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他有一種要毀滅世界的美。】
係統:【你也有。】
薛沉:【我沒有,我在說正經事,你不要因為我剛把你關進小黑屋就打擊報複。】
【哦。】係統說:【我覺得他的邏輯挺清晰的,儘管心裡不願意接受這樣的自己,但是他在努力保持一顆平常心了。你不是也這樣勸過他嗎?】
薛沉:【沒有。上次勸他勸到一半,話都沒說清楚就結束了。正好,今天續上。】
係統:【沒有嗎?那可能是大綿。】
“你為什麼不說話?”宮九迫切地問道,他突然頓了一下,緊握住薛沉的手腕,身體向他逼近,“你覺得我在自欺欺人?”
薛沉淡淡道:“沒有。”
宮九:“你彆這樣……你就不能有點反應嗎?至少讓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哥哥。”
薛沉抬手摸了摸他的後背,用實際行動告訴他,自己並未嫌棄他。他的語氣依然平穩:“你覺得我用鞭子打你,才是接受你?”
宮九迷茫地看著他。
不然呢?
難道不是這樣嗎?
若非如此,那些人為何都會在鞭打他的時候露出鄙夷排斥的眼神?
除了大哥之外,沒有人能用平常心對待他。
哪怕是薛沉,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他。
他隻會希望自己正常一點,將所有的不堪隱藏起來,好像這樣他就能變回以前那個太平王世子。
可是事實並不會為此而改變。
他依然會因為身體上的躁動而痛苦不安。
他永遠都不可能是兄長心中的樣子!
薛沉像擼狗一樣,撫摸著弟弟的後背:“漣兒,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你的兄長,並非你的妻子,其他人也一樣。”
“這跟妻子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薛沉聲音溫和,“你好好想一想,你對疼痛的渴望,真的是病嗎?”
係統:【我懂了,根本就是性丨癖,而且非常小眾!】
薛沉:【沒錯!】
薛沉歎氣:“這個世界還沒有包容到這種地步,除非哪日,不穿衣服也能行走在外麵也不會被人投以鄙夷的目光。”
宮九呆愣愣地看著他。
薛沉:【我弟就是太超前了。】
係統:【……】
薛沉:【這個迂腐落後的世界容不下他很正常。】
係統:【……】
薛沉:【但這不是他毀滅世界的理由。】
係統:【經過你這麼一說,宮九反派的逼格都掉光了。】
薛沉:【本來也沒什麼逼格。】
宮九要不那麼變態,還能做葉孤城那樣清冷孤高的劍客,但他就愛被人抽,發病的時候誰都能去踩他一腳。
薛沉:“這樣的事也不適合展現在哥哥麵前,你能明白嗎?我並非你的愛人,就算是親生兄弟
,在這種事情上,應該保持距離。”
係統:【這麼一說,陸小鳳跟他太曖昧了。】
薛沉:【你再想想原著。】
係統:【我去!好穩定的三角形關係!】
薛沉冷笑:【狗係統,現在想得起原著了是吧?】
係統:【……】
宮九好半天才緩過神,他深吸了一口氣:“可我沒有喜歡的人,更不想隨意找個女人成親。”
“我知道。”薛沉早就替他想好了解決方案,“但是做那種事情未必需要有情,你可以拿出錢財、權勢作為籌碼,更何況你的容貌也不錯,與人好好交流,應該會有人答應的。待達成一致後,你情我願地私下解決。”
係統:【跟以前有什麼區彆嗎?】
薛沉:【區彆在於原來那些人都是被迫的,這次直接把利弊攤開,找個人簽合同。】
宮九隱忍地說:“我、我……大哥覺得我很好?”
薛沉:“這是自然。”
宮九擁有的一切,他全都有。
薛沉覺得自己條件非常好,稱得上世界頂尖,身為自己的弟弟,宮九能差到哪兒去?
宮九:“那你為什麼不願意?”
係統:【是啊,你為什麼不願意?】
薛沉:【我真的服了。】
誰家簽這種合同會找親大哥啊?
宮九再次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回答我。”
薛沉:“憑我們的關係,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你的錢財和權勢,也可以為我所有,我沒有這樣的需求。而且,你不是很在意我的尊嚴嗎?”
