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有財和謝耀祖來到冰依麵前,說:“老先生,勞煩您了。”
冰依摸著自己臉上雪白的胡須笑著點了點頭,說:“坐,讓老夫看看。”
他們聽話的坐在冰依麵前的石頭上,冰依把手指搭在謝有財的手腕上,過了幾分鐘後,她睜開了眼睛看著謝有財說:“你的身體有……”
“我昨天摔倒了,磕到了腰。”還沒等冰依說完,謝有財就急忙打斷了她的話。
冰依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說法,接著說:“你身上的傷沒啥事,回家養養就好了。”
謝有財聽到冰依的話,急忙說道:“多謝大夫,多謝大夫。那麻煩您幫我兒子也看看。”
冰依點點頭,又把手指搭在謝耀祖的手腕上。等她給謝耀祖拔完脈,看著謝有財欲言又止。
有急性子的人看著冰依的表情,急切的詢問:“老大夫,他怎麼了你怎麼不說呢?”
謝有財看著冰依那樣子,他忐忑不安的問道:“大夫,我兒子是不是生了不能治的病?他是不是要死了?”
謝耀祖也一臉焦急的看著冰依。
“他身上的明傷隻要養一養就好了。”冰依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但是,但是他沒有生育能力。”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一些周圍的村民的嘴巴張著都沒有合起來。
謝有財聞言激動的喊道:“你說謊,你說謊……”
“老夫是不是說謊,大家都有發言權。”冰依也不生氣,笑著回答他。
“大夫的醫術很好,他不會說謊的。”
“那你拿什麼做證明?”謝耀祖麵紅耳赤的看著那人。
那人快步來到謝耀祖麵前:“你看看我有什麼不同?”
謝耀祖不耐煩的說:“誰有空管你有什麼不同……”
突然,謝耀祖睜大了眼睛,他知道這個人。村裡人稱“羅鍋”的人,現在他的腰挺的直直的。
謝有財心煩意亂,他忙拉著謝耀祖向醫院跑去。他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他這人高馬大的兒子以後不能生育。
其實,村裡人已經相信了冰依的話了。畢竟冰依在這看病的口碑太好了。
兩天以後,蔫頭耷腦的謝有財帶著一臉絕望的謝耀祖回來了。村裡人小心的跟他們打招呼,謝有財勉強揚起嘴角跟大夥應付幾句。
謝耀祖對任何人的話都沒有聽進去,埋頭機械的向家走去。
他不能生育,他不是男人,他以後不能有後了,他以後該怎麼辦呢?
回到家,他回到自己的屋子就蒙頭睡覺。
禾悅看著他那副死了爹一樣的表情,扯起嘴角不屑的笑了笑。
上輩子,謝耀祖和孫秋花結婚後一直沒有孩子,等他們檢查過後,才知道是他不會生。
但是,謝有財和謝耀祖第一時間傳出孫秋花不會生育,讓她有苦難言。
謝有財第一次到孫家看女兒,說的事情是讓原身多生孩子送給謝耀祖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原身隻跟那個知青生了一個孩子,再也沒有生過孩子。後來原身撿到一個女嬰,這件事才算平靜了下來。
這輩子,他就帶著不能生育的名聲,過一輩子吧!
落後於他的謝有財也很快就回來了,當他看到家裡無所事事的禾悅時。
他眼神暗了暗,笑著說:“梅花啊!以後你嫁人了生下孩子,給你哥哥一個好不好?”
“你在做夢。”禾悅瞥了一眼他,冷冷的說了一句。
“你……”謝有財深深地吐出來一口氣,說:“你看你以後給你哥哥一個孩子,他有後了,你也能少一些負擔,不好嗎?”
“不好,我看了你們的做法,我覺得我這輩子就不結婚了。”
“不行,你必須結婚。不然哥哥怎麼辦呢?”謝有財聞言眼睛瞪的老大,厲聲嗬斥道。
“涼拌唄!我從小就開始為他讓路,現在大了還要為他犧牲,那是不可能的。”
“不願意你就滾啊!滾出我們家……”謝耀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屋門外,對著禾?憤怒的吼道。
“啪啪啪——!”禾悅快速出現在他的麵前,揚手就給了他幾個耳光,打得他頭暈眼花眼冒金星。
“一個沒種的廢物,跟我叫囂什麼?你的家?那也是姑奶奶的家。你威脅誰呢?”禾悅又抬腳踢了他幾腳。
“還有你,你現在啞巴了?任由你兒子對著女兒呼三喝四的。一不如他的意,就罵著讓我滾,就這你還想著讓他給我做靠山。他不坑我就不錯了……”禾悅拉著謝有財,一頓亂捶,捶的他忍不住哀求出聲。
“彆打了梅花,彆打了……”
禾悅又把他們父子摔在了一起,頭碰頭兩人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這家不能待了,禾悅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裡。
這個家窮的叮當響,什麼都沒有,她看來看去都是一些破爛。她收了一些用的上的東西,就離開了家向大山走去。
禾悅剛走到家門不遠拐彎處,就遇到了原身的初戀情人—李為民。
他看到禾悅眼前一亮,急忙跑了過來說:“梅花,你去哪?”
“我去哪跟你有什麼關係?”禾悅後退了幾步,一臉冷漠的回答他。
李為民看到禾悅的樣子,一臉受傷的說:“梅花,我拗不過我娘,隻能結婚。”
“你也說你結婚了,麻煩你以後不要來我麵前蹦噠了。”禾悅不耐煩的說道。
“梅花……”
“梅什麼梅?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你能不能有一些擔當?你結婚了,就要好好照顧你的媳婦,不要再三心二意。”禾悅瞥了一眼牆後的某人。
“我不喜歡她,我喜歡的是你,你能不能等我?”
“砰——!”禾悅抬腳就把他踢了出去。
說什麼不喜歡人家,不喜歡人家為什麼要睡人家呢!既然睡了彆人,就要對人負責啊!
“等你祖宗的等,你算個什麼玩意。”禾悅一邊踢一邊罵:“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你還看不上人家,你媳婦知道你是個還沒斷奶的寶娃娃嗎?你再敢出現我麵前一次,我還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