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承信一回到家中,立馬就高喊,“爹,爹,大喜,大喜事。”
歌紹海皺眉道,“什麼喜事啊?”他有些不大喜歡。
“蘇義晨在發現軍營裡的軍資沒有了,就去訓練將士們,現在將士們說他和他的女兒是在打擊報複他們,所以,將士們極苦的,現在各個埋怨不已。”歌承信立馬把聽到的消息一一傳給了歌紹海。
歌紹海再次皺眉,“你能確定嗎?”
“當然能啊。是王勇喝醉酒後與我說得,爹,你明天上朝就可以告蘇義晨隨即處罰將士啊。”
“王勇喝醉酒了?!”歌紹海更加有些擔心,畢竟,喝醉酒的人能不能說出實話還不好說,當初他們不是也曾經利用過灌醉王勇他們而來說蘇玄歌之事嗎?雖然在前文曾經說過他們是癱瘓了,可是後來經過皇上專門派禦醫給他們精心治療自然又把他們的傷給搞好了,腿所謂的沒有也隻是一種誇大而說的話。
“爹,你沒聽說過‘酒後吐實言’,所以不會有假得,而且他們這也是沒有防備之心呢,隻要你告就是一個準數呢,他這完全就是借機生事呢。”歌承信一臉的相信之樣。
“不行,我必須親眼看一看才能相信。”歌紹海為了能“眼見為實”,自然就提出來要前去觀看,到底是不是真得如王勇那麼說得,如果是真得親眼所見,那麼倒是可以告一次蘇義晨,這次就能好好把握機會呢。
“那行,我也聽王勇說了,他們今天晚上估計還得要拉練跑,蘇義晨是訓練他們紮馬步,練軍姿,而蘇玄歌竟然讓他們頭頂水盆,反正讓他們都是累得喘不過氣來。”歌承信立馬點頭,隨即就與父親商議何時去軍營“見”一番,到時候也能有話說。
當王勇看到歌承信走後,這才一抹臉,隨即笑喜喜的離去了,他回去向兩位將軍稟報自己的任務完成了。
蘇義晨點點頭,正要準備讓王勇回去休息時,倒是蘇玄歌突然比劃起來,“為了防止萬一,不如咱們就再來一次將計就計吧?因為依照歌紹海的習性,你們覺得他會相信嗎?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
“這倒是。”蘇義晨要不是被女兒這麼一提醒,他還真是忘記了歌紹海的性子,有時候,他還真是覺得眼前的女兒竟然比自己還要懂得多,真是多了一個福星啊。
在蘇玄歌的要求下,於是蘇家軍再次開始了艱苦的訓練,當然這也隻是在演戲,不過,為了能讓歌紹海父子二人看到他們的“苦逼”樣子,也各個皺眉,滿臉不喜之樣子,如同受氣包一樣。
當歌紹海父子二人趕來時,已經聽到裡麵傳來陣陣的漫罵聲音,那聲音不是蘇義晨的又是誰的,這聲音,他們二人並不陌生。
“你們真是的,就勝利這麼一次就驕傲了?你們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本將軍呢?是不是覺得本將軍身體不好,就以為本將軍不是將軍了嗎?還是你們把本將軍當作什麼了?”
“任何事不向本將軍通報,你們就把軍資給了彆人,你們到底是把軍營當作什麼了?那可是本將軍的女兒所掙得錢,你們……”
“都一個個給本將軍站好,不要有任何悄聲悄語的。”
在這罵聲中,歌紹海和歌承信二人立馬就一一飛身到屋頂上,並藏了起來,他們自以為沒有人發現,但是蘇玄歌身邊的何小靜早已察覺了,隨即就向蘇玄歌伸出手指。
蘇玄歌不動聲色的望著這一切,隨即比劃著,“爹爹,不必多說了,隻要讓他們好好訓練才行呢,不訓練完全就忘本了。你來訓練他們得事,我等於會兒再來訓練其他的事情。”
“這也好。”蘇義晨看到蘇玄歌在向自己眨眼,自然就明白過來,隨即就把一個個士兵單獨叫出來,先是紮馬步,結果姿勢不對,就立馬上前踢,士兵們立馬一一摔倒在地上,然後一個個哭喪著臉。
其實,在這個時候蘇玄歌很佩服這些演戲的士兵,沒有想到他們的演技比起那些在現代的小鮮肉還要強一些呢,甚至還要技高一籌呢,看來,要是這些人穿越到現代的軍隊裡或者去當真正的演員,那完全是比網紅、小鮮肉更加會紅的,因為他們的實力可在呢!