宮九緩緩鬆開手,深沉地說:“你說的不錯。”
把弟弟哄走後,薛沉站起來活動了一下,低頭看到被捏到發青的手腕,放棄上藥,整理袖子,掩飾好傷痕。
他疲憊地說:【我就不該在他發病的時候跟他談這個。】
係統:【交流的結果不是很好嗎?】
薛沉:【過程很累,本來我弟腦子就不太好,身體不舒服還努力忍耐的時候看起來更呆了。】
-
與薛家雙子達成約定後,第二天太平王府就派人出來追殺顧惜朝。
顧惜朝當即搬離租住的院子,四處躲避來追殺,並以此為由,拒絕了酈速遲給他安排的活。
薛沉派出的人動作很小,分成了好幾批,打扮成普通江湖人的模樣,到處打聽顧惜朝的下落。
如果不是酈速遲安排了人手暗中盯著顧惜朝,未必能發現他的遭遇。
酈速遲將這個消息上報了傅宗書,很快傅宗書下令,暗中查明了王府侍衛的身份。
傅宗書沒有主動聯係顧惜朝,默默地關注了好幾天,等顧惜朝走投無路,上門求助後,才施舍般地接見了他。
顧惜朝已經幾日沒能睡個安穩覺,眼底泛著黑青,身上的青衣肮臟不堪,身形也比從前瘦了許多。
傅宗書打量著他,明知故問:“你這是做
什麼去了?家也不回,幾日都見不到你的人。”
“大人恕罪。”顧惜朝道,“我遇到了些麻煩,並非有意爽約,酈捕頭那邊……”
傅宗書擺了擺手,“那本就是他的差事,我不管你們私下裡是如何商議的,隻要把事情做好,一切都好說。”
顧惜朝心道,薛公子說的果真沒錯,想要通過討好酈速遲上位,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算這次他能幫酈速遲殺人,功勞也是記在對方身上的,自己最多拿幾兩銀子,不可能入了傅宗書的眼。
現在計劃改變,顧惜朝什麼都沒做,反而得到了重視。
顧惜朝奉承了幾句,見傅宗書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主動向他求助,他躬身彎腰:“還請大人幫我!”
傅宗書老神在在:“說說看,你遇到了什麼麻煩?”
顧惜朝撩起衣袍,跪在了他的麵前:“草民原是太平王府的人,跟隨薛家兩位公子,卻因無意間撞破了兩位公子的秘密,命在旦夕。能與太平王相抗爭的,唯有大人,求大人護佑!”
傅宗書沉默片刻,“你跟了薛家多久?”
顧惜朝:“半月有餘。”
傅宗書:“半個月的時間,能知道什麼秘密?也值得如此大費周章?”
顧惜朝:“這件事情事關重大,隻怕說出來,會連累許多人身死,我不敢說。”
傅宗書:“有什麼不敢的,你如今在我的府上,太平王的人進不來的。就算當真有他的眼線,我也會護你周全。”
傅宗書本身也是個厲害的高手,武功一點也不差,顧惜朝對上他都沒有多少勝算。
顧惜朝緊抿著嘴,額頭壓得更低了。
傅宗書嘴角的笑意冷了下來:“怎麼,我還不配知道嗎?”
顧惜朝:“此事事關重大,煩請大人稟報蔡相。”
傅宗書又氣又惱。
不過是個落魄書生,要人脈沒人脈,要錢財沒錢財,自己肯親自見他,他不感恩戴德,竟敢看不起自己!
就算是蔡相都不會這樣對他!
傅宗書冷哼:“你倒是大公無私。”
“不敢。”顧惜朝道,“這件事情確實乾係太重,倘若無故透露出去,我萬死難辭其咎。”
“好,好。”傅宗書冷冷地說,“我還有政務尚未處理,你若是沒有彆的事情,那就退下吧。”
顧惜朝從地上站起身,躬著腰後退幾步,離開了傅宗書的府邸。
傅宗書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刻跟隨顧惜朝出來。
傅宗書提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喚了親信過來,“將這個交給蔡相,快去!”
“是。”
蔡京收到信後,立即回道:“帶他過來見我。”
沒過多久,顧惜朝就收到了傅宗書的消息。
他再次來到了傅宗書府上,沒有見到傅宗書的人,倒是有位姑娘服侍他沐浴更衣,洗淨身上泥汙,換了身乾淨衣裳。
那女子引著顧惜朝來到後院,站在一輛馬車旁,“公子請上車。”
顧惜朝笑了笑,進入馬車中。
馬車從後門離開,緩緩駛向相府。
–
過完年後,謝珩與朋友們道彆,乘車返回京城。
他低調地很,回來以後也沒去王府拜訪,讓胡生購置好炸爐所需要的一係列物品,在家裡煉了幾爐丹藥,第二天就去軍中報道了。
與此同時,江南那邊拿到了一大筆錢,雲鶴煙親自押送去了無名島。
陸小鳳似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以不放心他一個人為由,跟著一起跑了一趟。
他們騎馬來到海岸,又轉水路上船。
陸小鳳看了會兒汪洋大海,回頭望向在甲班上抱著手臂,滿臉冷酷的雲鶴煙,“前麵就是無名島?”
“嗯。”
“宮九不會是被太平王關在島上了吧?”
薛沉:【他倒是提醒我了。】
係統:【什麼?】
薛沉:【本來說好了要帶我弟去莊子上住幾天,順便把他關起來的。他突然服軟,這件事不了了之,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其實很期待,有時間還是得帶他去一趟。】
係統:【期待的人是你吧!】
它不信除了薛沉,還有人期待被人囚丨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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