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靠,這樣都不死,禍害遺千年啊!(1 / 1)

各村的民兵隊以及公社武裝部全員出動,縣公安局和縣醫院也抽調人手往這邊增援。

隨著被救人員增多,附近的幾個村子開始熱鬨起來。

火車上原本的工作人員緩過勁來,也每天走訪在村村之間,調節和安排受驚的幸存者們。

君堯不能閒,責任背在身上,他責無旁貸,第一時間加入救援隊每天撲騰在洪水裡。

又是一天過去。

薑萌出門,就瞧見跟在君堯身後一起往外走的李欽。

“今天,你也一起去救援?”

“是啊,歇過勁來了,也去儘份力吧。”

薑萌想想自己,體力也恢複過來,如今壯的似牛,要不……

“那我也和你們去吧。”

君堯不太讚同:“你是女孩子,和我們不一樣,最好不要長時間泡在冷水裡。

你真要幫忙的話,不如去找乘務長,她那邊忙的焦頭爛額,就缺像你這樣能鎮場子的人相助。”

薑萌被好話哄的開心異常,捏著下巴想,沒錯,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你說得對,還是乘務長更需要我,那你倆先走吧,我背上包,這就去找她。”

李欽對君堯送上欽佩萬分的眸光,像這種暴力小辣椒,也隻有他才搞得定。

乘務長對薑萌的加入深表歡迎,滿是激動握著她的手晃了又晃。

“薑萌同誌,感謝你一心為民著想,拖著病體就來幫助我們組織工作。

你放心,你這種奉獻精神非常值得大家學習,到時候我一定往上麵報,好讓鐵路局給你的工作單位送錦旗!”

薑萌可恥的蕩漾了,雖說聽起來像畫大餅,但誰讓人家乘務長覺悟高呢,她光是聽著就開心啊。

“那個…為人民服務嘛…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胡扯一通有的沒的,薑萌順利上崗,變成乘務長身後那隻被借勢的老虎。

她啥也不用乾,隻要跟著人家跑就行,因為乘務長看上她的凶名在外。

薑萌想了想,隨手從樹上折下來一根乾柴,握在手裡當棍子使用。

“怎麼樣?我現在看起來是不是更凶狠了?”

乘務長沉默以對,你那張臉怎麼看怎麼乖巧,和凶狠不沾半點邊。

她相當敷衍地一點頭:“嗯嗯,可凶了,凶的不得了。”

看起來不凶沒關係,能震懾住大家最好,她再也不想被那些失控的人群襲擊了。

“快,又有幸存者被救下,我們趕緊過去安排。”

“走…”乘務長臉色一變,“醫生呢?”

“已經在村子裡候著。”

薑萌跟著大夥抬腿就往前麵衝,看到有快摔倒的乘務員,還會伸手扶一把。

她眼睛很利,打眼就瞧見兩位武裝戰士抬著一個女的從小路爬上村子。

那女人身體軟綿綿地,一頭黑發濕漉漉耷拉在臉上,露在外的手腳都被泡的發腫。

就在這時,地麵不平致使其中一位戰士趔趄了下,女人的腦袋往後仰落,頭發自然散開,現出一張熟悉的臉龐來。

薑萌瞳孔倏然放大,喃喃低語:“我靠,這樣都不死,禍害遺千年啊!”

………

袁大個和朱東這對夫妻,接連打了幾天的架後,皆有不同程度的損傷。

因此,他們換了種方式,一人窩在一個角落裡,選擇斜線對罵。

打架或許朱東遜色於袁大個,但論起戳心窩子,一百個袁大個也不是他的對手。

“朱翔這會該喝慶祝酒了吧?終於你這個恥辱消失了,再沒有人能給他難堪。”

“你閉嘴!”

“說不定還得請隔壁的老薑家擺席湊一桌,其實小二這姑娘不止朱翔喜歡,我也挺喜歡,做我兒媳婦不錯。”

“薑小二也配,長的就跟個騷狐狸一樣,你兒子那樣式的能看住這種女人?”

“哎呀,要是今年能結婚,明年估計我就能抱上大孫子了,真不錯。”

朱東自說自話,越說越起勁:“我娘應該也挺開心,她算是看著兩個孩子長大,一直就喜歡小二好看又能顧家,這會當她孫媳婦怕是嘴都得笑歪去。”

袁大個隻要一想到自己的房子裡住著兩個討厭鬼,花她的錢還會使喚她娃,這心就跟針紮似的疼。

“人家領導說了,我罪名不重,到時候坐幾年牢出去,不乾活就待家裡帶孫子也挺好。”

朱東把話一撇:“對了,你是怎麼進來的?領導說你判幾年沒有?不會是槍斃吧?

那也沒關係,看在你是孫子奶奶的份上,清明節我會給你燒兩張紙錢,你記得悠著點用哈,因為多了我也舍不得燒給你啊。”

“朱東你個窩囊廢不怕死是吧?你個狗娘養的雜種,剁腦殼,死麻批……”

“什麼?兩張你嫌多,其實我也挺嫌棄你的,要不還是彆給你撿屍了吧,直接丟亂葬崗裡讓野狗啃食就好,你這種人也不配入土為安呐。”

袁大個再忍不住,拖著傷重的身體衝過去又是一通開揍。

終於,心口順暢了。

“呸,狗麻批,一個大男人嘴那麼碎,不教訓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袁大個宛若一個常勝將軍騎在男人身上叉腰唾罵,底下的朱東就剩一口氣吊著命了。

許小軍暗叫一聲不好,忙打開門:“快,把朱東給弄出去,彆讓他死了。”

秦政委自覺火候到了,再次審問袁大個:“你那把槍從哪裡得來的?”

袁大個這些天來,被朱東給戳心窩子戳的身心巨受煎熬。

“我真要說了,有生之年我還能出去嗎?”

“我們會酌情處理。”秦如鬆說的含糊,但袁大個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這會兒也不需要你審問的多有技巧,她竹筒裡倒豆子,立時倒的乾乾淨淨。

“槍是我老師給的。”

“你老師是誰?”

“冥魚!我是她打小撿回來培養的學生,可是不等我大殺四方,國軍退守某灣。

我正彷徨無措時,老師給我發來任務,讓我去朱家村找到朱老太,然後嫁給她兒子朱東潛伏起來。”

“這麼說,朱東並不清楚你的身份?”

袁大個搖頭,又補充一句:“在此之前,我也不清楚他的身份。”

秦政委沒有表情,抬手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此後二十幾年,老師再無音信,我以為她早就沒了,又或者去了某灣。

不想,就是在去年五月,我於家中衣櫃裡接到一則命令,讓我混在朱東身後,聯絡上各地暗樁。”

“你照做了,並且絲毫沒有懷疑過真假?”

“是,那的確是老師的字跡,一模一樣,就算化作灰我也能認得出來。”

秦政委心裡歎氣,聲音不疾不徐:“說說冥魚!”

提起冥魚,袁大個好像一個狂熱粉,優點那是張口就來。

“我老師相當出色,她是軍統湘西站情報處處長……”

秦如鬆不得不叫停:“這些我們都清楚,說說我們不清楚的,比如冥魚的長相以及她這幾十年的藏身地?”

袁大個依舊搖頭:“我不知道,老師隱瞞的很好,但是說起長相,我有一個懷疑。”

秦如鬆知道重點來了,作出側耳傾聽的架勢。

“我老師和朱老太的長相竟然有六七分相似,我一直懷疑兩人是親戚!”

“會不會是一個人?”

“你想多了,她們倆最起碼差十來歲,年紀的差距無法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