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彆讓老娘知道你是誰?(1 / 1)

謝安深看了裴知聿一眼,沒有說話。

扶搖為了今日種牛痘,穿著一件好拉開領子的軟緞齊胸襦裙。

此時,她坐在軟榻上,拉開了一半衣領,杏黃色的肚兜已隱約可見,玉白肩頭露出,肌膚滑嫩似水豆腐。

裴知聿眼有些直,強忍著咽了口口水,他頭腦發脹走了過去,坐在了扶搖身邊,手裡扶著她。

他不是看不得女人露膀子,他從現代穿來,什麼沒見過?

可他就是看不得扶搖如此這般,欲拒還迎,半解羅裳,太勾人了。

扶搖卻不自知,她害怕,不是怕種牛痘,是怕小刀,怕疼。

謝安輕輕擦拭她的玉臂,溫和問道,“陛下,還要種嗎?”

“要種。”扶搖篤定點頭,身子卻止不住輕顫起來。

裴知聿緊緊按住了她的手臂,摸了一手的瑩潤玉滑,麵色忍不住浮上些薄紅。

“陛下,你彆看他。”裴知聿輕聲說。

扶搖扭過頭去,對著裴知聿,盯著他,看他的鼻尖漸漸沁出汗滴。

突然猛得刺痛了一下,幾秒後,就被一塊棉布給按住了。

謝安擠開了裴知聿,坐在榻上,伸手抱住了扶搖,讓她躺在自己懷裡。

“你們都出去。”謝安看了一眼裴知聿潮紅的麵容,聲音冷淡,將屋內之人都趕走。

裴知聿看了一眼謝安懷中的扶搖,已酥胸半露,玉臂橫陳,傷口被謝安用手中棉布按著。

他喉頭緊了緊,倒也沒說什麼,轉身出去了,同沈晏清一道,鬱悶守在門外。

他一出去,沈晏清就問,“陛下如何了?”

裴知聿道,“謝掌印手快,傷口小,應該無事。”

沈晏清略有些焦灼,又問裴知聿,“陛下種此毒苗,真的無礙嗎?”

裴知聿說,“大哥,放心吧。我自己也種了。”

沈晏清點點頭,裴知聿的醫術,他是相信幾分的。

門“吱呀”開了,扶搖衣冠整齊的走了出來。

院子裡站著剛種了牛痘的22人,扶搖站定,跟大家說,

“朕也種上了牛痘。諸位還需在此觀察幾天,2日內出現疹子,六日內皰疹結痂,痂蓋兒脫落後,留下小疤,就成了。”

她接著說,“當然,有些體質不行的,也會發燒、頭痛、乏力、四肢酸痛,不過沒關係,幾天就好了,不礙事兒,也無需治療。”

她看向裴尚書,“這幾日,就有勞裴大人帶著太醫們,每日在此記錄觀察了。朕可能也會不適,就歇著了。”

裴尚書恭敬道,“陛下儘可放心,老臣這幾日,都守在此處。”

他又對裴知聿交代道,“一定要儘心侍奉好陛下。”

裴知聿恭敬答道,“父親放心,孩兒一定儘心侍奉。”

謝安扶著扶搖坐上了軟轎,裴知聿也一同跟著離去了。

沈晏清看他們走後,走到裴尚書麵前,露出膀子,“給本輔也種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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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搖回去沒多久,就開始有些頭痛。

沒胃口,晚飯也沒吃。

就歪在貴妃榻上,蔫蔫的....

裴知聿伏在榻前,蹙眉守著她,滿臉擔心,“搖搖,搖搖,想喝奶茶嗎?”

扶搖渾身沒有力氣,軟軟答他,“不喝。”

裴知聿摸摸她的額頭,溫溫的。

“那個.....”裴知聿咽了下口水,說道,“給我看下你的傷口,有沒有愈合好?不是感染了吧?”

扶搖說,“我沒有力氣,你自己拉開看。”

裴知聿的手有些抖,他竭力鎮靜的去拉扶搖的衣領,心怦怦亂跳。

終於,又看見那玉白的肩頭,還有....杏黃的肚兜邊邊下,那若隱若現的膩白肌膚,帶著誘人的弧度........

他感覺身上起了反應,一時窘迫極了,幸虧扶搖不舒服,沒發現他的異樣。

他竭力穩了穩心神,擺正思想,目不斜視,就盯著那處四圈白嫩如脂的傷口,仔細檢查了一下,倒是沒什麼異樣,傷口小,血已經止住了。

他做賊似的,快速把她的衣領闔好,一時,覺得臉上似乎也有些發燒了。

“沒事兒。”他心虛的同她搭話兒,“剛打完疫苗,有些難受是正常的。好多小朋友回家了都發燒。你年紀小,也是小朋友,不舒服是正常的。”

“嗯。”扶搖懶懶的應了一聲,“我想睡覺。”

“睡吧。”裴知聿給她蓋上毛毯,伏在她榻前,輕輕拍著她。

扶搖不知何時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

勤政殿。

劉太醫恭敬站著。

“不知九千歲喊下官來是......?”

謝安下巴抬了抬。

劉太醫注意到了麵前的托盤,是種牛痘毒苗的一套器具。

謝安露出臂膀,“來。也給咱家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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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時候。

扶搖感覺炕的難受,渾身的水分似乎都被燒乾了。

她軟綿綿的,沒有力氣,但是口乾舌燥。

有人在拿帕子給她擦額頭。

那隻手冰涼舒適,時不時在她額頭放一會兒。

那人把她抱了起來。

一隻茶碗送到嘴邊。

她好渴.......

費力的張開了一點嘴,卻無力攏住水。

那水沿著唇角,流入脖頸,一絲溫涼,落入衣衫裡。

一隻帕子伸了進去,細細擦乾了水。

昏昏沉沉間,有兩片軟唇堵了上來。

有人捏著她的臉頰,在給她哺水......

她腦子昏沉,喉間又乾的冒火,猶疑了一瞬,也就接受了那水。

那人反複哺了幾次,她心裡已經很不適了,但是又沒力氣拒絕,連眼睛都睜不開。

隻好任那水一次又一次的灌進來......

最後一次,那人的唇還久久停留廝磨了一會兒。

扶搖心裡想,彆讓老娘知道你是誰?

那人又開始給她擦嘴角,接著換額頭上的帕子。

她迷迷糊糊間,又聽見他在給誰說話,說得是什麼也分辯不清,好像有裴知聿三個字。

她又失去知覺了,過了一會兒,似乎有人在擦她的手心和腳心。

脖頸、手臂和小腿也被反複擦拭。

似乎稍微涼了一些,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亮了。

伏在床邊的腦袋是裴知聿。

扶搖想伸手打他,但是沒力氣,抬不起來。

她又想罵他幾句,一開口,嗓子也啞了。

算了,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