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的話給宮九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他奮力地掙紮著,躲開了兄長的手臂,半截身體從矮榻上探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故意用力撞翻了前麵的桌子,桌麵上擺放的茶壺杯子摔了一地,宮九顫抖著手,拿起一片瓷器,狠狠地往身上割。
薛沉:【他好變態。】
係統:【……】
你有什麼資格說他啊!
原飛霜點的穴道有所鬆動,宮九力氣恢複了些,手指不再虛軟,瓷器割破了他的皮膚,他卻沒有收手的意思,還在狠狠地用力。
薛沉看得糟心,上去一把奪走了他手上的瓷片,他用了些力氣才將碎片從宮九手裡抽出來,自己的手也也被割傷,薛沉恍若未覺,嚴詞說道:“你打算這樣過一輩子嗎?你還想不想好了?”
宮九怔怔地看著從他手心流出的血,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連忙掰開薛沉的手,“大哥,大哥,快放下。”
薛沉不在意地將瓷器丟到一旁,“這麼用力,你想死嗎?”
宮九受不了他的步步緊逼,絕望地道:“我能怎樣?你還要我怎樣?”
“啪!”
薛沉用力地抽了他一個耳光,他手上的血,和宮九咬破嘴唇後流出的血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不過是一點特彆的癖好而已,值得你這般毫無尊嚴?”薛沉拽著他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拽起來,丟到了榻上,“這世間似你這般的人數不勝舉,有幾個活成了你這副模樣?”
宮九呆滯地看著他。
係統:【啊?】
薛沉:【你彆打岔。】
薛沉甩了甩手,怒其不爭:“你並非整日為了生計奔波的平頭百姓,身為宗室子弟,難道不清楚外麵那些人玩的花樣嗎?隻要不鬨到明麵上,關起門來,你情我願的事,誰能管得了你?”
宮九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光風霽月,溫柔清貴的兄長竟能說出這樣的話。
他心中一凜,這個人會不會是小七假扮的?
薛沉:【我真是服了,這種時候還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
係統:【我也沒說話啊。】
薛沉:【沒說你,說我弟呢。】
係統:【他也沒說話啊,你是不是會讀心?】
薛沉:【就這玩意,看一眼就明白的事,還用得著讀心?】
他裝模作樣地捂著嘴咳嗽了幾聲,手心的傷口還在流血,順著指縫滴落。
係統:【你咳血了?不會是要被他氣死了吧?】
薛沉:【我先被你氣死。】
宮九明知那些血是從手心流出的,看到兄長的樣子依然覺得心驚:“大哥,你怎麼了?”
薛沉擺了擺手,輕咳一聲,啞著嗓子說:“我無事,不必這樣緊張。倒是你,我知你的耐力極強,否則也不會隱瞞我這麼多年。”
“有些人,不配讓我忍耐。”宮九身上的力氣隻恢複了一點,還
無法站起來,他關切地看著薛沉:“大哥,你快去處理手上的傷,流了這麼多血,身體怎麼受得了?”
薛沉起身,去翻了藥箱,從裡麵取出藥酒倒在了手上。
【嗚嗚好疼。】
係統:【抓瓷片的時候不是很硬氣嗎?現在知道疼了?】
薛沉:【我那都是為了教育弟弟!嗚嗚嗚疼死我了。】
他在心裡哀嚎,表麵神情淡淡,微微皺了下眉,將手上的血衝洗掉,灑上止血的藥粉,用乾淨的棉布簡單包裹了一下,回頭看向宮九。
宮九:“我這樣就好……大哥不必擔心我。”
他的穴位還沒有完全衝開,周身內力凝滯,身體的反應壓不下去,實在舍不得現有的這些疼痛感,一點都不想包紮。
而且就算處理好傷口,等他的內力恢複,頃刻間就能複原,沒有必要白費功夫。
薛沉坐下來,用完好的那隻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裡麵的水已經涼透了,正好幫他冷靜一下。
他剛才說的那些話已經崩人設了,而且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甚至連他的本意都沒有來得及表達出來。
父權社會下,性被定義成了肮臟汙穢的東西,然後被甩在了女人的頭上,事實上男人自己的性也是恥於表達的,男人從來不會說自己很爽,隻會說他們讓女人很爽。尤其是那些身份地位不一般的人,他們的特殊癖好,完全就是身邊人的災難,自己卻能完美隱身,不必接受道德的譴責。
宮九跟那些人不一樣。
他沒有固定的伴侶,對疼痛的渴望固然和性有關,但是任何一個人都能滿足他,好像和性沒有關係了。
弟弟的心理太過複雜,薛沉也不敢確定自己做的完全正確。
但是他知道,宮九並不喜歡現在的自己,他很痛苦,無論對錯,都要繼續走下去,不能怯懦地停在原地,否則永遠無法逃離痛苦。
現在的時機不對,宮九情緒崩潰,需要的是情緒上的安撫,而不是理智交流。
還是改天吧。
更何況小粉還在外麵等著,依照禮數,不好讓客人在外麵等太久。
“嗯……”宮九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喊叫,他抬眼望向薛沉,可憐巴巴地說:“原、原飛霜封了我的穴道……我壓不住……”
薛沉:【這狗東西,一回過神就開始玩心眼了。】
係統:【他說的沒錯啊。】
