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堯看到薑萌十分激動,三兩下就跳了下來。
然而,薑萌後退了,她抬手阻止對方靠近。
“你彆過來。”
“啊?怎麼啦?”
薑萌皺皺鼻子,說話很是直接:“你先聞聞你身上的味。”
君堯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後那群背景板哄堂大笑,還一個比一個笑的大聲。
薑萌蹙眉凝視著他們:“難道你們能比他好到哪裡去?”
說實話,她站在下風口,一股股強烈的臭味襲來,讓她非常想拔腿就跑。
這下大家都被創的笑不出來了。
君堯輕咳一聲,躍到下風口,問回第一個問題。
“薑萌同誌,你怎麼來了雁南山?”
薑萌踢了腳地上的麻袋:“來打獵,結果山裡的獵物都被人給一鍋端了。”
“咳——打獵的話,那你可以回去了。”
薑萌覺得言之有理,不由歎道:“真正是雁過拔毛啊!”
這句話一出,背後一片咳嗽聲響起。
薑萌頓時了然於胸,得,原來是這群土匪乾的。
提袋怏怏告辭:“君堯同誌,再會!”
“我送你下山。”
“不會耽誤你正事?”
薑萌還不至於這般沒眼色,她就冒個頭,一堆人拿槍指著她,這雁南山裡肯定是有大活動。
“些許時間還是能走開的!”
君堯始終保持在薑萌避風處的三步開外,他尋了個話題:“舅姥爺養的那池子荷花,蓮蓬恰逢成熟,太多他也吃不完,你要不要帶些回去吃個新鮮。”
“蓮子啊,咱們懷城倒是不多見。”
“嗯,的確,這池子荷花還是舅姥爺從京城移栽回來,平時很是寶貝。
不過他愛荷花,卻隻喜歡賞,不喜歡吃,每年都要浪費不少好東西。”
“那我就不客氣啦。”
君堯強詞奪理也玩的挺溜:“無需客氣,你這是在幫他杜絕浪費!”
薑萌被他這般理直氣壯給逗樂了:“原來你也不是一味溫和?”
“我?溫和?或許是我的表相比較有欺騙性吧!”
君堯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溫和的人,他心裡有一條標準的尺度線,凡事彆過線,過了沒有半點情麵可講。
“我們倆倒也相似。”薑萌得出一個結論。
“這說明我們緣分不淺!”
兩人相視而笑,氛圍極好!
到了半山腰,君堯開門請她進去。
“舅姥爺還沒有回來,我帶你去剪蓮蓬。”
一個無心留客,一個無心逗留,薑萌得了十來支蓮蓬立馬下山離去。
“這雁南山可謂是廟小妖風大啊!”
薑萌頗有些苦惱,最近的狩獵點被清山,以後她該去哪裡打獵。
君堯既然回到宅子,乾脆快速衝了個澡,然後又急吼吼爬回山頂。
“營長你回來了?”
“營長快說說,那姑娘是你心上人啊?長的可真俊啊!”
“那還用說,一看就是,沒見營長那眼睛見到人姑娘立馬就變直了。”
君堯麵對一群人起哄,也不惱,抬腳踢到最近的大塊頭屁股上。
“李平安,就你話多。”
“那營長,我說的對不對啊?”
“對對,有這精力,等會挖土都給我使點勁。”
君堯承認的很爽快,奴役起他們來也同樣痛快。
頓時,一片哀嚎響起。
李平安就地一躺,耍起寶來:“營長,我真感覺自己被掏空了,這破寶藏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就是,彆咱們挖下半座山去,結果啥也沒有。”
君堯不鹹不淡開口:“你們打量政委和李團是傻子?能半點不保真就敢調動部隊過來取寶?”
“那不能,政委插根毛比猴都精,李團更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他倆可乾不出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李平安話是誇張了些,但句句屬實啊。
時間到,山洞裡走出來一群灰頭土臉的士兵。
“得,又到交換的時候了。”
李平安鬱悶爬起身:“二連,整隊,進山洞。”
許小軍一行人出來就累趴下了。
君堯心疼的夠嗆:“都坐下休息會,三連馬上過來換班。”
他們實行三班倒,輪流著來,可工程量實在巨大,挖了一個星期也不見收獲。
李團就愛可著他折騰,不過領導能折騰你也是好事,寶藏的功勞一到手,他大概率是要上升了。
許小軍休息夠了,拉著君堯討論:“營長,我們再來研究研究寶藏圖,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說出來聽聽。”
“電報上是說,雁南山頂偏東南方向有一山洞,他們藏寶後用炸藥炸塌山洞。”
“嗯,這句話並沒有毛病。”
許小軍忙說:“我知道,雁南山是一座石山,但在炸藥的衝擊力下,石頭應該會碎才對,可我們越往下挖,整塊整塊的大石頭幾乎堵密不透風。”
“那是不是說明勝利在望呢?”
正說著話,就見李平安一臉喜色瘋跑出來:“營長,通了!通了!”
君堯直接蹦起身,動作飛快:“走,我們進去瞧瞧。”
許小軍落在後麵,重重一拍腦門:“他娘的,老子不帶財還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