歌承信和歌紹海看到這一幕時,頓時一愣,隨即臉上露出喜悅神情,尤其是歌承信還看向了歌紹海,而且臉上的笑意就是笑靨如花。
“暫時不急,我們再慢慢看,到底蘇玄歌會不會再訓!”這一等就是大半夜。果然到了半夜三更,蘇義晨以累了為由就進主帳休息,而蘇玄歌卻是再次板起了臉,而且還讓他們跳高,必須達到她所謂的標準——用一個木板子,專門量那些士兵們的跳得高度,不達標準,根本不行的。
當看到士兵們再次露出不滿意的神情之時,歌紹海這才放心的點頭,“走,我們回去商議如何稟報。”說畢,父子二人再次從屋頂上躍下,隨即匆匆而走。
當何小靜看到歌氏父子二人走後,也忍不住再次衝蘇玄歌點點頭,蘇玄歌一笑,隨即一揮手,就讓士兵和將士們各自回去休息了。
隨後蘇玄歌也來到了主帳裡,看到有王勇等人在裡麵等著,不由笑著比劃道,“一切順利,不過,我相信,他們今天還會回去商議事情呢,不過,也不必過於心急,等到明日上朝之時,到時候對峙,王勇你可以說自己沒有說過,更加不要說見過歌承信。”
“明白。”王勇點點頭,表示知道蘇玄歌的用意。
“好了,現在大家可以好好休息幾個晚上了,因為今天晚上他們的親眼目睹,也不會再來探視了。”蘇玄歌再次比劃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們父女二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在軍營裡待了下去。
也可以說,蘇玄歌還真得懂得了人心,比蘇義晨這個現實中的古代人更加了解古代人,誰讓她是具有現代人思想的穿越者啊,這就是她的優越性,更加揣測人心也是最佳得啊!
歌紹海在回到家裡之後,再次把兒子叫到屋子裡,開始商議如何稟報蘇義晨和蘇玄歌夜訓將士,讓將士們叫苦連天呢。
歌承信倒是想得極簡單,“直接找王勇來說不就行了嗎?”
“你懂什麼啊,要是這樣以來,王勇在裡麵做事不是對我們更加不利嗎?對了,魏珂這個人還暫時沒有暴露吧?”歌紹海在瞪了兒子一眼之後,又突然提起這個叫魏珂的這個人來。
“沒有,蘇玄歌她根本不會想到魏珂也是我們的人。不過,他比起寧宇還要好一些呢。真是可惜了,當時他還是於心心地善良了,要不是他當時手軟了一下,那個蘇義晨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歌承信在這個時候,也不覺得自己有過錯,反而覺得蘇義晨沒有死,就是他們的大意,更加覺得是過於善良了。
這要是讓蘇玄歌知曉,定會罵他是一個混蛋,竟然連狗都不如,完全就是禽獸,不對,說他是禽獸還算是侮辱了禽獸而已,禽獸還知道恥辱,而在歌承信這邊卻連恥辱都不知曉,真是比臭雞蛋還要臭得很!
