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很不喜歡打架的時候,有人反駁我,你懂嗎?(1 / 1)

薑萌粉唇上翹,笑容甜膩到過分,被她卡住脖子的兩人卻無端打了個寒噤。

“很好,我懶得理會你們,你倆倒是來勁,愛折騰是吧?!”

那我就讓你們折騰個夠。

隨手將兩人投擲到牆上,在朱翔頭昏眼花之際,手臂一勾又將人提起,“砰砰”就是一通老拳。

袁大個愛子心切,稍緩一點就拖著笨重的身體撲過來。

“賤人,不準欺負我兒子。”

“砰”地一聲,朱翔被砸向牆麵,薑萌抓過袁大個好好招呼。

她打人通常不打在顯眼的地方,隻在身體肉最多的地方下手。

袁大個被揍的“嗷嗷”直叫,隨即狠狠兩巴掌甩上她的臉,“安靜些,我不喜歡吵鬨。”

“你個……”

人落地,漆黑如濃墨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她,下一瞬一隻腳踩上她的嘴巴。

“我很不喜歡打架的時候,有人反駁我,你懂嗎?”

袁大個瑟瑟發抖,這是打架嗎?難道不是他們單方麵挨打?

又是幾腳踢過去,袁大個身體鈍疼,偏生想暈倒也不能。

“好了,今天先給你個教訓,以後見到我薑家人麻煩你退避三舍。”

薑萌心情舒緩不少,朝朱翔勾勾手指:“你……過來。”

朱翔縮在牆角顫抖不止,聞言露出個苦笑,慢騰騰爬過來:“萌…萌萌……”

一腳將人踢翻,腳尖在朱翔的肚子碾了碾:“我很不喜歡你纏著我,離遠些做得到嗎?”

朱翔一個勁點頭,他是真的被嚇到了,誰能想到這麼個甜妹竟然是朵凶殘至極的霸王花?

真讓他娶回家也不敢啊,難道他犯賤,一天想挨三頓打?!

聽著都快被敲破的門,以及老母親還有姐姐的聲聲勸慰和關心,薑萌一把拉開門,然後身體一軟朝地上倒去。

“萌萌啊,你這是怎麼了?”

於素心忙抱住小閨女,擔憂的眼淚朦朧。

“媽,我累。”

“累就趕緊回屋休息。”薑妍攙扶住妹妹的另一邊身子,用力將人抱起來。

姚芳芳也來幫忙,三個人將小姑娘抬回屋裡。

薑致幫不上忙,急得團團轉。

忽然,兩根手指輕輕揪了下他的手背,薑致猛地握拳,腦中一轉,焦急喊道:

“姐啊,你說說你怎麼就氣性那般大,身體本來就不好,被袁嬸子罵兩句,我們到時候請朱叔評理也就是了,你上什麼火?”

“這下好了,又倒下了,到頭來吃苦受罪的還不是你自己。”

薑致嘚吧嘚吧抱怨一大堆,圍觀鄰居們一聽,可不就是這樣,以至於袁大個爬坐到走廊上嗷嗷大哭時,誰也不相信。

“行了,袁大個你就彆嚎喪了,萌萌打小身體就弱,三天兩頭病倒,也就力氣大點能唬人,你好意思麼你?”

“這也就是她小姑娘家家的,沒打過架,要我有那力氣,你那嘴敢亂噴糞,我還拖你進屋乾嘛呀,直接上手撕你嘴。”

“你們……你們都被她給騙了啊,這小蹄子揍人好狠,我渾身哪哪都疼。”

袁大個見大家不信,頓時就急了,掀著衣角要將衣服撩起來讓他們看傷口。

“袁大個,你不要臉彆人也不要嗎?大庭廣眾之下你也敢掀衣服?”

“就是,我們家老爺們看了,我倒是無所謂,我兒子可還是黃花大小夥,傷了眼你賠的起嗎?”

婆婆大娘們圍著袁大個你一言我一語的批判,言辭之犀利前所未聞。

“那我讓我兒子掀衣服給你們看,兒子,朱翔,你快出來……”

朱翔就跟沒聽見似的,打死也不出去,開玩笑,薑萌那麼凶殘,他才不敢出去亂說話,萬一又挨頓打怎麼辦?

