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旳倪映紅聞言回過頭,水靈靈的眼眸嬌媚的剜了這個不要臉皮的男人一眼。
你這幾天除了晚上的時候忙點,其他時候忙什麼了?
咋好意思說的。
楚恒衝媳婦齜了齜牙,然後就轉過頭跟老太太聊起來家常,時不時的來幾句俏皮話,把老人哄得開懷不已。
不得不說,這家夥在哄女人方麵,確實有一手無論老少,他都能拿捏得住
一直聊到九點半,湯父便把姥爺給送了回來。
“姥爺回來了。”楚恒連忙起身走過去,對湯父問道:“湯叔,怎麼樣?”
“一切正常,可以出院了。”湯父笑著從兜裡拿出一張藥方交給他:“照方抓藥,回去再吃一個月好好養一下身子。”
“唉您受累了。”楚恒趕緊接過來,然後掏出煙遞過去,笑道:“今兒晚上您可彆來晚了,我那準備的五糧液,晚了您可不一定能喝著!”
為了慶祝老爺子出院,他今晚上再家裡擺了一桌,到時候倪家人,楚建設一家,湯老爺子一家都會過來。
湯父也是個愛喝酒的,一聽竟然是這個好酒,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笑罵道:“你個臭小子這時候告訴我這個,莪這一天還上不上班了?”
“唉,那跟我可就沒關係了。”楚恒笑嘻嘻的道。
“得了,你們忙著去吧我那頭還有幾個病人回見。”湯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跟屋裡其他人招呼了一聲,便轉頭離開了病房。
楚恒目送著他走遠後,抹身回到病房,對媳婦詢問道:“倪映紅,收拾完沒?”
“都弄好了。”小倪姑娘拍拍擺在病床上的行李卷與一些換洗衣物之類的雜物,說道:“你先拿出去裝車上。”
“好嘞。”
楚恒連忙上前扛起東西,臨走時還不忘跟丈母娘囑咐:“媽,晚上您跟姥姥可彆做飯啊,到時候我讓人給你們送飯來。”
“這大老遠的可彆忙活了,我跟你姥姥有口吃的就行了。”倪母一臉感慨的看著寶貝女婿,這些日子裡,楚恒對她家的付出,老太太可都看在眼裡,也就是現在不興納妾了,要是擱早前,她高低得把倪映華也給嫁過去!
想到這裡,倪母心裡莫名的有些惋惜。
“沒事啊,就捎帶手的事,到時候我讓倪震送來,反正這小子在家閒著也是閒著。”楚恒朝丈母娘笑了笑,便扛著東西快步離開了病房。
等他到外頭把東西捆到大梁上,倪映紅跟倪父倆人已經攙著老爺子出來了。
楚恒連忙走過去攙扶,一邊往自己的自行車那領,一邊笑嗬嗬的跟老爺子說道:“姥爺,這一段憋壞了吧?”
“可不咋地,老骨頭都要生鏽了。”姥爺眯著眼看著熱熱鬨鬨的街市,心情很是舒暢。
他住院的時候也站在門口瞧過外麵,當時也就覺得一般般,可此時站在門外再看,卻覺得格外繁華。
可能是心情問題吧。
“等到我那就好了,我家那條巷子有棋攤,您沒事了可以去下下棋,隔著幾條街還有個小公園,您早晚可以去溜溜彎,鍛煉鍛煉。”楚恒笑道。
倪家已經住進去一個大表姐,要是再加個老爺子的話,屬實有些擁擠了,而且也不大方便。
於是楚恒兩口子這幾天商量了下,就決定把姥爺接家裡去住,正好西屋還空著呢。
楚恒對這事並不抗拒。
隨著他與二房的交流次數越來越多,他就覺得自己的罪孽越來越深重。
能為倪映紅做些事情,他拉韁繩的時候心態也能放鬆些
“又要給你們添麻煩了。”姥爺有些慚愧的歎了口氣,從入京到現在,他們已經麻煩這個外孫女婿太多太多了,此時竟還要住到人家裡去,他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一家人可彆說這話,忒生分了。”楚恒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輕聲的寬慰了老爺子的幾句,等領著姥爺來到自行車旁後,便載著老頭慢悠悠的往家裡趕去。
倪映紅載著倪父跟在他後麵,看著那挺拔的背影,美目中異彩連連。
能嫁給這樣一個處處為她著想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幸運呢!
姑娘滿心幸福的想著。
四人兩車,一路慢慢的行著,幾人一邊給老爺子介紹著城中的風景,一邊聊著家常,半個多小時後,才回到小梨花。
此時巷子口的棋攤已經擺上了,五六位已經退休的老頭正劈裡啪啦的下著象棋。
見楚恒馱著一個老頭回來,有人笑著招呼道:“楚主任把人接回來了啊。”
胡同裡的信息傳播速度是相當快的,昨兒個倪映紅跟鄰居聊天時隨口說了句要把姥爺接來住,今天大家夥就基本都知道了。
“回來了。”楚恒笑著點點頭,旋即停下車,把姥爺扶下來,給幾個老頭互相介紹了一下:“這是我媳婦姥爺!往後就住這了,您老幾位可彆欺生!”
“那哪能啊,咱四九城爺們最和氣。”一老頭笑眯眯對姥爺邀請道:“老哥哥,會下棋嘛?要不要來兩盤。”
姥爺頓時有些心癢,他在醫院這段可著實憋壞了,不過想到還沒安頓好呢,他隻能搖搖頭拒絕了,笑著道:“我先回去收拾收拾,等會再來找你們嘮嘮嗑。”
“得嘞,那咱回見。”老頭揮揮手,便轉頭接著看下棋去了。
姥爺探頭看了眼棋盤後,不著痕跡的撇了撇嘴,然後跟著楚恒一塊往巷子深處走去。
幾人回到家,自是一番折騰,又是鋪床疊被,又是歸置物品的,好一會才完事。
楚恒最後將幾樣暫時用不到的東西放到五鬥櫥裡後,找到在堂屋的倪映紅,說道:“你今天就彆去單位了,在家陪陪老爺子,他這都一天來,彆再有點不適應。”
“行。”倪映紅抹抹頭上的汗珠,偷偷摸摸的看了眼西屋,見姥爺再跟她爸聊天,便踮著腳尖在漢子嘴上親了一口,一臉甜蜜的說道:“楚恒,你對我真好。”
“對自己媳婦好不很正常嘛。”楚恒舔舔嘴唇,賤兮兮的伸出手指捅了捅飽滿的水果攤,小聲逼逼道:“對你這麼好,你要怎麼報答我啊?”
倪映紅眨眨眼,羞澀的垂下頭,輕聲道:“今晚我聽你的,行了吧?”
“那穿旗袍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