“既然如此,那麼就讓魏珂給咱們寫信,然後以蘇義晨公報私仇為由,就由為父來舉報,並告蘇義晨,這個時候,他要是不死在本丞相手中,那麼本丞相這個歌字就倒過來寫。”歌紹海在經過一番思考之後,這才下定了決心。
在軍營裡,魏珂其實早已被蘇玄歌記在心中,不過,因為她覺得這個時機還未到,所以,假裝忘記了魏珂拔劍之事,但是這次唯一沒有受到訓練的人也就是他,也可以說是蘇玄歌提醒過蘇義晨,因此以“為魏珂好”為由,甚至蘇義晨還多次說還要感謝他當時及時拔劍,才讓他沒有死去。
一開始魏珂還覺得比較舒服,畢竟,他是被特殊照顧的一個人,而且還成為蘇義晨的“恩人”,他更加覺得此番做得真是很好呢。
可是在幾天後,他才察覺到不對頭,蘇義晨和蘇玄歌總是每次避開他找人商議,可是當他提出來反對意見時,蘇玄歌就會比劃,“因為你當時我為父親做過事情,我們不能經常訓練你,要不會被人說成我們是恩將仇報了。所以啊,你就好好休息吧。”
也是在這個時候,魏珂突然接收到歌紹海父子二人派人傳來的消息,而這一切自然就被來照顧蘇玄歌的何小靜給看到,不過,她並沒有聲張反而是看到了魏珂的沉默,還有思考。
甚至還悄然跟隨魏珂,親眼看到了他所寫的密信,當魏珂寫完因為天亮了,才加上乏,所以,他也沒有來得及收拾,就去洗漱,而何小靜立馬就把這一事告訴給了蘇玄歌和蘇義晨,還問要不要把魏珂這個人給抓住。
蘇玄歌搖搖頭,“不用,就讓他今天晚上傳送出去,你就當作不知道就行了。還有,一切就是依照昨兒我說過得來做。”
“明白。”何小靜點點頭,隨即就去做事,而魏珂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暴露了,因此在洗漱完畢之後,就又回到自己單獨的營帳裡,然後把信給封了起來,隨即傳送出去。
當歌紹海接到魏珂讓人傳送的信之後,他並沒有啟封,而是徑直拿著奏本前往皇宮而去,似乎是準備要告蘇義晨呢。
蘇義晨正準備上早朝時,反被蘇玄歌暫時攔在軍營裡,“爹爹,不用急,等皇上叫你時,你再去也不遲,還有,你現在不妨以身體有恙為由,暫時避開。”
“可是能行嗎?”蘇義晨作為一個比較老實的人,從未如此做過。
“放心,隻有這樣,才能讓歌紹海他們二人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更加覺得這是你故意逃避的。”蘇玄歌鄭重的比劃著。
蘇義晨考慮到女兒的所做之事都是極有理的,因此也算是聽了。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霍公公經過這幾日的休整,自然身體也好了起來,因此再次回到了皇上身邊,因此這聲傳話之音就是他的公鴨子聲音。
“陛下,微臣有本啟奏!”歌紹海先是打量了一下今天上早朝之人,赫然沒有發現蘇義晨,臉上不由露出一抹笑意,隨即就如此說道。
“何事,奏來。”高旭俊點點頭,隨即又皺眉,“今天似乎缺少兩個人啊。”
“回陛下,蘇將軍昨天與微臣所說,他因為正在喝神醫開得藥,因此身子有些不妥當,就給微臣所說了,微臣考慮到他和歌將軍畢竟是受到過戰爭的影響,也就同意他們父女二人休養了。”孟崢天立馬開口道,這是孟崢天在接到蘇玄歌傳來的消息之後,有意如此說的,而且對於歌紹海父子二人,他也看不慣了,竟然要裡外結合,想要篡奪皇位,這可是他不允許的,更加是不能讓這一對父子得逞。
“一派胡言,”歌承信毫不客氣就說了這麼一句話,頓時讓其他文武百官不由向他投來冷冷的目光,這皇上還沒有說話,這個歌承信竟然敢在皇上麵前搶話。
高旭俊似乎還沒有發現或者說沒有感覺到吧,隻是把詫異的目光轉身了歌承信和歌紹海,“不知歌軍師是何意思呢?”
聽到“軍師”這兩個字時,金太師忍不住皺眉了,這個軍師早已名不副實了,倒是皇上竟然還一直把他稱作軍師,甚至還如此稱呼他,真是讓他覺得有些不對頭啊,可是皇上在問,他作為一介臣子又豈能指出皇上的錯誤啊,除了皺眉,再無彆得辦法了。
“回陛下,是微臣前幾日與微臣的好友王勇,也就是蘇家軍的一員,在一起喝酒時,王勇卻在埋怨蘇義晨在得知他們的軍資莫名其妙消失之後,竟然會以公報私仇來訓練他們,說是他們沒有安好心呢。”歌承信不等自己的父親說話,立馬就把王勇這個人給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頓時就引來朝堂上一陣大笑,歌紹海不由搖搖頭,這個歌承信,自己這個兒子也真是一點經驗也沒有,不過,為了挽救,他又急忙在旁邊附和道,“當時微臣也不信犬子所言,因此就特意追問了一個人,不料,那個人還真是給微臣送來了一封信,現在就在微臣手中,而微臣也是想要啟奏此事,不想犬子過於心急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