薑家,門一關,薑萌倏地站起身,給大家唬的都僵住了。

“萌萌……你沒事呀?”於素心問的小心翼翼。

“沒事,我怕袁大個再糾纏,裝的,媽你放心,我身體早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於素心最愧疚的就是小女兒這個身體,在肚子裡就沒給人家生好,以至於出生後一直體弱多病。

薑妍一巴掌拍她胳膊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你嚇死我了。”

姚芳芳撫著胸口:“我也是,給你嚇的夠嗆。”

“對不起。”

薑萌乖乖道歉,頭卻昂了起來:“不過,以後袁大個隻要敢再多一句嘴,我就揍她,揍完我還暈!”

她是發現了,還是這種快意恩仇的節奏比較爽快,憋憋屈屈背地裡揍人什麼的,半點也不解氣。

………

時間一晃來到周六,薑萌和李欣做好約定。

“明天你直接來五號樓,我家在二樓最儘頭。”

“好呀,那我十點左右出發!”

交代完小夥伴,她又故意往回走,去辦公室裡逮君堯。

“你住哪啊?我明天中午給你送飯。”

“六號樓!”

“哦,怪不得。”

難怪每次五號樓有點風吹草動,這位仁兄都一清二楚。

“那11點50,我在六號樓底下等你。”

君堯想說不用了,但看見對方眼底的堅持,拒絕怎麼也說不出口,化作淡淡一點頭。

“你……謝謝!”

他想問你請我們吃飯,家裡有準備這麼多菜嗎?

話到嘴邊,又覺得以他們的關係,這樣問挺失禮。

薑萌今天騎車來的,推著自行車出了廠門,她騎著就往城外衝。

家裡糧食倒是夠,問題是缺菜,尤其是肉。

所以,她決定去城外溜達一圈,進進貨。

城外有一座雁南山,海拔不算太高,占地麵積卻很廣,新陽河正是從這座山中間穿插而過。

薑萌將自行車鎖好,然後藏進一個隱蔽的草叢裡,這才提起麻袋往山裡走。

一路上,看到什麼薅什麼,心裡則默默盤著菜單。

“很好,野蔥炒蛋香噴噴,來一把。”

“折耳根涼拌,好吃,那也來點?”

她蹲到地上,從麻袋裡拿出柴刀,開始撬土掘折耳根。

與此同時,君堯買上一份紅豆糕,也踩著車往城外趕。

徐家的老爺子,也就是徐有霖的爺爺,算起來是君堯奶奶的堂兄,他應當稱呼一聲舅姥爺。

這位舅姥爺從年輕那會兒就信奉道教,沒事就好在山裡修行,徐家怕他出事,於是在雁南山腹地給他建了所房子。

今天,便是老爺子有約,喊他去吃最正宗的荷花鯉魚,也是盛情難卻。

抄近道爬到山上,徐有霖開門迎他進門,難兄難弟似的拍拍他肩膀:“來了啊。”

“嗯。”君堯掏出手帕擦掉頭發上的汗濕。

“老爺子這地方雖然難爬了些,但那鯉魚絕對是貨真價實,等會你多吃點。”

“好啊,我對舅姥爺的荷花鯉魚早有聞名,隻是苦於沒有口福,看來今天能夠如願以償了。”

“哈哈……君堯啊,是聽你奶說的吧,讓她見天待那巴掌寬的地方,我喊她回來和我一起修行……”

徐老爺子仙風道骨,雙手展開擁抱大自然,“看看這青山綠水,環境多舒適,偏她還咒我小心彆被老虎給叼走。

你們說說,這算不算好心沒好報,再說了,雁南山哪裡來的老虎?”

老爺子絮叨著小怨念,其實也是想堂妹了,他們這一輩兄弟姐妹二十來個,到現在也就剩下他倆了。

年華已暮,再不見,此生怕是沒了再見的機會。

徐有霖和君堯對視一眼,出口打斷老人家的惆悵:“好了,爺爺,我們都來了,你的鯉魚什麼時候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