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這姐妹還是個外地妞!”
一聽大表姐旳口音,幾人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其中一名皮膚蠟黃,長得獐頭鼠目的男子嬉皮笑臉的上前一步,跟隻惡狼似的上下打量了下大表姐,最後目光定格在那根被兩根玉蔥般的手指夾在中間的香煙上,嘿笑道:“同誌,你抽這煙夠衝的啊?要不要嘗嘗我這個?”
說著,他把嘴裡叼著的過濾嘴煙遞過去,賤兮兮的道:“你把你那個給我,咱倆換換抽,這樣咱也算親個嘴了!”
“哈哈哈!”
他話音一落,身後那幾人就神經病似的大笑起來。
也不知道在那笑個嘚兒呢。
這邊的動靜,自然吸引到了張博的注意,他回頭見到段鳳春竟然被幾個小流氓纏住了,連忙從隊伍中退了出,疾步跑過來擋在大表姐麵前,怡然不懼瞪著眼珠子對那五個混混罵道:“丫挺的,不想死就趕緊滾遠點!”
說完,他便轉頭看向段鳳春,準備讓她先走,自己應付這幾個混混。
可當他轉過頭時,卻看到自己身後空無一人。
人呢?
難道丟下我跑了?
他這念頭剛起,耳畔突然就響起一聲炸雷!
“我敲裡嗎!”
“刷!”
就見大表姐突然從他眼前衝了過去,兩隻手一手拿著一塊磚頭,一雙圓潤白淨的大長腿跑的飛快,裙角翩翩飛起。
還沒等張博反應過來,大表姐就已經衝到那個開口調戲她的男子麵前,掄起灰撲撲的板磚就照著他腦袋拍了上去。
“呼!”
隨著一陣勁風呼嘯,磚頭重重的砸在了那名男子的腦瓜頂上。
“啪!”
板磚瞬間粉碎,男子翻了個白眼,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腦瓜頂滋滋的噴出一道血箭,飛出好遠好遠。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讓人措不及防。
張博傻眼了,剩下的四個流氓也同樣懵逼。
這姑娘看著嬌滴滴的怎麼如此生猛?
他們發懵大表姐的手上卻不慢放到一個就衝向對麵那四個人,照著一個臉蛋胖乎乎的男子又是一板磚。
“啪!”
磚碎,人倒血花飛濺。
真兒真兒的乾脆利落!
到這時候,其他人才反應過來剩下的仨流氓怒罵著衝向段鳳春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娘們。
“弄她丫的!”
張博見狀也來不及多想,一個健步就衝了上去於其中一人扭打在了一起。
手上沒有家夥什,又獨自麵對兩個壯漢的大表姐卻一點都不慌。
麵對著向自己衝來的倆人,她不退反進甩開腿就迎了上去然後就見她那隻穿著黑色涼皮鞋的腳丫化作一道殘影狠狠地踢在一人的褲襠上!
江湖絕技:撩陰腿!
“啪!”
“喔!”
那人頓時僵立住張大著嘴,瞪大了眼一臉痛苦的捂著襠部,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疼得他渾身直抽抽。
“嘶!”
邊上一些看熱鬨的男人倒吸了口涼氣齊齊的夾緊褲襠,都有些感同身受。
“艸!”
另一個男人見此怒罵著從後腰摸出一把小刀,照著段鳳春的肚子就刺了過去。
“小心啊!”
“快躲開!”
“哎呀!”
邊上一些女人見了頓時驚呼起來,為這位不讓須眉的女同誌提醒著。
“我去你娘的吧!”
段鳳春眼睛一瞪猛地探出手抓住男人握刀的手腕,旋即用力向下一掰,很輕鬆的就把刀給卸了下來。
接著,就見她拉著男人的手往前一帶,腳下步伐錯開,轉身就是一個過肩摔把人丟了出去。
那人剛一落地,她就快步追上前狠狠一腳踢在他的腦袋上。
男人驚愕的仰著頭,昏迷前的最後一秒鐘,腦子裡回蕩起一句話。
紅的!
而此時,張博依舊還在跟對手纏鬥
已經放倒了四個人的大表姐算是殺紅眼了扭頭看了眼跟張博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腳的那個混混,抹身踅摸了一塊磚頭就衝了過去。
“住手!不許動!”
就在這時候,幾名附近派出所公安終於趕了過來,他們見大表姐正大殺四方,連忙掏出槍把人給製住。
此時這幾名公安也是很懵。
不說有混混耍流氓麼?
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到底誰是混混?
小梨花胡同,二十二號院。
操勞了一天的楚主任正躺在羅漢床上聽著收音機,小倪姑娘則在屋裡踩縫紉機。
眼瞧著就要入秋了,她得抓緊給漢子做身衣裳。
“噠噠噠”
姑娘的小腳搭在踏板上,隨著她的腳掌擺動,縫紉機飛速的運轉著,不多時就縫好了一條袖子。
這時,楚恒晃悠悠的從堂屋走了進來,他看著縫紉機上的黑色斜紋布,又瞧了瞧丟在沙發上的幾尺布料,哭笑不得的道:“媳婦你買的布不挺好的麼?乾嘛要跟倪震的換啊?”
今天大嫂來店裡給送了些布讓倪映紅幫著給倪震做身衣服。
姑娘瞧著這布不錯就拿自己給家裡漢子買的布料換了一下
華夏好姐姐哦!
“哎呀,他一個小孩穿這麼好的乾嘛?有一件就行唄!”
倪映紅正忙的不亦樂乎她看都沒看漢子抬手抹抹鼻尖上的汗珠,頭也不抬的吩咐道:“你去給我拿點酸梅湯去,我渴了。”
“得嘞!”
楚恒無奈的搖搖頭,抹身走去廚房。
他剛找來碗從暖壺裡倒出一碗暗紅的酸梅湯,外麵突然響起敲門聲。
“砰砰砰!”
“是楚主任家嗎?”
“來了來了!”
楚恒連忙放心碗,跑過去開門,見外麵站著一位公安同誌,有些納悶的問道:“同誌,你找我什麼事?”
“您是楚恒楚主任不?”公安同誌跟他確認道。
“是。”楚恒點點頭。
“這麼回事,您大姨姐在雙星電影院跟人打架,把人給打壞了,現在就在我們安外派出所呢,您跟我們去看看怎麼處理吧。”公安同誌一臉古怪的道。
“哦,那您先抽根煙等會,我回去跟媳婦說一聲。”
楚恒一臉平靜的點點頭,摸出煙給了他一根,便轉頭回了屋裡,把事情跟媳婦講了一下。
“哦。”
倪映紅比他還淡定,點點頭便接著乾活,語氣隨意的道:“那你就去一趟吧,該賠錢賠錢,趕緊把人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