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先前還沒受夠教訓?
她正要出手教訓,謝霜蕪忽然靠近一步。
來不及拉開距離,已被他輕扣住腦袋,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擦著她的頭發,像對待愛人那般小心翼翼,卻又體現出莫名的占有欲。
曖昧至極。
夏青梨覺得他絕不可能往那方麵想,所以她也要保持冷靜。
“她是我的。”
他盯著夏青梨的身後,語氣淡淡,卻處處彌漫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要來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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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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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說什麼?什麼你的他的?
夏青梨腦瓜子嗡嗡的。
“不是說了嗎?夏姑娘是我的朋友。”
他歎了口氣,似是對麻雀說的,又像是故意告知她的。
原來是指這個。
沒等夏青梨反應過來,頃刻間,停在空中的麻雀,兩隻眼睛僵硬地上下翻動,魔氣外溢翻湧,突然,化成凶殘巨鷹,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夏青梨衝過來。
謝霜蕪緩緩伸手,想要抓住它,可麻雀在空中便化為一縷青煙,迅速地隱匿了身形。
同時,眼前景色迅速變換。
謝霜蕪鬆開了手,夏青梨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站定後,夏青梨環顧四周,發現他們被帶入了個幻境當中。
這是一片古老的樹林,極為陰森恐怖,抬頭望去,枝頭站立無數隻麻雀。
看來先前的麻雀不過是前鋒,這才是他們的大本營。
大多數妖怪都會主動奪取修士血肉,擁有靈力的血肉對他們來說是至高無上的修煉素材。
謝霜蕪或許沒什麼,但她就危險了。
早知道她今晚就不應該出門的。
事已至此,還是跟著反派先從妖怪手裡活下再說吧。
於是,夏青梨準備往他身邊靠靠,以尋求庇護。
在她靠過去的瞬間,謝霜往旁邊挪了挪。
夏青梨不死心地繼續跟著。
謝霜蕪又移。
在她第三次準備跟過去的時候,謝霜蕪的聲音響起,“夏姑娘,你是想找死嗎?我不介意的。”
什麼意思?
她這是為了自保呀。
夏青梨困惑地眨了眨眼睛,就在這時,成群結隊的麻雀突然露出雄鸚的本體,向著兩人衝過來。
她以為自己應該是死定了。
卻不想其中大多數的妖怪都是衝著謝霜蕪去的,圍在她身邊的都是一些小妖怪。
夏青梨這才想起來,未開靈智的妖怪是無畏恐懼的,為了更為強大的力量,他們便都去爭那一口美味,自己就成了老弱病殘霸 | 淩對象。
幸好如此。
小姑娘反應極快,趁著三五頭妖怪不斷撕扯自己衣裳跟頭發的同時,立刻祭出幾張禦火符。
符咒等級不高,但是意外地好用,也是她當時選擇學習的意義所在。
被禦火符沾上的妖怪,隻要它還活著,隻要它還有妖力,烈火便永不會停止燃燒。
在這樣恐怖的世界,幸是她早有準備。
隨著符咒的升起,妖怪的悲鳴聲響起,不過很快被更為刺耳的聲音所淹沒。
那是反派在肆無忌憚地享受狩獵妖怪。
當符咒之火散儘,更為熾熱的火焰襲來。
玄衣翻飛,唇角上揚,露出笑來,他是全身心地投入到這場戰鬥中來的,也享受到了久違的那種愉悅。
一瞬間,至少有幾十隻妖怪死於他手,但更多的是被欲望所支配的妖怪無所畏懼地向他衝去。
皆為徒勞。
他隨手扔了剛死不久的妖怪,隨意地甩去手上的汙血。
夏青梨暫時性脫離險境,看樣子,反派並不需要她的幫忙,而且,她也不想破壞他的興致,感覺很危險。
不過,當這些恐怖血腥的畫麵堆積在一塊,令人反胃而且恐懼,不光害怕吃人的妖怪,更害怕比妖怪還要血腥的大反派。
與此相對應的就是支線任務,感覺不太好完成呀。
“哢嚓——”
正想得出神,倏忽,從後方衝出來最後一隻妖怪,它雙眼通紅,狠狠咬在了謝霜蕪的脖頸右側。
血當即湧了出來。
他不會太疼,甚至喜歡這滋味,所以並不急。
妖怪還在不知滿足地撕扯他的血肉,試圖汲取滋潤它的養分。
夏青梨當即愣在原地,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這種展開。
[當那樣恐怖的怪物擺在自己的麵前,夏青梨本能地顫抖恐懼,看著手裡為數不多的符咒,她想要【】了他。]
[請在空格內填上合適的詞語。要求:聯係上下文,使劇情更為連貫。]
好巧不巧,填字偏偏在這時候出現了。
這次的填字其實不難,但是異常糾結,但當她想到尚在進行中的任務時,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填了【殺】。
她要【殺】了他。
也隻有【殺】了他才有完成任務的可能性。
符咒燃起,裙擺飛揚,少女堅定地向著他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手中的符咒化為一團火紅的火焰將謝霜蕪脖頸處的妖怪襲去。
夏青梨祭出符咒的同時伸手抓住了妖怪,讓它無處遁形。
在抓住妖怪的瞬間,少女的手指無意間碰到了他的脖子,一種異樣感立即浮現。
與剛才殺妖時的情感相似,但又不同。
悲鳴聲起起落落,終於歸於平靜。
最後一隻妖怪被殺儘之時,幻境隨之被破,他們回來了,隻是已不再是剛才入幻境時的那副模樣。
夏青梨鬆了口氣,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頗為自豪地道:“你看,我沒說錯吧,關鍵時刻,我還是很有用的。”
至少剛才的舉動已印證了她說的話。
謝霜蕪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那裡剛才又熱又疼,但現在已不複存在。
他突然拽住少女準備縮回的手,驀然彎唇笑了笑,“這麼說,你剛才與我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夏青梨說這話時雖然理直氣壯,但其實是有些心虛的,這都是偶然,誰也不知道他們會碰上妖怪呀。
謝霜蕪沒有說話,而是向後仰去,極度的愉悅過後便是疲憊。
夏青梨被他帶著差點摔倒了,幸好最後一刻謝霜蕪鬆開了手,她才得以雙手撐著地麵,不然牙都得磕掉。
少女的墨發自然地垂下,落在他的臉上,隨風肆意地擺動,被妖怪撕扯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若有若無的肌膚,有些地方是流了血的。
有種說不出來的曖昧。
夏青梨深知這姿勢有多不妥,快速地爬起來,坐在地上,假裝鎮定地再次重複:“你看我是不是我沒有騙你,我說得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