓時來了興趣,照片能看懂啊。
他連忙接過來抽出裡麵的東西。
裡麵一共有五張文件紙,正麵寫的日文,背麵貼了一張半個巴掌大的黑白照片。
楚恒拿著一張紙上的文件看了看,最終目光定格在了末尾處,那裡有一個漢字簽名,上麵還按了手印。
“彭永!”他念了一下名字,又翻過來看下後麵的照片,上麵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染血的短褂,臉上傷痕累累的,看著很是淒慘。
姥爺站在他身邊看了一眼,旋即臉色一冷,哼道:“這是一張投降書!”
“投降書?我說怎麼被打的這麼慘呢。”楚恒頓時恍然,抖了抖手上的文件,問道:“所以這孫賊是漢奸?”
“對,就是狗漢奸。”姥爺點點頭,臉色很不好看,像他們這一輩經曆過抗戰的,有時候恨漢奸要比恨鬼子還要多一些。
“姥爺,您還認識日文呢啊?”楚恒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把自己剛剛看過的文件跟本子拿起來遞給老爺子,笑道:“您給瞧瞧,這上麵寫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