薛沉:【還沒看明白嗎?你以為他是在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這是想讓我約束小粉,不讓小粉再點他的穴!也不動動腦子想想,我哪一次點他的穴不是事出有因,每次都是他先惹的我!】
係統:【你跟他說啊。】
薛沉:【我要是明著說,就顯得太過冷漠不近人情了,而且還會給他留下話柄,覺得我偏向外人,不信任他。沉默就好了,他會明白的。】
薛沉重新拿出鞭子抽了過去,這次他沒再故意留手,鞭子的力道十足,抽在宮九身上,發
出悶悶的響聲,宮九的紅衣被抽得破開,露出了裡麵的衣物。
他痛苦又愉悅地哼了一聲,看向薛沉的眼神愈發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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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大叫:【你乾什麼啊?】
薛沉:【手癢。】
係統:【嗚嗚你壞掉了。】
薛沉:【多虧了你,我才能開這麼多馬甲,如果一直保持本體的人設,說不定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
係統:【嗚嗚嗚。】
薛沉又抽了宮九幾鞭子。
宮九最初還在極力地隱忍,不敢將自己沉浸在痛苦中,毫無尊嚴的模樣展現在兄長的麵前,可是隨著身體上的種種反應,他的叫喊聲越來越大,理智也越來越遠。
等薛沉停下來,宮九已經軟得像一灘爛泥,渾身都是血汙,矮榻也被他弄臟了。
宮九動了動身體,發現原飛霜點的穴道已經完全衝破,他的內力和行動能力全都恢複如初。
宮九沒有立刻起身,躺在榻上,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薛沉。
薛沉甩了下鞭子,用關切的眼神看著他,對上他的視線後,立刻垂下眼眸:“我去讓人打水。”
說完他轉身往外麵走。
宮九:“我沒事。”
薛沉頓了頓,頭也沒回:“嗯。”
宮九清洗完畢,換好衣服從裡屋出來,就看到粉衣公子撐著手臂,百無聊賴地在桌子前麵打瞌睡。
他靠近後,原飛霜眼神朦朧地望了過來,打了個哈欠,“你總算是洗好了,走吧,去睡覺。”
宮九冷著臉:“你說什麼?”
原飛霜困倦地說:“睡覺啊。”
宮九:“我大哥呢?”
原飛霜:“薛沉去隔壁睡了,他說這裡隻有一張床,三個人太擠。走啦走啦,已經很晚了。”
他拉著宮九往裡麵屋裡走。
宮九一點都不想跟原飛霜睡在一起!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原飛霜的力氣大的很,稍微用力就把他拽了個踉蹌,被迫跟著往裡麵走。
宮九皮笑肉不笑:“你是客人,怎能讓你受委屈。”
原飛霜聲音柔婉,充滿了無奈:“還不都是因為你,我留宿就是為了看管你,現在自然要跟你住在一起,省的你半夜跑掉。”
宮九冷酷道:“原公子多慮了,我已經和兄長說清,自然不會再離開。”
“是嗎。”原飛霜把他趕到了床上,抱著手臂笑吟吟地說:“你爹爹已經回府了,明日要是來找你,你可要記住自己說的話,千萬彆跑。”
宮九心頭一跳。
原飛霜脫掉衣服,直接搭在了前麵的紫檀屏風上:“跑也跑不掉的,我會看著你。倒不如老實些,給自己留點麵子。”
說完他鑽進了被窩,閉眼不再說話。
宮九盯著原飛霜看了許久,見他呼吸綿長,看似已經熟睡,思考著此時對他下手有幾分勝算,又會有什麼後果。
原飛霜睜開眼睛,溫柔起身,
點了他的穴道,把他塞進了被子裡:“我就說嘛,好像忘了點什麼。”
宮九歇了心思,安分地閉上了眼。
-
清晨,一輛馬車行走至了荒郊野外,後麵遠遠地跟著幾個人。
胡生回頭看了一眼:“公子,那夥人還跟在後麵,怕是來者不善。”
“你能對付的了嗎?”
“離得太遠了,我也看不出他們的身手怎麼樣。他們人太多了,真要打起來,我怕是無暇顧及到你。”
“還有多久到江南?”
“至少一個時辰。”
謝珩沉吟片刻,做出了決斷:“保持這個速度,裝做沒看到他們,儘量往江南那邊走,能拖多久是多久。”
“是。”
兩個人心裡都明白,到了人煙荒蕪的地方,不管他們有沒有發現後麵那夥人,那些人都會動手的。
他們從出城就被盯上了,一直尾隨到這裡,沒有放棄的道理。
又走了大概一刻鐘,身後的人加快速度,擋在了馬車前麵:“打劫!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係統:【哇,你被打劫啦。】
薛沉:【你高興個什麼勁,有病?】
他撩了下車簾,露出了剛才刻在門框上的三角符號,輕聲歎了口氣,“胡生,把錢拿出去吧。”
胡生:“是。”
胡生進入車廂,謝珩遞給他了一個包裹,在他手上點了點。
兩人相處的時間不短,早就有了默契,胡生很清楚謝珩這一路上在做什麼,對包裹裡的東西有所預料,他提著包裹出去:“錢都在這裡。”
外麵的人低聲交談了幾句,領頭的人高聲說:“裡麵的人出來。”
胡生:“我家主人腿上有疾,無法站立,還請諸位豪俠不要為難他。”
劫匪冷笑:“既然如此,那就把包裹拿來吧。”
胡生將包裹丟過去,被其中一人接住。
那夥劫匪並未立即清點包裹裡的東西,反而凶性畢露:“殺!”
二三十個劫匪提著刀,朝馬車殺了過來。
那隻包裹突然炸開,一陣火光後,散發出濃烈的煙霧,遮蔽了視線。
謝珩:“走。”
胡生架著馬車衝進濃霧中,馬匹踐踏在了幾個人身上,又衝出了煙霧,向著江南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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