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桃紅色的肚兜?(1 / 1)

她就如此,被後麵的男子一手緊緊圈住,另一手捂著嘴。

這人力氣很大,她絲毫不能動彈。

耳朵卻聽見匆忙過來的腳步聲,一牆之隔,一隊禁衛軍從這裡經過。

他們四處巡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什麼,又成隊離開了。

腳步聲走遠了……

那人手鬆了一些,扶搖聞到那熟悉的冷香味兒。

—— 是他!!!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夜探深宮?想做什麼?

扶搖不吭氣,現在光線昏暗,她勾著腦袋,抱緊了背包,先裝死。

那人也沒說話,隻暗暗把她往懷裡帶了帶。

她眼睛賊兮兮的四周瞅了一圈,向西大概六百米的地方,會有豁了一塊兒的宮牆。?

宮牆外,裴知聿就等在那裡。

但是,不能讓眼前這廝知道,她和裴知聿又要一起跑路了。

她勾著頭,不說話,也不回頭,隻慢慢的往前拱了拱,試探著想要逃走。

剛挪了半步,又被他一把拽回懷裡。

懷抱溫熱,冷香又沁滿一鼻。

逃不掉,她乾脆擺爛了,抱緊了背包,弓著腰,耳朵貼在他胸膛上,任他抱著。

作為一名醫生,她聽出他心跳有點偏快,而且跳得十分有力,“咚咚咚的”。

她蹙眉,這廝年紀輕輕還有高血壓呢?怪不得四十多歲就沒了。

扶搖如今被他抱著,不是那麼怕黑了,也暖和了起來,聞著那熟悉的冷香,竟還有些昏昏欲睡。

“陛下。”那貨竟然先開了口,嗓音低沉清潤,如雪壓青鬆。

“陛下,這是要去哪裡?”

扶搖抬起頭來,月華微映她瀅白的小臉,流光滿地,一雙翦水秋瞳裡盛滿星光月華。

沈晏清呼吸有些微滯,心擂得更快了些!

她氣若幽蘭,語氣驚訝,“原來是太傅啊!剛才嚇得朕都不敢動了。”

她突然又挑眉問道,“太傅怎會深夜在此?”

沈晏清愣了一下,回道,“臣來賞月,皇宮的樓頂更高,看的清楚。”

扶搖抬頭望了望天上一彎細細的月牙,周圍寥寥幾顆星星。

她開口道,“太傅果然愛好夜觀天象。不知今日,是賞……下弦月?”

他頓了一下,仍然抱緊她,隻是另一隻手去扣了扣她歪了的太監帽子。

“陛下,這是要去哪兒?”

扶搖乾笑兩聲,“朕想逃幾天班。你們在朝堂上,不是吵架就是打架,朕看著煩悶。就想出去找個銷金窟,醉生夢死,爽快幾天。”

說著,她又試著伸手推了推他,這廝胸膛梆硬,紋絲不動。

沈晏清一低頭,看見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又在他胸前無力撩撥,他一時呼吸短促,渾身躁動。

“太傅。”她低聲細語,嗓音似含了蜜糖,“你,頭暈胸悶,四肢麻木,心悸耳鳴嗎?”

“啊?”沈晏清腦霧了一下,而後誠實答道,“此時,確實有點。”

她又說,“你這是肝陽上亢,血壓升高,喝點天麻鉤藤飲就好了,回頭朕給你寫方子。”

他硬邦邦的回道,“有勞陛下!”

兩人又沉默下來,就如此在宮牆下抱著,雲徐徐遮月,一片暗影漸漸投下。

扶搖兩眼灼灼望著那西邊,六百米外的豁口宮牆。

夜風吹過,略略清寒。

扶搖乾咳一聲,“那個,有些涼了,朕回去睡了。”

哪知沈晏清並不鬆手,忽然又說,“陛下,不出去玩了?臣倒知道一個地方,陛下一定喜歡!”

扶搖訕訕,“改日。改日再去。”

“擇日不如撞日。陛下既然都出來了。”

“可朕困了。”

“陛下隻管睡。”

一個帶著體溫的大氅將她裹起,沈晏清穩穩橫抱起她,幾步就飛身上了外宮牆,外麵一匹白馬聽聲而來。

他輕巧落在白馬上,將懷裡的扶搖頭麵裹了個嚴實,香軟滿懷,緊緊摟住。

另一手一扯韁繩,那白馬與他心意相通,馬蹄子又釘了軟膠,此時,馬蹄輕快暗聲跑起。

那豁了口的宮牆下,黑色鬥篷的裴知聿,豎著耳朵躲在那裡,隱隱聽到不知何處,有暗暗奔馬的聲音。

他扯了扯鬥篷,往更暗處縮了縮,繼續屏著氣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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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兒不知道跑了多久。

這如雪的白馬是雪玉神駒,靈性十足,顛跑的相當柔和。

懷抱裡又溫暖,大氅圍的密不透風。

扶搖抱緊了自己的背包,竟然真的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沈晏清手持令牌,輕鬆就出了南城門,一路向南奔去。

等到了地方的時候,懷裡的扶搖竟然睡得香甜。

沈晏清輕柔的停好馬,手一使力抱穩了她,雙腳一旋,使了十足的內力,輕巧落地。

再一看懷裡的人,並未受影響。

莊園裡的老仆福伯給他開了門,熟絡的牽著白馬去馬廄。

福伯的老妻福嬸兒給他開了房門,引著上樓。

沈晏清一路沉穩著腳步,去了景色最好的臥房,等明日一睜眼,推開窗,她就都能看見了。

這園子,最近沈晏清經常來住,所以福嬸兒也都日日收拾整齊,被褥都是新曬的,乾淨、穩妥~!

他抱著扶搖坐在床上,福嬸兒給扶搖取下大氅和帽子,扶搖的頭發亂糟糟的散落下來。

福嬸兒神色微屏,公子帶回的,竟是個絕色的女子?

這女子身上的太監服肩頭被刮扯壞了一片,而且全是泥土。

公子有潔癖,她這樣子是放不得床上的。

她看出公子在意這女子,轉身拿來了剪子,輕手輕腳的剪開她身上這臟亂的外衣,徐徐取下。

扶搖身上隻剩中衣了,而且,領口大開,露出一片晃眼的白膩。

裹胸的白綾也早就鬆開了,在領口那裡露著頭。

沈晏清疑惑了一下,這白綾,有些眼熟?

他未想更多,先輕柔將她放在床上,扶搖手裡還抱著她的背包。

沈晏清慢慢扯下她手裡的背包,已經幾處撕壞了,露出了裡麵的幾件羅裙和首飾。

他輕輕取出裡麵的衣物,放至桌上,羅裙、首飾、最後,掉出來一個桃紅色的肚兜。

他將撕壞的背包遞給福嬸兒,眼神示意她拿去縫補。

福嬸兒恭敬離去,眼裡難掩喜色,這是公子第一次帶女子回來,還是如此絕色。

她歡喜下樓去囑咐老頭子燒熱水去,今夜公子終於要成人了。

福嬸兒關門離去後,

沈晏清的眼睛,就離不開那件桃紅色的肚兜了。

怎麼就這麼眼熟?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