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不救她,隻是問你為什麼這些信件會在你姐姐手上。”
夏青梨哭笑不得地把人扶起,又仔細讀了遍信裡的內容,多是是少女懷春的心思。
“不過現在,我知道了。”
極有可能是吳靈靈讓春桃代筆給丁意回信,春桃一個涉世未深、從未體驗過情愛的小姑娘,對丁意心動也很正常。
所以,丁意說的什麼情感……原來是春桃的呀。
她能一直忍著不說,還跟吳靈靈一起嫁到丁府才是真的厲害。
這事一定跟邪氣有關,可據她了解,春桃隻是個普通姑娘,是沒有機會接觸到邪氣的,更不會平白無故地被邪氣寄宿,所以一定還有第二人在。
不過那人從始至終都隻用一縷邪氣探查四方,想來定是隱藏極好,不會輕易露麵。
感應到熟悉的邪氣,謝霜蕪來到春桃床前,神情頗為不悅。
“是她麼?”
他隻是伸出了手,手指尚未碰到春桃,便被翻湧向上的邪氣纏上,像是對他抱有極大的敵意,故意不讓他靠近似的。
不僅如此,像是生出了自我意識的邪氣愈發張狂,不斷地遊走在他的四周,一直在尋找機會侵入他的體內,想要將他變成下一位宿主。
比起脆弱的人類,確實是找一個強大的邪魔做宿主才是正確做法。
不過他不喜歡被人操縱的感覺,尤其是比他弱的,輕而易舉便能取得對方首級。
在他看來,實為挑釁。
他不喜歡春桃春雨姐妹倆,所以下手應當極其容易。
上下亂竄的邪氣在他手中化為齏粉,但也僅是部分邪氣。
隻有宿主死,邪氣才會無處藏匿,所以這一刻,他確實對春桃起了殺心,殺了她,永絕後患。
“大少爺?”春雨不解的同時,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預感,毫無來由地對大少爺感到懼怕。
夏青梨怔住了,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丁府的吳靈靈若真是被邪氣附體的春桃奪舍,按理說,她應該很快也要被奪舍了。
這個幻境,他們是以本體進入的,且不論被奪舍有多疼,若她真以吳靈靈的身份被春桃奪舍,該多冤枉?
反正事情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除了幕後真凶,這點她覺得可以從丁府的吳靈靈身上下手,應該是可以回去了。
就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出得去,到目前為止,王蓮生並未露麵,甚至連個提示語都沒有。
可惡啊。
在進幻境之前她應該再問清楚一點的,也就不至於現在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了。
察覺到身旁之人細微的情緒變化,夏青梨立即回過神,頗為不解地看著他。
難不成他想殺了春桃?
雖然確實是春桃把邪氣引過來的,所以邪氣才盯上他的軀殼,他要殺春桃符合他的人物個性,但也確實沒有同理心,所以的事情都是任性為之。
夏青梨在想要不要勸他收手,畢竟真的沒必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不過,她得先想想如何開口比較好,就算是她,也不想惹怒他。
[仿佛知道謝霜蕪要做什麼,可夏青梨念及舊情,並不想要他殺了春桃,所以,她立即【】止了他。]
[請在空格內填上合適的詞語。要求:聯係上下文,使劇情更為順暢。]
這次的填字出現的位置實在是太巧妙了,而且就一個空格,幾乎沒有任何發揮的餘地,所以要想使得劇情通順,答案隻有一個。
——【阻】止他。
雖然她本身就是這麼想的,但還沒想好要怎麼做。
謝霜蕪卻已緩緩伸手,正當夏青梨準備握住他使用拖延大法之際,他卻將手停在了半空之中。
似是想到了什麼,下一瞬,手指蜷曲了一下,居然又縮回了手。
夏青梨:“?”她還什麼都沒做呢,這次的填字任務完成得有點容易啊。
而站在一旁春雨一直膽戰心驚的,看著眼前這位熟悉又陌生的大少爺,她覺得可怕極了。
“夏青梨。”
當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臉上,他忽地喊了她的名字。
夏青梨徹底要忘記原本是要做什麼來著的了。
他瘋了嗎?這個時候,叫她真名乾什麼?平時不是“靈靈妹妹”叫得挺順口的嗎?
她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腕,謝霜蕪沒給她糾正的機會,隻是輕描淡寫道:“我想回去了。”
他所說的“回去”應是指出幻境,即便沒有解釋,夏青梨就是明白他的意思,也算是相處久了之後掌握的生活小技能。
不過,她也剛好想離開了。
夏青梨深吸一口氣,“好。”
謝霜蕪無比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先前所有的煩悶與不悅都在此刻煙消雲散。
春雨在看著他二人,剛才的一句“夏青梨”已讓她心中起疑,如今又見兩人十指緊扣,親密得不似兄妹,倒像是……情人?
這是不對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當即叫住已走到門口的兩人,“小姐!少爺!”
夏青梨腳下一頓,轉頭露出歉意的笑來,“抱歉。”
他們隻是為了尋找真相而來,而且就算真的救了春桃也不會改變現實生活中發生的一切,而且,繼續待下去,隻會讓增加她被奪舍的可能性。
風停了,但夜尚未過去,走在青磚鋪成的地麵,夏青梨的手握得很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也許跟剛才的事情有關。
夏青梨直接問:“你剛才為什麼要收手?”
她覺得自己的擔子是愈發得大了,居然沒有任何鋪墊就問了出來。
“為什麼呢。”像是在認真思考,他的腳步不自覺地慢了下來,微微側頭,衝她笑了笑,“因為……很無趣。”
無趣?他居然說殺人無趣?
這絕對是夏青梨聽到的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最震撼的詞語。
到底是哪裡變了?
丁意領著大夫往回走,再一次與他們碰上了。
大夫認識夏青梨,見到她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見過少夫人。”
隻不過,在他彎腰行禮的瞬間,瞧見丁府少奶奶與其他男人親密地手拉手,下意識地移開目光,不敢多看,心道:貴府這關係真複雜。
丁意眉頭緊蹙,“這麼晚了,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夏青梨沒說話,默默攥緊了手心,緊張地尋找某種能讓她安心的力量。
丁意假裝看不見,像個機器人一樣說話:“最近外麵夜裡不太平,若是沒有要事的話,還是不要出府的好。”
那什麼……帶著情郎私奔算要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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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我不理解,他怎麼突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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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的傻姑娘還不知道介個就是愛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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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