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背簍(1 / 1)

走了一段路,忽然看見一個大叔背上背著背簍,背簍裡裝著不少貨物。

然後她走進一家賣雜物的商鋪準備買了一個背簍,開始店家要三十五個大錢,黃園園嫌貴就要走,夥計主動少了五個銅板,然後她一看還能講價,於是磨了半天最後以二十五塊銅板成交。

有了背簍便可以大膽購物了,不過預算有限她隻能買些必需品。其他的都可以不買,唯獨鞋子必須要!

自從來了這裡以後,她可是一直光著腳啊!一雙腳又臟又黑,指甲蓋長的都打彎了!哪裡還有點女孩樣!

她來到賣衣裳的商店,那裡果然有賣手工布鞋的。

“老板,你們這裡的鞋怎麼賣的?”

櫃台前站著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小夥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翻著白眼說:“你又買不起問什麼問啊!”

田園園這暴脾氣立刻就上了起來,說:“你哪隻狗眼看見我買不起了?你把你掌櫃的找來,我問問他,你們開門做生意還能把客人往外攆啊!”

那夥計嗤笑一聲,對裡麵喊道:“爹,有人找!”

“你爹是老板就了不起啊!我就不信邪,他還不做生意啊!”田園園插著腰等著。

不一會兒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從後麵走了出來,一看田園園立刻擺擺手說:“走走!沒有!”說完又回去了。

被當成乞丐的田園園氣結,對著得意洋洋的夥計說:“你家開門做生意做的什麼狗屁生意!”

夥計嘲笑的說:“我們雲想成衣鋪最便宜的鞋還得要三十個大錢呢!趕緊走吧!彆擋著我做生意!”

“哼!什麼破店以後請我來都不來!”田園園冷哼一聲,背著背簍走了。

“呸!真晦氣!”那夥計在她背後啐道!

鞋買不成,她決定先買些鹽巴。便去了調料店,稱了一斤鹽。沒想到一斤鹽居然要五十個銅板,嚇得她趕緊讓夥計去掉了半斤。

將半斤鹽放到背簍裡,她數了數自己還剩五十五個銅板。

正好前邊有一個賣豬肉的攤位,木板上放著純肥肉和純瘦肉,她問道:“肉怎麼賣啊?”

攤主是個大腹便便的油膩大叔,他磨了兩下刀說:“肥的十文一斤,瘦的六文一斤!小哥要多少啊!”

肥的可以煉油,故而比瘦肉貴上些。

黃園園說:“肥的一斤,瘦的半斤!”

天氣熱,肥肉回去就能煉油,而瘦的吃不完就臭了。

“好嘞!你要是剁臊子還是切成片?”攤主稱好肉問她。

田園園心想這服務還挺周到了,也拿不怪說:“都切成片就行了!”

攤主動作麻利很快就切好了肉片,他拿出菏葉將肉裝好遞給她。說:“一共十三個大錢!”

田園園把錢交了,把肉放進背簍裡。但她還是想買鞋便問這個大叔:“大叔,我想買雙鞋。不知道哪裡有賣的?除了那家成衣鋪還有其他人賣嗎?”

大叔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雲想成衣鋪,說:“他家太貴了,你向前走幾步有一個岔路口,左轉再走幾步就能看到萬家成衣鋪,他家衣裳鞋子都不貴。”

謝過豬肉大叔,田園園按照他所指的路找到了那家成衣鋪。

老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長相白淨柔和,穿衣打扮也素淨,一看就是一個和善的人。

她看到衣裳襤褸的田園園也不曾輕視,得知她要買鞋,便拿了兩雙店裡最便宜的布鞋。

一雙隻需二十個大錢,田園園便要了兩雙。臨走前老板還送了一雙草鞋給她。

真是一個溫柔良善的老板啊!仟千仦哾

買了草鞋後,田園園兜裡隻剩下十五個銅板。

她又找到鐵鋪買了一把鋤頭、一把菜刀和一口鐵鍋,整整花了一錢半的銀子。

三塊碎銀子還剩下其中最大的一塊,而田園園花了第二大的碎銀子,那銀子是兩錢的。之前老板又找了她五十個銅板加上剩下的,統共還有六十五個銅板。

這些銅板她也沒留下,到了糧食鋪買了最便宜的糙米,一斤糙米是五文錢,足足買了三十斤。

最後剩下五個銅板,她買了五個男人拳頭大小的雜麵窩窩頭,背著戰利品回家去了。

她逛的時間有點長,趕牛車的老人家早就走了。

再說她也沒銅板了,於是趁著天還沒黑趕緊往家裡趕。

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到村裡,正好這幾日村裡鬨女鬼呢!晚上沒人敢出門,要是看見她背著這麼多東西回家不得打聽她怎麼來的錢啊!

她的錢可是無本的買賣,要是讓苦主知道了就完蛋了。

一回到黑乎乎的茅屋,她趕緊將門關上。

雖然回來時一口氣走了兩個多時辰腿腳酸軟,什麼都不想乾,但是買回來的肉還得處理一下。今天不處理了,明天肯定就會臭了。

她將火生起來後,用陶盆煮了些糙米粥,煮粥的水還是之前盆裡剩下的。就著火塘裡的火,把瘦肉挑到粥裡後加了一把木耳,在火上煮著。

然後從背簍裡拿出鐵鍋,隨便用衣服抹了抹,把肥肉倒進去。等粥好了就可以熬豬油了!她將背簍擱在一邊,裡麵的還有些東西,明天再整理就好了。

沒過多久粥熬好了。她把粥端下來,將鐵鍋放火上麵開始煉油。

肥肉在鐵鍋裡滋啦滋啦的響著,一股肉香傳了出來。

她不時用筷子將裡麵的肥肉翻個個,不一會兒鍋底就出現了清亮的豬油。有些豬油渣已經變成焦黃色了,她夾起來就著粥吃,香酥焦脆越吃越香。

這一頓飯是田園園穿越以來吃的最香的一次。

院子裡有塊翻好的土地,濕潤的泥土裡冒出一層小綠苗,正是田園園前幾日撒的菜種,幾天沒看居然發芽了!

田園園坐在院子裡縫補著破爛的衣服,兩天前她又去了趟鎮裡,買了些針線和油燈。

不過她不會針線活,針腳歪歪扭扭好像一條大蜈蚣趴在上麵,醜的一批。

她將線咬斷,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細密的雨絲洋洋灑灑的,像牛毛像針尖纏綿惱人。

雨從後半夜開始下的,一直下到了現在,也不見停。

她屋裡返潮的厲害,被褥衣服摸起來都是潮濕的,要是雨再下兩天,保不齊連糧食都要發黴了,

除了這些她還擔心茅屋的屋頂,若是到了盛夏,一下大雨肯定要塌的!

雨綿綿不絕,一直下了三天才結束。