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輕。

看著豐腴，一抱竟然摸到骨頭。

李十一放開二姐，看她黃黃菜色臉，臉上有些瘀血，枯燥的頭發，莫名地心疼。

見小弟放開了，二姐關心地問：“小弟你娶媳婦了沒有？”

李十一搖搖頭：“還沒得，咱們在前線打戰，見不著女的。

咱們八路軍要年滿28歲，有8年以上革命經曆，要團長以上才得娶媳婦。”

“啊？28歲，這麼久啊？你可要傳宗接代呢。”二姐對八路的這項規定不滿意。

“額，也是沒辦法，不過，我很快就能當上團長了。”李十一自信滿滿，以他立功速度，當團長是耿耿的。

“你身邊的小孩是誰的呀？”二姐一看小李晴，就知道不是小弟的兒子。

“她是頑軍滅滿門幸存的孩子……。”李十一解釋一遍當初頑軍掠奪情景。

聽完，二姐歎息了一聲，憐惜地看了一眼小李晴。

忽的。

二姐關心地問弟弟：“哦，小弟在軍隊裡吃得怎樣？能吃飽嗎？”

“以前是吃不飽的，打鬼子後，都能吃飽了。”

聽這麼問，李十一想起了，剛開始穿越，吃不飽。

啃窩窩頭，近一個月吃不上肉。

“對了，姐，我特意給你帶了七罐牛肉罐頭。”忽然想起，從編織箱內掏出七罐牛肉罐頭。

放在黑乎乎的木板桌上。

看著凹凸不平的木板麵，李十一感覺到二姐的困難。

“哎呀，這麼貴重，不行啊，不能放我這兒。”二姐見小弟拿出這麼貴重的罐頭，連連拒絕。

“二姐你放心，我沒得吃，會再打小鬼子，繳獲。”李十一不給她拒絕。

再推來推去，說是給外甥的禮物，二姐才勉強收下來。

讓二姐拿肉罐頭去做飯，恰好想嘗嘗二姐的手藝。

看到二姐做飯，李十一也幫忙燒爐灶。

爐灶就是幾塊大石塊堆在一起的。

兩人聊著現在的生活狀況，偶爾說說小時候的糗事。

至於小李晴，被他趕去和外甥玩了。

看屋外，兩小孩玩不到一塊去，當二姐外甥想看看小李晴的小手槍時。

小李晴說不肯，危險！

還說二姨家不是織有麻衣嗎？怎麼不穿衣服？

李十一見此，溫馨地笑了笑。

兩小孩玩鬨，不鬨太僵就好了。

……

在和諧的氛圍中，外麵的村民聚集一會便散了。

剩餘的小孩們在蹲守。

一會，在外麵回來了一中老年男子。

看似瘦瘦，露出的黃黑的上身是結實的肉。

他正在扛著木製出頭回來。

連同鋤頭刃都是木的。

隻是從他溝壑的鋤身，可以看出鋤頭被碎石塊刮過。

有些奇怪的是，二姐夫的鋤頭，鋤身濕了，鋤柄乾乾的。

嗬斥一聲：“你們聚在這兒乾什麼？”

小孩們聽了，哇地大叫：“大破龜回來啦，快跑啊。”

“他娘的小崽子，有種彆跑。”中老年男人喝斥。

李十一聽到喝斥聲，出門查看，發現馬臉熟悉，是二姐夫。

“二姐夫，你回來了？”

“你哪個？”二姐夫正常語氣問。

“阿貴，他是我最小的弟弟，十一啊。”二姐在旁小聲解釋。

聽妻子這麼說，二姐夫思索起來，片刻，恍然大悟。

“哦，你是丈母的小崽子？”

“額…”李十一聽到‘小崽子’，怎麼感覺有幾分罵人的意思。

“二姐夫，你是去鋤田地回來？”李十一隨口問，想和他閒聊。

可是，二姐夫沒給他麵子，放好鋤頭就喊：“婆娘，飯做好了沒有？想餓死我？”

“好了好了。”二姐連忙回應，轉身進灶台忙碌。

李十一卻是有些無語。

這是被無視了？

“婆娘，小米放少一些，咱家沒多少餘糧了。”二姐夫說。

李十一聽了，心有不忿。

咱都帶有牛肉罐頭、大米一袋，布匹兩卷、糖果等。

可不是空手白牙，來等救濟的。

要不是怕有槍成了禍事，李十一都想弄把槍給二姐防身。

在灶台裡，二姐跟她丈夫說了小弟帶有貴重的東西來。

聽聞，二姐夫進屋數了一會，確認過眼神，臉色才稍微好看一些。

李十一在門外，也能聽清二姐的低聲勸說。

實在是茅草屋不隔音。

轉頭看著吵鬨的兩小孩。

見我方小李晴死死護住斜挎包，不給外甥搶。

甚至是外甥拿出一把寶貝似的木劍，跟小李晴換，她也不肯。

滿意地點點頭，認為小李晴做得不錯。

“吃飯了。”二姐喊叫一聲。

小孩一聽，頓時顧不上斜挎包了，興衝衝地跑進屋內。

小李晴也想跑去吃飯，不過，被李十一叫去洗手。

等他們上桌的時候，李十一驚愕了。

“牛肉罐頭炒土豆呢？”黑乎乎的飯桌上，隻剩青菜、煮番薯、小米稀粥。

沒見空木菜碟，可，他看到二姐炒牛肉燉土豆的。

“爹，我要吃肉肉炒豆，你拿出來呀。”外甥吵鬨。

實在是一年吃不上肉，小孩都饞死了。

聽見，李十一恍然大悟，原來把硬菜藏起來了。

心中有幾分怒氣，老子帶來的罐頭，竟然收得嚴嚴實實不給吃。

是理所當然嗎？

臉上有幾分不自然的二姐夫聽到吵鬨，對著兒子怒喝：“再吵，老子就揍你！”

“哇，哇，我要吃肉肉！我要吃肉！”小外甥頓時哭鬨。

氣得二姐夫，放飯碗，一把抓住小外甥，猛抽屁股。

啪啪啪！

見小外甥嗷嗷大哭，李十一眉頭一皺。

為了一頓肉打小孩，是殺雞儆猴？

不在意有沒有牛肉炒土豆，李十一和小李晴坐上了桌。

忽然，覺得幾分不適，細數一下，發現少了二姐。

“二姐呢？”李十一詢問。

“她在灶台吃，不用管她。”二姐夫把淚流滿麵的兒子放到一邊，回答李十一。

李十一看了看桌子上的飯菜，是足份量的，可見二姐根本沒攤菜。

應該是等客人、丈夫、孩子吃完後，才吃飯。

他沒想到，抗日時期了，還有這等陋習。

轉身走去灶台，把二姐拉出，邊拉就邊說。

“二姐，咱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卻不上桌，連一起吃個飯都不行，哪像一家人？”

“小弟你先吃，待會咱再吃，不夠咱再做。”二姐連連推脫。

因為力氣不夠小弟大，被小弟硬生生拉上飯桌。

“不行，一家人就是要吃飯都在一起，分開吃算什麼意思？”李十一堅持。

在原主的記憶中，也有這種封建陋習。

不過，他家就沒那麼嚴重，都可以夾菜到外吃。

可現代時空的他看不下去。

二姐夫見二姐上桌了，手持筷子，猛地一拍桌子。

嘭！

“搞什麼？咱家的規矩都被你小兔崽子搞亂了。”

二姐夫如同炸毛一般嗬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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